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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初蓝出手如电封了老头子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也叫不出来,她才从老头子的身上爬站起来,双手还痒得要命,她再次蹲下身去,用力地把双手往老头子的脸上擦拭着,嘴里冷哼着:“你喜欢看别人抓破皮肤,抓得只余下骨头,你先抓破你的脸吧!”
老头子瞪她。
“瞪什么瞪?这叫做以治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寒初蓝也回瞪着老头子,她的眼睛可比对方要大得多了。“你这脸有点怪,是假的吧?”
寒初蓝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到老头子的耳边去摸索,摸到了破绽后,再用力地一撕,就把老头子那副古怪的面具撕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夜千泽的脸!
“竟然敢戴着我家千泽的面具!”寒初蓝大怒,再加上双手痒得实在是难受,她拼命地抓了好几把,又忍着剧痒去撕下了老头子脸上的第二层面具,又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元缺的!
“汗,你到底戴了多少副面具?”
寒初蓝忍不住又要去撕下对方的第三层面具,她敢说这副元缺面孔也是假的。
“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被点了穴位的老头子忽然答着。
寒初蓝一愣,又迅速地再次出手去点住对方的哑穴,心里想着这个老头的内力还真厚,她封他的穴位才几分钟,他就冲开了哑穴。
“你不是元缺!”
寒初蓝一边答着一边又拼命去抓自己的双手,不过是数分钟时间,她的双手已经被她抓得又红又肿,快要抓烂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元缺?你对他很熟?还是把他放在心上了?”才被封住哑穴的老头又问着。寒初蓝大惊,再次出手如电点住对方的哑穴,心里也明白了这个老人有一身深厚的内力,随时能冲开被封住的穴位,他此刻还会躺在地上不动,应该是装出来的。
一个后退,寒初蓝闪得远远的,闪到了门边,拉开门,她就往外面窜去。
这样的高人,她不过是初入门的三脚猫,哪是对手,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大不了把她的房间让给老头子。
寒初蓝一走,老头子就坐了起来,呵呵地笑着:“没用,真丢了本门的脸,师弟怎么就教了这样一个徒儿!不过,明知不敌,走还是上策,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倒是看得透彻。”
逃出客栈的寒初蓝还在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双手,听到动静跟着追出来的星月见状,急急地问着:“夫人,怎么回事?”
寒初蓝在黑暗处停下来,一边抓着手一边懊恼地答着:“遇着个怪人,中了他的阴计,双手都粘了痒粉,现在痒得要命,星月,快点想办法帮我弄一盆水来洗洗,痒死了!”
“好。”
星月不敢迟疑,扭身就要潜回客栈里弄一盆水,寒初蓝连忙叫住她,低声吩咐着:“小心点,那个怪人说不定还在客栈里。”
星月没有答话,只是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往后靠在墙上,寒初蓝狠命地抓着手,真恨不得把自己一双手都砍下来!
那个怪人到底是谁?怎么会在她的窗外?活像存心找她麻烦似的。她又招谁惹谁了?寒初蓝觉得自己可以去当一个代言人,专门代言“倒霉”的代言人。
星月很快就弄来了一盆水,寒初蓝迫不及待地伸手到盆里去清洗,清洗一遍后,觉得没有那么痒了,她把水倒掉后,让星月再去弄一盆水来。
一连洗了十遍,寒初蓝的手才不再痒。
不过她修长的玉手已经惨不忍睹了,痛得她难受,心里腹诽着:下次再遇到这个怪人,她就往对方身上撒痒粉,让他也尝尝痒死人的滋味。她刚才还治其人之道都没有用处,对方戴着的是面具。
……
清水县。
杨府,轩院。
轩院并没有因为夜深而陷入一片漆黑之中,而是一直有烛火亮着。杨庭轩独坐于院落中,把一张纸铺摆在石桌上,愣愣地望着那张纸,其实就是一封书信,是寒初蓝第一次写给怀云的家书,也是让怀云找他合作买荒地变为农田的书信,怀云拿给他看后,他一直保留着,每天有空的时候就拿出来看看。
字体不是寒初蓝的,但信的内容却是寒初蓝的,所以他珍视着。
寒初蓝没有送过什么东西给他,他只能借着封家书来思念她。
她离开清水县到如今也有好几个月了,他的家人都以为经过了那么长的时间,他会慢慢地忘却寒初蓝,可到今天为止,寒初蓝依旧占据着他的心房。
寒初蓝遭到太皇太后的逼迫离开了帝都早就传遍了整个大星王朝,哪怕是清水县这么偏远的地方,也都听说了这件事。
“初蓝,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么一天的,可你为什么不回清水县?这里才是你的根呀。”杨庭轩低喃着,“知道你在京里出了变故,我第一时间派人上京去找你,可他们都回信说没有找到你,还说你下落不明,初蓝,你不是笨蛋,你怎么就不回来?”
