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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懿回魂,好半天才缓过来。
韩渊诚见他脸色不太好,关切道:“江先生,您没事吧?”
被情敌关心简直是有损自尊,江懿强打精神,硬撑着说道:“韩先生多虑了,我很好!”
韩渊诚见江懿已恢复常态,没做他想,与他略微寒暄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待韩渊诚走后,江懿彻底撑不住了,半靠在椅背上,满脸的疲惫。
秋睿暗暗后悔先前无聊的举动,犹豫好半天,还是忍不住问道:“江懿,你没事吧!”
江懿微微撩起眼皮,嗔怨的望着秋睿。
“你这个小妖精,是想谋杀亲夫啊!”
无耻,这个可恶的男人,一刻都不忘占他便宜!
“混蛋!”秋睿怒骂着扬起拳头狠狠砸向江懿,江懿毫不惧怕的迎着凌厉的寒芒,俏皮的朝秋睿挤眉弄眼。
秋睿划着风声的拳头停在江懿面门前,再没有任何动作。他恨不得一拳打爆这个该死的男人,可终究还是无能为力。
忿恨的瞪视着眼前一脸坏笑的江懿,秋睿将要缩回拳头。男人竟迅速向前倾身,唇瓣恶劣的贴上了秋睿攥紧的手掌。
虽然明知道江懿无法碰触到他,秋睿还是像被烫到似的撤回手。
“江懿,你闹够了吗?”秋睿迫视着江懿,目光像浸了寒冰一样阴冷。
江懿摇摇头,好似对那落空的一吻极为惋惜,啧啧嘴道:“可惜啊可惜!不过没关系,早晚有一天能摸得到、亲个够!”
江懿整理好衣服,撑着椅子站起身,完全无视身旁俊脸阴霾的某鬼,自顾自的走出咖啡厅。
这次被秋睿上身,江懿感觉很不对劲,比上次还要疲惫。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脚步虚浮如,每踏出一步都好似踩在云端。整个人也恍恍惚惚,连闯几个红灯后,江懿不敢再继续走下去。他在附近寻了个小花园,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跌坐在长椅上。
江懿仰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偶尔有几只云雀掠过。
自嘲的勾起嘴角,无力的笑了笑。
即便被秋睿这么对待,可还是没有丝毫怨恨与愤怒。看来他还真是无药可救了!
江懿眼光逐渐迷离散乱,眼前如幻灯片般掠过无数的画面。每个画面都有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男人。
他勾起的唇角越来越无力,苍白的笑容僵在脸颊,眼眸缓缓的合上……
“江懿,江懿……”
陈雨荷焦急的呼唤着躺椅上昏迷不醒的江懿:“江懿,你醒醒啊!快醒醒啊!”
唤了好半天,江懿仍旧双目紧闭,鼻息微弱的几乎毫无生息。
陈雨荷焦急的拉开提包,翻出一个古朴的蓝色青花瓷瓶,从里面倒出一颗赤色的弹丸,喂进江懿口中。
等了片刻,见江懿还未清醒,陈雨荷急得粉额冒汗,朝着身边局促不安的秋睿冷喝道:“江懿这到底怎么回事?”
秋睿没想到他一时任性竟然把江懿害成这样,惶急的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江懿的身,你有没有想过他能不能承受的住。”陈雨荷一扫往日的恬静,美目怒瞪,厉声道:“秋总,江懿对你这么好,恨不得将一颗心都掏给你,你竟然还这么对他,你知不知道他为你……”
“雨荷,别说了……”男人微弱的声音适时打断陈雨荷忿忿不平的抱怨,见江懿醒来,陈雨荷已然顾不得再多说,焦急的扑过去,询问道:“江懿,你觉得哪里不舒服?”
江懿扯开嘴角给了陈雨荷一个安心的微笑,“小丫头瞎紧张,我就是感觉有点累!”
“在我面前你还撑着,小命都快没了,还笑得出来!”陈雨荷埋怨着,紧绷的俏脸却已缓和不少。
感觉到身侧关切的目光投来,江懿偏过头对身后不远处的秋睿笑了笑:“我没事,小丫头大惊小怪,你别在意!”
