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哦,那将来有机会,小妇还真的要去帝都请教一下那位大掌柜了。”寒初蓝浅笑着说,对夜锦英的厨艺,她有几分了解。夜锦英的厨艺值得欧阳易去称赞,而不仅仅是欧阳易喜欢夜锦英。
欧阳易又瞟着寒初蓝,他都能认出寒初蓝来,寒初蓝不可能认不出他来,还在演戏,他也不介意,便温声地说着:“将来有机会,你们俩可以聚在一起砌磋,砌磋。”
寒初蓝认祖归宗,他又娶了夜锦英,那么姑嫂俩便聚在一起了,可以天天砌磋厨艺,他当裁判,天天吃,那种日子呀,铁定快活过神仙。
欧阳易做着吃货的美梦,唇边的笑意便渐渐地深了起来。
现在这个时候,夜锦英在做什么?她在帝都还好吗?元缺没有再找她的麻烦了吧?他救夜锦英的时候,在元缺的耳边说了一句“其实我是寒初蓝的哥哥,你没必要吃我的醋。”,成功地惊到了元缺,他才能带着夜锦英迅速地逃走。
他敢说元缺是相信他的话,因为他和寒初蓝有点儿相似,寒初蓝又不是寒家的亲生女儿,元缺消息向来灵通,不可能查不到这些。
哪怕元缺不相信,元缺也会有所忌惮的,万一是真实的,元缺杀了他,寒初蓝知道了不找元缺算帐?不恨死元缺?元缺对寒初蓝爱而不得,心里都痛苦至极,要是再遭到寒初蓝的记恨,估计会让他生不如死。在那种情况下,元缺是宁愿放他走,也不会追杀他到底。
还有一点便是寒初蓝与夜锦英交好,元缺真敢杀了夜锦英?
夜锦英会不会想他?
欧阳易腹诽着:肯定是不会想的,哪怕他对她牵肠挂肚,那女人也会照旧开她的酒楼,照旧做她的菜。
不过,不管如何,夜锦英愿意等他一年,他们有一年之约,在这一年内,他一定会光明正大地到帝都去迎娶她,还要让她恢复陈王府大郡主的身份,告诉那些瞧不起她,欺负她的人,就算她是庶出的庶女,也能嫁给一国王爷当正室,她还会成为他欧阳易唯一的女人。他的洛王府里永远都不会有侧妃以及其他姬妾。
想着这些,欧阳易的神情变得更加的温柔,寒初蓝瞧着他的神情,知道他在思念着夜锦英,也是从他的神情中可以猜到夜锦英还好好地活着。如果夜锦英出了什么事,这家伙不会是这副样子。只要夜锦英好好地活着,没有因为她而受累,她就放心了。
元缺会抓走夜锦英来威胁欧阳易,也是看出了欧阳易对夜锦英的感情。那人的眼神深不可测,却特别的锐利。看在她的份上,她也能猜得到元缺不会真的杀了夜锦英。
那人……
甩甩头,寒初蓝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太多,不管她想什么,她今生今世都欠着元缺的。
“客倌,还要吃什么吗?”
寒初蓝问着还沉浸在思念情人当中的欧阳易。
欧阳易柔柔地笑着,“锦英,我想吃你……”一回神,接收到寒初蓝似笑非笑的眼神,欧阳易连忙清了清嗓子,温声地答着:“在下吃饱了。老板,多少钱?”
说着,他就要去摸钱袋,跟在他身后的那位随从连忙掏出一锭银两放在桌上,欧阳易便停止去摸自己的钱袋,把那锭银两拿起来递给寒初蓝,说道:“老板,这是酸辣粉的钱。”
寒初蓝不接那锭银两,“一碗酸辣粉只需要五文钱,客倌给小妇十两之多,小妇没有那么多的零钱找。”
欧阳易站起来,愣是把那绽银两塞到了寒初蓝的手里,温和地望着寒初蓝易容后的平凡脸,虽然脸蛋平凡,可她那双眼睛依旧出神,像极了他的皇伯父,“余下的都赏给你吧。”
说着,他带着他的随从走出面馆,随从撑开油伞,小心地替他遮挡着雨。
“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寒初蓝前面那两个字就说得很大声,后面那一句话则说得很小声。她的目的是赚东辰人的钱,像欧阳易这样的大财神,她没有斩他的价,还是看在夜锦英的份上。既然欧阳易要赏银给她,她可就不客气了,那是欧阳易自愿的,可不是她去坑的。
“夫人,他会不会认出夫人?”