她走的时候,他去找过夜千泽的,警告过夜千泽,如果夜千泽无法给予她想要的幸福生活,他杨庭轩等着夜千泽休妻,他不会介意寒初蓝嫁过人,只要寒初蓝愿意,他杨庭轩依旧能用八抬大轿,十里红妆娶她进府,成为他一辈子的妻子!夜千泽说他永远都不会有这个机会,那如今她的下场又怎么说?
好,夜千泽不在京里才会发生这样的事,但也与夜千泽脱不了关系,是夜千泽没有保护好她,才会被太皇太后如此逼迫着她离开。
杨庭轩的心揪痛成一团。
他渴望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人儿,反遭别人嫌弃她出身贫贱。
慢慢地拿起了那封书信,杨庭轩小心地把书信折叠起来,藏入怀里,便站起来,走到亭边望着黑色天底的那轮残月。
夜色深,露水渐重。
杨庭轩一夜未眠,站在亭下一直望着天底的残月,直到残月被黑色的乌云吞噬,最黑暗的黎明到来,熬过了最黑暗的时期,便迎来了东升的朝阳。
如金轮一般的朝阳一跃而起,升挂上东方的天际,柔软的朝阳轻抚着大地,似是要拂去黑夜残留下来的阴暗。
花园里,露珠如同珍珠一般凝聚在绿叶上,阳光一照,闪闪发光,垂头的花蕾挺直了腰肢,悄然地伸展,展露鲜艳的脸。
“公子。”
木子起了一个大早,却意外地看到自家公子起得更早,已经在花院的凉亭下站着了,他连忙小跑进凉亭里,笑着:“公子早。”
杨庭轩没有答话,只是扭身就朝亭外走。
“公子,你要去哪里?你还没有用早膳呢。”木子立即追着杨庭轩走,杨庭轩依旧不答话,快步地朝外面走。
走出轩院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几个女人,为首的那个正是杨府的老太君。扶着她的是杨夫人以及老太君的贴身丫环。
“轩儿,你这般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
老太君看到木子一路追着杨庭轩而来,杨庭轩又抿唇不语,脸色沉凝,眼底有着黑眼圈,眼眸深处藏着揪心,老太君立即快步而来,挡在杨庭轩的面前,又是担心又是威严地问着。
寒初蓝在京里出了状况后,老太君就命人时刻盯着宝贝孙子,生怕宝贝孙子会去找寒初蓝。
贫贱的出身怎么可能坐得稳世子妃之位,寒初蓝会有这个结局,老太君早就猜到了。不要说皇家,就连他们杨府,娶妻都极其讲究身份。当初知道孙子对寒初蓝特别后,她都是仅想着安排寒初蓝成为妾室,而不是正室。
她觉得寒初蓝配不起她的孙子。
想那夜千泽虽说在乡下长大,可人家骨子里头流着的却是皇室高贵的血统,人家生来就是尊贵非凡的人,这样的人中之龙,非那些名门望族千金才能匹配,又岂是寒初蓝这样的贱农能配的?结发之妻又如何?敌得过皇室的无情吗?