秋睿张张口,终究什么也没说出来。
男人脸色苍白如纸,虽然在笑,可那笑容极为勉强透着无力,显然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刻意强撑出来的。
秋睿的心酸涩涨疼的难受,心里暗骂,骂江懿是傻子,明明知道被他上身的危害,为何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他。
秋睿更恨自己无知又无聊的举动给江懿造成的伤害,他怎么能如此意气用事。
秋睿眼底的愧疚,江懿看到了,同时心里也跟着猛地缩紧,他不要他愧疚,他宁愿秋睿一如往常的对他恶语相加,也不要他流露出愧疚的神态。
江懿有他的自尊、有他的高傲,他不需要同情与怜悯。
江懿瞥过头,压下心底的烦乱,朝陈雨荷求助般的挑了挑眉毛:“雨荷,美女救英雄的时刻到了,麻烦你扶我回家吧!”
陈雨荷嗔怨的瞪起美目,扁着嘴巴道:“你不是很能撑吗?怎么现在知道服软了!”
江懿耷拉着脑袋,颇有点柔弱的意味,哀声道:“陈大小姐,我知道错了!你就别埋怨我了!”
陈雨荷无奈的瞪了江懿一眼,伸手将他从长椅上捞起来。
“大哥,你重死了,该减肥了吧!”
陈雨荷费力的搀扶着江懿,江懿咧嘴嘿嘿一笑:“大老爷们就应该强壮!”
“你是大老爷们,大老爷们还要我一个弱女子搀扶,你好意思吗?”
“这不是非常情况吗?”江懿转过头,疑惑问道:“我说小丫头,你怎么来了?”
陈雨荷翻翻眼:“你怎么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江懿憨笑道:“刚刚不是忘了吗?你怎么找来了?”
“我算出来你今天有难,特意赶来救你呢!”陈雨荷扬起小脸,一脸骄傲,那神情像是在说,看看要是没有我,你就暴尸荒野了!
江懿嘴角抽了抽,“小丫头,你别没事总监督着我!”
“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是关心你好不好!”陈雨荷怨怼的嗔了江懿一眼。
因为要搀扶江懿,两人靠得很近,时不时的拌拌嘴、掐掐架,闹得那个不亦乐乎。
秋睿在两人身后不远处跟着,望着前方依偎着的两个身影,觉得是那么的刺眼。不但眼睛难受,连带着心里也很不舒服。闷头跟在两人身后,怎么回的家秋睿都已经记不清了。
江懿回到家就被陈雨荷勒令卧床,痊愈没几天又再次成为病人,着实让他很是郁闷。
江懿这次生病也没敢告诉自家老妈,陈雨荷完全担起照顾病号的重任,江懿不好意思麻烦她,百般劝阻,陈雨荷就是不为所动。
家里突然多出个并不太熟悉的女人让江懿别扭的要命。可陈雨荷却没觉得不妥,每天尽心尽力的照顾江懿。
江懿之所以病倒完全是因为被秋睿的魂魄侵占肉身时间过长,若不是陈雨荷及时赶到,喂他吃下玄清宫特质的丹药,江懿的小命恐怕就真得去掉半条。
事后,陈雨荷对江懿可谓是好一番批评教育,同时对秋睿的态度一落千丈。
她才不管秋睿是谁!领导怎么了?领导就能随便欺负人,领导就能霸占别人的肉身残害他人。
陈雨荷小性子上来,完全把秋睿当空气。
秋睿挺担心江懿,好几次想去卧室探望他,可陈雨荷有意无意的阻挡,让秋睿一直没机会见到江懿。
陈雨荷端着餐盘从江懿卧室走出来,迎面撞到在门外打转的某鬼。陈雨荷脊背一挺,面不改色的绕过秋睿,小步子踢得铿锵有力。
秋睿无奈,欲穿门而入,骤然暴起的黄光阻挡住他的脚步。
房门正中迎风飘扬着一张画满符咒的符纸,秋睿望着那张符纸,哭笑不得!
厨房内的陈雨荷美目流转,笑得无比狡黠。
秋睿被挡在门外好几日,终究忍不住找上陈雨荷。
“陈小姐,麻烦你把符咒撤了,我想去看看江懿!”
陈雨荷充耳不闻,完全把秋睿当空气。
秋睿耐着性子,语调又放轻几分:“陈小姐,我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不然我也不会……”
陈雨荷显然并不买账,摆手打断秋睿,冷声道:“秋总,你上了江懿的身,他身体的变化,你自然能体会到。你明明已经感觉到他的不适,却没有及时退出他的身体。江懿为你付出这么多,你怎么能够如此残忍的对待他!”