星月望着远去的欧阳易背影,低淡地问着寒初蓝。
寒初蓝自己动手收拾碗筷,星月和彩月见状连忙抢着做,寒初蓝便由着她们去抢着收碗筷,她在桌前坐下,又倒了一杯茶喝着,望着下个不停的雨,淡淡地答着星月的问话:“他要是没有怀疑,他就不会来这里吃酸辣粉,他要是没有认出来,他就不会赏我一锭银两。”
认出来又如何?
再把她掳走吗?
也没有那般容易了。
上次是她受了伤,又被人下了软骨散,才会被欧阳易捡了个便宜。
现在她好端端的,虽说她在武学方面还没有出师,那一身内力及轻功,却是不容小觑的。最近代青都没有再来逼她学武,她便抽空自己练习以前学过的招式,代青送给她的软鞭子,暗卫们给她找回来,也送还给她了,她挺喜欢使用软鞭子的,抽打人的时候特过瘾。汗,她似乎口味重了点儿。
好吧,是抽打坏人的时候特别过瘾。
她的内功心法,倒是每天晚上都会练习。
虽然她无法成为一流的武林高手,如今的她,只要不着了别人的道,只要不遇上像元缺,谷主那样的高手,她还是能逃走的,也能还上几招。
“他认出了夫人,会不会?”星月对欧阳易防备之心很重。
寒初蓝望着大雨有几分出神,话也说得轻轻的,好像在自言自语一般,“他还在军营里,欧阳易来了,下一次,是他来吗?”
那个极有可能是她亲爹的欧阳烈。
大周国出兵攻打大星,大历,东辰三国,欧阳烈好像早有防备似的,一点都不心急,依旧在边境逗留着,并没有马上就回京,但东辰国迎战大周的战事也在进行中,可见在宿城那里还有一个人坐镇着,那个坐镇京师的应该就是欧阳烈选定的皇位继承人吧。
就算她是欧阳烈的亲生女儿,以欧阳烈的精明,应该不会立她为皇太女的,她也没有那种能杠起一个国家的本事。
想到这一点,寒初蓝也就有点期待着见一见欧阳烈了。虽说是这具身子的亲人,她如今霸占了人家的身子,总得要对得起别人,替别人认祖归宗,算是报答这具身子了。
……
欧阳烈并不在冰河镇,他在距离冰河镇仅有一个时辰路程的同城里,冰河镇仅是同城管辖下的十几个镇中的一个。因为邻近大星边境,才会显得特别的重要,派有重兵把守。
同城知府大人的府上被当作欧阳烈临时的驿站了,府上也有重兵守护着。
在欧阳易冒雨前往冰河镇品尝时下流行的酸辣粉时,欧阳烈便在知府大人的书房里紧张地等待着。隔一会儿,他就唤人询问洛小王爷回来了没有。
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还没有回来,欧阳烈就忍不住骂一句:“那小子是婆娘吗?动作那么慢。”
所有人都不敢应答,知道帝君心情不好。
就是不知道帝君派洛小王爷去做什么,帝君为何那般的紧张。
宿城送来了不少密函,都是欧阳灏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欧阳烈拆了几封密函看过后,就不再拆密函,唤来了送密函的安公公,把所有密函,不管他看过还是没有看过的,都扔给了安公公,沉声说道:“回去告诉灏儿,朕让他监国,就是把国家大权都暂时交到他手里,他认为该怎么处理的就怎么处理,不要事事都征求朕的意见。”
他如今只想知道寒初蓝是不是他的女儿。
“皇上有心事?”
