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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荷歌听着少卿喃喃似情话的低语,停下手中动作,瞬时间周围静的只能听到风吹过的声响,他的心中下了重大决定,黑暗之中想要伸手解开眼上的缎带,凝视她现在的神情,却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微醺着脸,不安的问道:“卿月,我们是不是能成亲了?”
成亲?自己还有和喜欢的人成亲的资格么?向神界宣告她是女神君,然后再和白荷歌成亲么?这样的话,似乎要做很多事,唉,狐君大人还真是个麻烦的人,总是带來麻烦事。即便少卿脑中这些想着,嘴上却还是笨拙的说道:“你脑子让水煮傻了?男神君,我们不能成亲······”
现在的卿月的脸容一定很有趣,沒想到和他一样逍遥散满,随性随心的卿月也会在乎这些旁人的俗念,荷歌摸着下巴,挑衅的说道:“我们又不需要入神籍,我就是想告诉神界的人,你是我白荷歌的,以后谁也别想打你的主意。什么花千纪,还有闷葫芦的桑阳,看你的眼神都怪怪的······现在好了,只有我能每天看着你。”
从未想过他会这样为两人的事谋划,少卿捂着羞红的脸,犟嘴道:“好丢人,我不要。”
白荷歌顺着少卿声音方向,滑步走來,神界哪个有他这种因为欢喜男神君而举行婚礼的事?卿月怎么就不明白他的心呢?恼怒的说道:“我都沒觉得丢人······更何况情爱这种事,哪里丢人了?”
少卿冷哼一声,就知道他会忍住凑上來,轻盈的飞出温泉,快速的将衣物穿戴好后,踱步朝着寝殿的方向走去,瞥了眼四周光秃秃的桃花树,明年吧?明年就能看到这满院子的桃花,或许和他人求点仙露,花儿会开的更快,等那时候再告诉他秘密也好,转身朝覆着双目的白荷歌喊道:“成亲的事,以后再说…我先回去了。”
白荷歌急忙解开后脑缎带绑着的花结,望着四周已经空无人烟的院子,独自闷哼一声,甚是不悦的继续洗漱起來。
回到白荷歌偏房的少卿,懒懒的卧在榻上,手中掐决,将身形变成以往女子特性还不明显的年龄,又不放心的在胸前裹了一圈,依旧不放心的把所有衣裳都套在身上,开了结界,这才一手抱着锦被开始入梦沉酣。
夜深之时,果然白荷歌三两下就轻易将少卿布下的结界解除了,他本以为进了屋子怎么也能瞅一眼,睡眼惺忪,衣衫半遮的美少年春睡图,沒想到会是这种全副武装的状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咬着食指的中骨头,哼笑出声,怎么都觉得防着他的卿月,可爱的紧。
一脸贼笑的将熟睡中的少卿搂抱在怀中,进了他的寝殿,安置在床榻上,不安分的揪扯着她海蓝色发丝,真是神界少见的一种颜色,缠绕在指上注入灵力,松开就变成波浪卷,乐此不疲,玩得累了,才发现怀里人的长发被玩成了卷发。
少卿本就有抱着锦被睡觉的习惯,突然沒了着落,寻摸着环住他的腰身,脑袋钻进他的臂弯,胡乱拽着锦被把她自己又裹得严实起來。
这样的亲昵让白荷歌一愣,低头见怀里的少卿睫帘微颤,俏丽动人,晶唇香甜,配着卷曲的海蓝色长发,精致的就像美玉白瓷制的娃娃,一时动情,俯首故意咬住她的唇瓣,甜美的得叫人快要难以控制……将舌头探入少卿的口中,缠绵悱恻的吻了起來。
少卿察觉之时,她猛地睁开眼,不可思议的盯着眼前俊美的脸庞,以为是在梦中,双手抵在白荷歌的胸前,凝眉慎重的说道:“现在不可以行房…大小我也是魔神大人,怎么可以如此随便的成了你的女人。聘礼,对…聘礼…别人成亲都是有聘礼,我也得有,还有好多事,啊,好麻烦,慢慢來·····慢······睡”
“卿月……”白荷歌深情小声地唤她就像思念成狂的丈夫,在梦里唤着此生念念不忘的名字,一次又一次的唤着,脑中盘旋着少卿一番糊里糊涂的话,不知所措起來,魔神大人,女人,聘礼······
见少卿还沒醒來的意思,嫌麻烦得荷歌直接开始解她长袍的腰带,少卿下意识的警惕起來,一把抓住白荷歌的手,眼神犀利的睁开双目,厉声道:“狐君大人想做什么?”
白荷歌当即将双手举在空中,一脸无辜的说道:“卿月,我可是有认真的叫你醒來,至于想做什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我怕你睡觉太热了。”
少卿舔了一下双唇,口中还掺杂着被荷歌深吻的狂热,脸上不知不觉的红而生热,垂下眼帘,微微赧然:“我思付了许久,等你青丘桃树都开满粉色花朵时候,我会考虑与你成亲,在这之前你最好放老实点……”
白荷歌满脸震动,眨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卿,眸底闪着耀亮的光绪,分明惊喜难言,紧握她的双手道:“发同青,鬓同雪。虽然我生來就是白发,这一世我也看不到你长出白发,额,这话好像我们都不符合条件。好像你刚才迷糊的说要做我的女人?”
少卿当即否决道:“你听错了,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了么?”
白荷歌不信任的盯着少卿平坦的胸口处,命令道:“你给我发誓,你是女人,呸…你不是女人…不是,你沒什么事瞒着我。”
少卿看着越说越乱的白荷歌,挑眉淡然的问道:“狐君大人,到底要我发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