秋睿的脸白了几分,陈雨荷的话他无法反驳。往日脸庞上笼罩的冰冷与淡漠崩开一个裂缝,渗透出愧疚与无措。
用性命做赌注,赌秋睿会不会有所动摇,说到底江懿比起秋睿更加残忍。
显然江懿赌赢了,秋睿果然动摇了!
可这种动摇是爱恋还是同情,陈雨荷不清楚,心里对江懿如此决绝不计后果的做法产生几分排斥与惶恐。
陈雨荷真的不敢想象那天若是她没有及时赶到,江懿会怎么样?望着面前失神的秋睿,陈雨荷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晚间送餐进卧室,江懿迎面第一句话就是让陈雨荷把房门外的符咒给撤了。
陈雨荷撇着嘴,美目怒瞪,嗔怨道:“江懿,救秋睿固然重要,但你的性命也很重要!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不计后果的事!”
江懿憨笑两声:“雨荷,秋睿不同于一般人,显然一般的方法对他也没用!”
陈雨荷目光闪了闪,低喝道:“江懿,难道你就非要让秋睿喜欢你,你真打算为他牺牲自己的性命?”
江懿低垂着眼睑,眸光不知落在何方,他幽幽叹道:“雨荷,你应该知道,我做的这一切究竟为什么,所以请不要再劝我了!”
“可你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对于江懿的执迷不悟陈雨荷至今都能不理解,她烦躁的踱了几步,“江懿,我看你这样,我真的演不下去了!我们放弃好不好?”
陈雨荷说到最后语气近乎哀求,她半跪在床边,仰头恳切的望着床榻上的江懿。
江懿眸光一闪,抬头的刹那好似换了个人。他脸庞骤然升起强悍的坚毅,冷然决绝的开口道:“雨荷,一切已成定局,阵法已经启动!不管能否成功,我都没有退缩的机会了!”
陈雨荷挺直的脊背霎间塌下,她美丽的双眸染满痛楚,逐渐浮上淡薄的水雾。
“江懿,你……”陈雨荷声音哽咽显然已说不下去。
江懿抬手覆上陈雨荷的柔荑,安抚道:“雨荷,时间还没到,一切还是未知数,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
陈雨荷抬眸迎上男人灼灼的眸光,那双眸子闪动着执着的光芒,那么亮,那么的耀眼夺目。
可如果事败,阵法反噬......
虽然早就想过事败的后果,可真要让她亲自鉴证那一刻的到来,陈雨荷的心泛起一**的酸涩。
“江懿,我们不要再等了!”陈雨荷陟得抬起头,望着江懿央求道:“我们把阵法破了吧!只要阵法破了秋睿就能回魂,你就没事了!”
江懿摇头,叹道:“雨荷,你太天真了!八幡姻缘困魂阵能是说破就破的!”
陈雨荷望着江懿,恳切道:“只要能集齐法器,困魂阵就能破,江懿我们别等了!”
“雨荷,时机还未到!”江懿出声打断急躁的陈雨荷,竟有种另天地动容的凛然气魄,“我不想半途而废,只要还有一分的可能,我就想付出十分的努力!”
江懿仰头望着窗外的云朵,勾起唇角笑容邪魅,缓缓飘出的声音带着难以撼动的笃定:“秋睿的周全我要护,秋睿的身心我要夺!我不允许任何计划外的偏差出现,已经等待这么多年,这一时半刻又算得了什么!”
陈雨荷怔怔的望着眼前的男人,前路坎坷、凶险难行,稍有差池就会有性命之优。可江懿却义无反顾甚至是甘之如饴,五年前她不明白,五年后她还是不懂。
陈雨荷从江懿房间出来后将门口贴着的符纸扯下,虽然不情愿,但她还是不想违背江懿。
江懿虽说的轻松笃定,但陈雨荷知道他和秋睿相处的时间没有多久了,她不想江懿伤心、不愿他难过,更多的是不想江懿留下遗憾。
秋睿见符咒扯下,急切的飘来,看到门口的陈雨荷,颔首微笑道:“陈小姐,麻烦你了!”
陈雨荷依旧冷着脸,淡然道:“你别感谢我,要谢就去谢里面那个傻子吧!”
秋睿尴尬的笑了笑,陈雨荷显然不愿多说,到客厅拿了提包、换了鞋子,推门就离开江懿的家。
秋睿望着陈雨荷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才缓缓飘进屋内。
床榻上的江懿精神还不错,只是面容略微有些憔悴。
江懿见秋睿靠近,笑了笑,“小丫头脾气不好,你别在意!”