瞧瞧,才多长时间就被宫里的老太太赶走了。
寒初蓝如何,老太君才不管呢,可寒初蓝千不该万不该还填满了她宝贝孙子的心房,她一出事,她的孙子就像丢了魂似的,要不是她用性命威胁着,孙子早就跑到京城去了。
“奶奶,我今天约了黄老板谈生意,我去谈生意呀。”
杨庭轩停下脚步,冲着老太君撒了一个谎。
老太君不上当,说道:“奶奶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你现在最重要的不是生意,而是你的人生大事。轩儿,你都二十有二了,别人像你这个年纪,都是几个孩子的爹了,你还……你爹去管着酒楼,你给奶奶老实地待在家里,孙媒婆一会儿就要来给你说媒。”
杨庭轩微微地阴着脸,淡冷地拒绝着:“奶奶,我说过了,非我所爱,我绝对不会娶的!”孙媒婆曾经给宋芳华倒提媒,请求嫁给夜千泽,但遭到夜千泽和寒初蓝的拒绝,保了一辈子媒的孙媒婆第一次碰了个钉子,夜千泽不肯休妻,宋芳华也不可能给当时还是个贱农的夜千泽当妾,那次提媒就此打住了。
宋芳华对夜千泽并不死心,后来还想着和寒初蓝争夺夜千泽,无奈寒初蓝对婚姻的态度太霸道,除了她,她不允许夜千泽再有第二个女人,如果夜千泽要纳妾的话,她宁愿与夜千泽和离,也不愿意二女共侍一夫,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她那般的霸道,便被人说成善妒,可夜千泽就是爱她,许诺绝不纳妾。不管宋芳华如何努力都付之东流,一无所得。
后来夜千泽的身份曝光,宋芳华甘愿为夜千泽的妾室了,却没有机会再去倒提媒,夜千泽便带着寒初蓝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清水县,回到帝都去。
宋芳华还想着追进京去的,不过在后来终是没有做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对夜千泽便死了心。
宋家在清水县也是大户人家之一,宋芳华又到了适嫁年纪,孙媒婆便把宋芳华说给了杨庭轩,这也是宋家的意思,宋芳华更没有意见,嫁不成世子爷,能嫁给清水县首富独子,依旧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还有一点便是杨庭轩与寒初蓝是合作伙伴,而且杨庭轩喜欢寒初蓝,宋芳华想嫁杨庭轩,不仅是冲着杨家的首富地位,还想着成为杨家的少夫人后就挥起利刀,一刀斩断杨家与夜家的生意合作,借此来报复寒初蓝。
可惜的是,孙媒婆在寒初蓝那里碰过钉子后,又在杨庭轩这里碰第二次钉子。
不仅仅是宋芳华,连其他大家闺秀,杨庭轩都拒绝。
杨府的人都急得想哭了。
他们就杨庭轩一根独苗苗呀,杨庭轩老是拒绝娶妻,那杨家的香火怎么办?
杨老夫人一边规劝着孙子的同时,又一边给自己的儿子纳妾,想着让杨老爷再为杨府添几个男丁,可杨老爷每天晚上在新妾室的房里轮番耕耘,杨夫人的醋桶都灌满了醋,那些妾室们虽然怀了身子,可经大夫一把脉,竟然无一人怀着男胎,也就是说杨老爷再努力,都只能添女儿,添不到男丁。
杨家的香火厚望依旧得寄托在杨庭轩身上。
偏偏杨庭轩喜欢的女人是寒初蓝,别人之妻!
老太君气得抬手就想给杨庭轩一巴掌,可对上杨庭轩那张倔强的俊颜时,她老人家又打不下手,只能气得颤抖:“轩儿,你还在想着那个女人吗?她是别人之妻!你怎么就是不死心?你喜欢谁不好,干嘛就要喜欢她!真是个祸水,怪不得被赶出帝都,她那是活该!”
对寒初蓝,杨老夫人真是怨恨不已。
在她老人家的心里,寒初蓝就是个祸水,专门祸害她家轩儿!
“奶奶!”杨庭轩不喜欢自己的亲人幸灾乐祸,“与初蓝无关,不准你们这样对她!我就是瞧不上那些女人,妻子是要与我过一辈子的,我瞧不上眼的娶进门来,天天对着影响心情,我还要过日子吗?”
“那你瞧上谁?寒初蓝还是傅怀云?”
老太君气恨地质问着。
像是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老太君忽然欢喜地笑道:“我怎么忽略了傅姑娘呀,寒初蓝已经是他人之妻,就算她被休出摄政王府,已是残花败柳,配不上轩儿了,但傅姑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虽说年纪还轻,倒是不差,与轩儿你关系也好,轩儿,要不,你就娶了傅姑娘吧。”
寒初蓝走后,能亲近她家宝贝孙子的女人只有傅怀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