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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谁?它要做什么?
……
我突然意识到于暄这种直观感受就是我感觉到的那种不对劲,我说不清的感觉可能是一种被偷窥感,不管转向哪里总有眼睛盯着背后,但再想想也不完全一样。好象不仅仅是被偷窥感,还有其它的感觉。
顾光明这时惶恐地睁大了眼睛,说道:“对,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感觉。从堵死那个小洞口开始,一直心里发毛。”
张选打断了顾光明,说道:“别急着讨论,再往下看看。”
中间几篇内容象是在重复,不断地挣扎着寻找出口,一次次失望,流露出越来越悲观的情绪。这个于暄很聪明也很注意细节,逆向思考的能力我远远不及。对于这洞里掌控了自己命运那个“它”的存在,逐渐从怀疑到深信,从对抗、挣扎到屈从,于暄并没有准确找出这个“它”是谁。
我想起幻境中那种无助的心理经历,看不见的对手带来的压力真能让人疯掉,暗暗打了个寒战。
再接下去就是最后一篇,寥寥几笔,而且写得断断续续,无补给的体力消耗让于暄的思维已经不够连贯了,字还算工整,却比前几篇虚弱无力的多。
……
1980年12月7日
这洞穴是活的,我不知道这么琢磨对不对,这很不可理解。可是我的遭遇更加不可理解。
虽然尽量节省,我还是用完了所有的水。
我的身体很虚弱,可没感觉到什么痛苦,与其在这里煎熬,不如早些消亡离开这个世界,我知道这也是它的所愿,它要得逞了。
我没打算过要战胜它。
它操控着整个洞穴。
……
又向后翻了几页空白,没有任何的字。这最后的章节写完以后,于暄在极度虚弱的状态中坚持了可能没有多久,就被孤独地困死在这里。慢慢把日记本合上,我闭一会儿有些累的眼睛,“它操控着整个洞穴”“这洞穴是活的”是什么意思?
张选一直仰着头楞楞地看着洞顶,忽然说道:“大家先都不要说话,多花点时间把能想到的细节都想周全了再出结论,我们先把他安葬了吧。”
估计每个人都和我一样满肚子的疑问和猜测,却都没有说什么,我将各种细节在脑子里慢慢整理着,有些象一个将素材整理成论文的过程。张选说的对,如果我们沿着自己的思路,继续就某一个细节僵持不下,只能把所有人的思考方向都引进到误区。与其这样,不如各自分析,然后将最后的论点形成了再讨论。
于暄的工作笔记带给我们的,其实也没有非常明确的线索,而是更广阔的思路。
张选第一个站起来走向于暄的尸体,我的心中此时对这个于暄充满了尊敬,手里握着的这本日记,仿佛记述了他平凡但绝不肯自甘卑微的灵魂。
几个人心里各怀所想,四处划拉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把于暄的身体完全遮盖住,又向上堆砌成坟头的样子,这很费时间,可是时间对我们来说既宝贵又不知道该用来做什么。
直到张选说:“好了。”众人才停手。随后张选捡起一块一面略微平整的石头,想了想,简单刻上几个字,郑重的摆放在这处简易的坟前。大头将那只帆布背包拾起,把满是锈迹的老式手电也装进去,一起放在了张选刻的墓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