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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欲言又止,心想着劝慰开导他也许那只是误会也说不定,张了张嘴又说不出什么,和顾光明一起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指窗户,把话岔了开来,“不知道明天这雨会不会……”
顾光明忽然笑了,眼里焕发出了异样的神采,问道:“你记不记得大二时,咱们一起逃课上网吧的事儿?第一次逃课真他妈紧张,也是这样一个雨天……”
我当然记得。其实回想起无忧无虑的大学生活,现在我还觉得亏欠了他许多,每次吃饭和上网,几乎都是顾光明花的钱,虽说那些钱对他来说毫不在意,我却难能忘记,这根本就不是钱的事儿。看着顾光明眼中颓废略带了欣喜的回味,我心里觉得有些发苦,命运怎么会把我们两个人绑缚到这样的离奇之中。
那一晚我和顾光明说了好多大学四年的趣事,说也奇怪,明明几年前的事情,时过境迁的今天再回头去想,仿佛相隔了一个世纪,懵懂无知中因为爱情的哭过笑过,拿到现在来看差不多就是笑料,今天的情感背负起来无疑比那时要沉重得多,我们却宁肯死死压在心头,而再也不愿意用直白地宣泄来缓解,我明白这是岁月的天平让我们重新掂量出了爱情的意义和分量。
到了下半夜顾光明还在和我瞎侃,再犯困也得装作兴高采烈陪着他,这是我保守的善良。我了解周元王墓里那种情形下,生死与共的患难里生长出的爱情意味着什么,顾光明的心里一定在泣血。
顾光明的笑声在一瞬间却戛然而止,低头看了看表,“回去了……唉,人要是活在那时永远不长大就好了,哪有那么多的烦心事儿。”
我“嘿嘿”几声,“靠,你一个富二代还怕以后找不到爱情,那我们这些**丝是不是不用活了?”
顾光明摇了摇头,表情里流露出了依依不舍,猛地站起身来,眼睛隐约闪着泪光,背向我低低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咱们都好好活着吧。”几步走出了房门,只给了我一个落寞的背影。
第二天清晨我才知道老林几乎忙了一整晚,连夜从省城沈阳调来了一批设备,看着分发到手里的矿灯,我暗暗叫苦不迭,前途殊不可测的洞穴探险又要开始了,虽然知道只有咬着牙继续下去才能让自己彻底解套,可那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感觉还是驱之不散。
我这是第一次进到吊篮里,缓缓下降的感觉象是在乘坐一部老旧而缓慢的观光电梯,悬崖上卷扬机的速度十分平稳,不过垂下的钢丝绳绞索怎么说也是一种软连接,越是放长了向下,左右的摇晃越剧烈,还是有些吓人,当着默默的面不好意思害怕,硬挺着装模作样地和她聊天,一直注意着高度的高童冲着对讲机喊了一声“行了”的时候,我着实大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