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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索罗湖的地理位置来看,比北极圈的纬度还要高得多,说明这一带的极昼时间跨越得很长。北极圈的极昼只有夏至一天,而北极点的极昼将从春分持续到秋分恰好半年,083大致推算过,我们现在所处的纬度位置大概处于两者之间稍微偏北,极昼现象就将在这几天消失。这也意味着,眼镜潘所说的月亮从山头攀升在时节上没有什么问题。
老林又一次展现了他超常规考虑问题的能力,他没有跟随小吕和眼镜潘任何一个人有理有据却凌乱复杂的思路,不去把注意力放在确定月亮山的位置,而是绕过了月亮山,打算明天用最笨的办法把众人四处撒开,直接跨越去找寻下一个参照物——“流淌牛奶的白色河流”。
这一天的疲劳和辛苦让众人聊了一会儿,早早地各自躺下。我稍微有点睡不着,眼见着体力还不如五十岁的老邱,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生理有点不正常,这要是将来娶个老婆……,尼玛还不得丢死人了。不过还好,我的心通常比较大,而且基本不做噩梦。
如果不是还有手表,我们的一整天都不会有什么时间观念,睡的时候天是亮的,醒来的时候天仍然是亮的。我开始有些讨厌这原本看着很新鲜的极昼,悻悻地爬起来,又没处洗脸刷牙,惺松地大口呼吸了几口空气,算是换个心情。
老林没让我们把帐篷都收起来,而是就地驻扎成为临时性的营地。众人轻车简从,以临时营地为基点,开始了既新奇又乏味的搜索工作,不再纠结月亮山是什么,争取直接找到那条白色鹅卵石铺底的河流。
从并不齐备的各类图片资料来看,这一带纵横交错的山谷中有多条符合特征的河流,到了夏天河流周围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植被,从高处一目了然,现在最怕的是一旦找错了白色的圣河,失之毫厘谬之千里,沿河而上最后寻找到的肯定不会是圣地,前面全部的努力就将付诸东流。
所有人被分成了三组,每一组都带了一个二十公里范围内有效的对讲机,分成三个方向。考虑到白色圣河不会离我们现在的临时营地太远,老林让大家掌握好距离,不需要走的特别远。
老邱带着我和大头分在一组,老邱算是组长,顺着老林给指点的方向开始四处穿山越岭。路并不难走,处处都是平缓的丘陵,北西伯利亚荒原没有常年生长的乔木林,不多见的灌木丛一簇簇的低矮稀落,野草也并不茂盛,偶尔有溪水的山谷间长满了地衣苔藓,也不怎么能妨碍我们行走其间。老邱有野外探险的丰富经验,手里拿着指北针引领,再者说还有gps的卫星定位,我和大头不需要担心迷路。
话说老邱组长一路上最感兴趣的是研究各类的植物,所以就被我和大头抓住了规律,一旦稍微有些累了,就蛊惑着老邱停下来给各类的荒原植被拍照分析,并且尽量做出专注的表情听他讲解。这样一来,虽然谈不上惬意,比起昨天轻松许多是一定的。**丝们尽管谈不上聪明,骗骗书呆子的智慧还是足够的。
时间到了中午,三个人就地吃些带着的干粮和牛肉罐头,老邱通过对讲机和其它两组取得了联系,众人暂时皆是一无所获。这结果提前也能想到,范围还是有些太大。可翻过了这么多形态各异的山头我们知道,如果强行附会模棱两可的月亮山,恐怕会错到离谱。
下午我和大头更加的懒散,应付着四处搜寻,这一带因为食物匮乏的原因,大小动物几乎见不到,据老邱说泰梅尔半岛还是有大量动物存在的,比如成群的驯鹿,不过我们目前还没有见到一只。
按照预定的计划,到了四点钟就要往回返,现在已经是三点,派下来的差事算是快要完成了,我正企盼着临时营地里温暖的睡袋,对讲机里却忽然传来了小吕惊喜的声音。
看来小吕这一组找到了一处非常疑似的地点,语气十分肯定,老林随即要求所有人回到营地,又嘱咐小吕照几张照片,尽量多些角度,回营地以后可以一起参考分析。
总算是解脱了,三个人同时大大舒了一口气,互相瞅瞅,然后老邱忙着找了一阵方向,一指身后的一座山头,说道:“从那个方向可以直接返回去。”
人总愿意寻找一种家的归属感,大片的荒原虽然没有一寸属于我们任何一个人,可是走向临时营地的路还是让人有一种回家的小小冲动。这一路也不用催促,情绪带动着我们走的很快。
爬上眼前的山头,估算着再翻过大概两座山丘应该就可以到达营地了,脚步因为兴奋不由自主地加快。走在第一个的老邱率先攀上了山顶,却眼见着一瞬间停顿在了当地,张大了嘴指向下面的山沟。我和大头紧走几步,站到这座土山平台样的顶部,往下俯望,这情景让三个人都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