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我还是换上了一身正式一点的衣服,硬着头皮和默默去听钢琴音乐会,这个场合也不能跟默默总是交头接耳,心里有些忐忑不安,暗想找个机会跟默默说点事儿还真难,这还要考验我的品位是怎么着?
第一首的印象有点深,是勃什么斯的第多少号作品的第几乐意来着,一个戴眼镜的弹,后来换了一个不戴眼镜的接着弹,看着默默陶醉的样子,我有点泄气,心说就这,你也能听明白?我宁愿晚上回家忍受《套马的汉子》。
我实在有点困了,默默看着我不置可否的木讷表情,悄声地问我是不是不喜欢勃拉姆斯,我努力地又记了一遍这个名字,怕说出来还是会说错,就硬生生用嘴角挑出了一丝笑意,不说话算了。
大概神秘的男人才显得有魅力吧,高智商的默默也是个低智商的小女生……这话有点矛盾,默默有些不自然起来,乘着两首曲子中间,小声俯在我耳边说作品风格的黯淡阴郁,我听了半天,虽然很想借机形成一点儿自己的音乐观好去应对,可实在是基础太弱,慢慢地点了头,等到默默说完,故作了严肃装逼的面孔,问她:“你这么说,对勃……是不是不公平?”
我还是记不住那个该死的名字,可只说一个“勃”,简直显得忒有范儿了,默默听得一脸迷茫。剩下的时间我咬着牙不让自己睡过去坚持到了最后,长出了一口气,带头鼓掌……哥是真心鼓掌,可他妈结束了。
我的确由衷地钦佩默默不管是文学还是音乐广泛的涉猎,不过这更让我敬而远之,也许她误以为我们都和她一样,可以被经典音乐打动和征服,实际上两种人的世界相去甚远。
终于逮着个单独在一起的机会,我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地跟她讲述了一遍,忽然自己也奇怪为什么会对默默这么信任。从头至尾她一直惊讶的瞪大眼睛听着,最后问我:“你和白露就这么完了?我觉得她一定没把你忘了,你也……太不男人了吧?”
哎呀我去……我有点头痛该怎么回答,这么多匪夷所思的情节里,怎么小女生只关心言情的桥段?支支吾吾地应付过去,我瞬间意识到从第三者的角度来看,自卑才是我面对白露时最大的问题,其实对默默也一样,我总有一种自己创造和人为拉开的距离感,明明可以平视却偏偏要仰视她们,心里有些黯然,暗想这属于自甘下贱,可我实在自信不起来。
谢天谢地,默默总算不再盘问我的感情经历,转而对我的遭遇感兴趣起来,和我在井下秘室时猜测的一样,事实上当时她已经明了顾光明有问题,不过现在的线索太乱,默默说先不考虑我,如果顾光明身上的蹊跷来源于先知的家族血脉,那所有的事情打从一开始,那也是说貌似巧合的地质考察就不对了,似乎存在着一个083早设好的圈套。在牛耳岭那处神秘的祭台上我和顾光明只可能得到某种能力,但血脉却是出生时带来的,牛耳岭的洞群里也许藏着很多秘密的答案,包括我们至今也不能释怀的中蛊。
默默又提出了另一个猜测,也许我和顾光明从来就没有中过什么蛊,这只是老林和秦卫国的一次算计,把我顾光明和大头这三个卷入其中的人套牢,不得不加入到083,至于后来的石门镇,是a集团一次将计就计的阴谋,索性利用这次假的中蛊让我们陷入慌乱,好借机下手。a集团的目的现在可以认定,最终是为了获得先知那种预知未来的能力,而途径却只能着落在我和顾光明身上,这是他们不惜冒险从幕后走到台前的原因,是不得已而为之。
其实我从怀疑顾光明血脉有问题开始,就隐约觉得我们卷入毫不相干的083,整个过程太过巧合和蹊跷,可最先引起这个事情的是大头,决定了做地质考察的又是顾总,他们总不能都是083的托儿吧?
默默接下来围绕着顾光明做起了分析,先知的血脉一定很多人都会有,最起码张义山的家族都是和先知有关的后人,可周元王的计谋既然隔了几千年落在顾光明身上,那么非常有可能的是,顾光明身上的血脉更加特殊,也许是我说的那种基于血脉遗传的基因变异,如果和周元王墓里那石门背后的未知世界联系起来,那就是这种特殊血脉加上石门后的获得,会产生一个千年不遇的先知,这可以代入周元王的角度去想,先用记忆移植取得对他最重要的顾光明的身体,有了顾光明的身体才有了特殊的血脉,进入石门,重新成为预知一切的先知,否则他的复活就毫无意义。
这么看来,那道石门一定是史前的遗留,秦卫国不惜一切炸毁周元王墓,他要埋葬掉的就是那道不知道通向哪里的石门。
关于我自己身上的谜团,默默也是猜不出个分毫,她说除非我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否则没有道理会逃过先知的预知。事情更加复杂和令人糊涂了,我真的不是人类?我越想越委屈,都是爹生妈养的,我怎么就看不出我和别人有什么区别呢?
虽然关于我身上诸多的疑点还是没有头绪,但我不能总缠住默默,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再说。已经很晚了我才和默默一起回了083的宿舍,把她送回房间,虽然有点肉痛,我还是坚持要把两个人音乐会门票钱给默默,反倒被一顿取笑,说我这样的连个女人最起码的心思都搞不懂,年纪都活在狗身上了,就活该赔了钱还找不到老婆。
讪讪地回屋时大头还没睡,絮絮叨叨地跟我说了半天的话,大概意思是女人嘛,你就得敢下手,这次可不能再笨蛋,犯了上次白露身上的错误,我心说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也懒得解释,越描越黑,大头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