安公公小心又试探地问着。
今天的帝君心情特别的不好,也显得特别的紧张。安公公是欧阳烈的近侍,很清楚欧阳烈的性子,平时泰山崩于前也毫不变色的帝君,忽然间变得紧张,安公公猜测着,要不就是与玉铃兰有关,要不就是与那位帝君正在紧急寻找的公主有关。
坐镇宿城里的欧阳灏在日理万机时,也会抽空过问寒初蓝的下落及近况,很想知道寒初蓝是不是欧阳烈的女儿。
欧阳烈抿紧唇。
安公公又小心地问着:“皇上想着公主?”
欧阳烈撇了安公公一眼,忽然有点紧张地问着安公公,“你说真是蓝儿的话,她会认朕吗?朕这个当父皇的,连她一面都还没有见着,她都十七岁了。要不是易儿见到她了,朕连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朕对不起她呀。”
玉铃兰是他心底的最痛,女儿同样是他心底的最痛,也是他最愧对的。
孩子不多,仅有一个,他却连孩子是男是女都是这半年内才知道,他太对不起孩子了。
欧阳烈想着,寒初蓝真是他的女儿,他该如何面对女儿?心急地想认回女儿,可是真正面对的时候,他还是很紧张的。
“皇上,血浓于水,骨肉情深,如果找回了公主,奴才想,公主一定会认皇上的。”安公公安抚着。
欧阳烈站了起来,绕出案台,在案台前的地面上来回地走动着,脸上的紧张之情怎么都甩不掉,几十年来,此刻是他最紧张的时候。
“皇上,奴才出去看看洛小王爷回来了没。”
安公公看着欧阳烈焦急地来回走动,心生疼意,知道欧阳烈这十几年来过得很不容易,拼命用政事来折磨自己,也折磨着关心他的人。太后就没有安生过,每天都在担心着欧阳烈的身体。
欧阳烈与玉铃兰当年暗渡了陈仓,玉铃兰还珠胎暗结,太后知道自己有一个嫡亲的孙辈,在开心的同时又得知唯一的嫡亲孙辈在当年被玉铃兰送走了,十几年来下落不明,太后顿时心如刀绞,哀叹自己的皇孙天生富贵,却饱受人间疾苦,造化弄人呀。
“快点去。”
欧阳烈催促着安公公。
安公公便把欧阳烈刚才扔给他的那些密函放回了案台上,欧阳灏吩咐他八百里加急地把密函送到帝君的面前,都是很重要的大事,帝君今天被公主的事情扰乱了心神,才会无心处理,等到帝君平复了心情就会处理的了。
恭敬地退出了书房,安公公就想撑伞到府门口去看看。远远地瞧见一抹熟悉的影子在随从的跟随之下,撑着油伞朝书房的方向走来,很快地就上了弯弯的回廊。
那不正是帝君此刻最想见的洛小王爷吗?
安公公大喜,把伞一放,沿着书房门口的长廊走,远远地就叫着欧阳易:“洛小王爷,你可回来了,皇上等着小王爷呢。”
欧阳易快步地走过来,一边越过安公公,一边说道:“皇上在书房里吧?”
安公公跟着欧阳易走,答着:“在,皇上一直在书房里等着小王爷。”
说话间,欧阳易走到了书房门口,安公公恭敬地扬声通报:“皇上,洛小王爷回来了。”
“让他进来!”
欧阳烈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却掩不住他话里的急切。
安公公连忙替欧阳易推开了书房的门,欧阳易独自进去,安公公随之关上了书房的门。
“臣侄见过皇上,皇上吉祥。”
欧阳易跪下向欧阳烈行李,欧阳烈直接跨到欧阳易的面前,弯下腰去亲自扶起欧阳易,欧阳易一站起来,他就问着:“易儿,是她吗?”