秋睿摇摇头,“陈小姐说得对,是我害你生病!”
“江懿,我承认我是赌气才延长上身的时间,我只是……”
秋睿顿住话语,他不是不愿承认所犯的过错,只是想起因他的任性而害得江懿卧床不起,甚至差点丢掉性命,心里就内疚不已。
他本意并非如此,只是咽不下那口气,他不想总被这个男人影响和左右。
秋睿低垂着眼睑,眸光落在地板上,歉疚得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秋睿,我知道!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所以你也不用自责!”江懿望着身侧的秋睿,痞痞的笑了一声:“如果因为这样而对我温言软语,我会误以为你喜欢我的!”
“我不介意你为此投怀送抱,以身相许!”
江懿伸开双臂,一脸邪魅的瞅着秋睿,那意思是,来吧,大爷等你!
气氛原本还挺压抑,被江懿这么一搅和,彻底变了味道。
秋睿抬眸瞪视着忘形的男人,“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了,都说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你恐怕还能活个百八十年!”
江懿嬉皮笑脸的乐道:“活那么长时间干吗?只要你肯和我在一起,哪怕只活一天我都开心!”
对于某人的死皮赖脸,秋睿差不多已经有免疫力了,早就不再暴跳如雷,平静的说道:“既然你没事,我心里的愧疚也少些,你好好休息吧!”
秋睿转身欲走,江懿慌忙掀被下床,速度之快哪里像是前几日卧病在床的病号。
秋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动作一滞,江懿已如狂风般刮向门口。
哐当!卧室门被大力甩上。
江懿更是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扬手往门板上拍去一个物体。
红木门赫然贴着一张黄色符咒,小黄旗般迎风飘扬。亦如门旁边得意洋洋的某人。
秋睿俏脸顿时沉下,眯着眼睛,眸内寒芒潋潋,冷斥道:“撤下来!“
江懿身体抖了抖,硬撑着扯开嘴角干笑道:“睿儿,别急着走,咱俩聊聊呗!”
秋睿怒瞪着身前嬉皮笑脸的某人,语调又冷下几分:“江懿,别让我再说第三遍,把符纸撤下来!”
“我不要!”江懿双手抱胸委屈的撇着嘴,“符纸我不撤!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凶,我好几天没见到你了,想你想得挠心挠肺的,你就不能陪我聊聊天嘛!”
江懿越说越委屈,索性扑到床上打滚,“老天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家睿儿不喜欢我呢!”
“呜呜呜!我不活了,睿儿不喜欢我,我不要活了!”
江懿越闹越起劲,直把秋睿气得脸色铁青。
“老子活了三十年,就喜欢他一个人,为什么他不愿接受我呢!”
“可怜我大病未愈,就想让他陪着聊聊天他都不愿意,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呜呜呜!”
哭声明显是假装的,可江懿却拿出争夺奥斯卡小金人的势头,演得那个惊天地泣鬼神。秋睿嘴角抽搐,满头黑线,凝视着某个疯男人的眸光愈加锐利。
“秋睿,老子喜欢你,老子就要你做我江家的媳妇!”
“秋睿,你瞪我,我也喜欢你!就是你杀了我,做鬼我也喜欢你!”
某人边哀嚎,边打滚,他嗓门很大,声音十分刺耳。话里的内容也愈加无赖、露骨,直听得秋睿脸颊泛出红霞,从最初的愤怒逐渐变得羞赧慌乱。
最后,秋睿实在听不下去了,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叫了!”
江懿乖乖的闭上嘴,半趴在床上,下巴抵着床板眨巴着眼睛望着对面脸色阴郁的秋睿。
“我不叫,但你要陪我聊天!”
江懿开始谈条件,秋睿不想他再胡言乱语,无奈只能妥协。“我警告你,别再说那些无聊的话,不然我对你不客气!”话语冰冷狠戾,但其间的警告听在江懿耳中软绵绵的毫无威震。
江懿心里美得直冒泡,他家睿儿就是嘴硬,估计现在心里早别扭的要命吧!
看吧,看吧!耳朵都红了呢!
真是可爱死了,好想抓过来亲一口!
可惜啊,可惜!
他家睿儿现在还是鬼魂形态,没实体就是不方便,想做点**的事情都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