欧阳易点头。
欧阳烈立即就朝书房外面走去。
“皇上。”
欧阳易连忙叫住心急着要赶去冰河镇见寒初蓝的欧阳烈,“皇上,不可冒冒失失地去找她,还有皇上找到她后,该怎么说?直接告诉她,皇上是她的父皇吗?臣曾经隐晦地和她提过此事,她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所以,皇上,这件事不能冒失。”
寒初蓝不相信是因为想不明白东辰国的公主怎么会流落到清水县。
顿住脚步,欧阳烈问着:“易儿,那你告诉朕,朕该怎么做?她就在冰河镇,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了,朕要是不去看她一眼,朕会后悔的。朕花了十几年的时间来寻找她的下落,好不容易她和朕之间的距离仅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易儿,你教朕如何能不去看她?不管她信不信,不管她知不知道,朕都要去看她,哪怕偷偷地看她一眼,朕也满足了。”
他的女儿呀,以前和他相隔天涯海角,如今仅距离一个时辰的路,教他怎么能不去看看?
“皇上,冰河镇虽是我国的边境,有重兵把守,但大星的边境同样重兵把守,大星才把我军赶回来,士气大振,如果让他们知道皇上去了冰河镇,难保战神不会再率军来攻打我们。再说了寒初蓝身边还带着几个人,那几个人都是夜千泽父子派到她身边保护她的暗卫,属于高手级别,皇上就这样去找寒初蓝,臣担心……”
“朕要见她!”
欧阳烈扭身对欧阳易说道,“易儿,朕如果不去冰河镇,万一她又离开了,朕就会错过与她相见的机会。朕要见她,就算有危险,朕也要见她一面!”
“皇上。”欧阳易安抚着自己这个有女就连沉稳都丢到天边去的皇伯父,倒也能理解皇伯父的心情。“皇上,就让臣再去一趟冰河镇吧,臣请她来这里见皇上。不过皇上不能把她留下,哪怕她就是公主,皇上此刻也不能把她留下,因为她还是夜千泽的世子妃,夜千泽爱她如命,要是皇上把她留下了,夜千泽一急,带人杀来,两军又会立即交战。”
欧阳烈想了想,望着欧阳易问着:“易儿,你能保证把她请到这里来吗?如果真能把她请到这里,朕保证,不会强行留下她,朕只想知道她是不是朕的女儿。”
欧阳易保证着:“皇上,臣用项上人头保证把她请到这里来见皇上一面。”
欧阳烈这才恢复了点理智,吩咐着欧阳易:“易儿,你立即再去一趟冰河镇,不管你用什么借口,都要把她请到这里来,记住不可动武,千万别伤了她。”
欧阳易领旨。
“快去快回,朕等着。”
欧阳烈催促着欧阳易再走一趟冰河镇。
下午的时候,寒初蓝的面馆生意便淡了很多,雨一直下,路上到处都是积水,街道上行人渐渐稀少起来,面馆里只有二三个客人,偶尔会有一些小厮模样的人跑来打包酸辣粉或者馄饨。
自从欧阳易来了一次后,寒初蓝便有点精神不集中,猜想着欧阳烈会不会来找她?
欧阳烈要是她的亲爹,玉铃兰是她的亲娘,他们为什么都不认她呢?
有一个当皇帝的爹,又有一个当大将军的娘,为什么又要把她送走?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又是怎样的大事导致哺出生不久的她就离开了亲生父母,被送到偏远的杨县刚好被寒家二老捡拾到。
想着这些问题,寒初蓝忽然发觉自己其实也很想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面馆里的客人都走了,大家才能休息一下。
寒初蓝便坐在最前面的桌子,望着沥沥下个不停的雨,雨势时大时小,大的时候,前方一片白,看不清远处的人。小的时候,跑得快一点都可以不打伞。
一道青色的身影忽然映入了她的眼帘,那是两个时辰前才来过的欧阳易。
“老板,忙吗?”
欧阳易还是笑得温温和和,问话也问得温温和和的。他没有进铺里,就站在铺门前,眯眯笑着问寒初蓝,他的随从撑着伞站在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