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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083还是靠谱的,北京方面在我们出发前的最后一刻到底请来了一位考古专家,明天一早汇合以后人员就全齐了,据说这位专家曾经主持参与过多处南方大型墓葬的发掘整理。陈瞎子暗地里说,南方降雨多,古代墓葬保存极为不易,盗墓行当里的南派讲究看地势水脉,躲避过明暗水脉的墓才可能淘到东西,按此分析,南方墓葬的考古专家可能和北方完全不一样的经验。
让人心里惴惴不安的,并不是罗滇王的墓,而是于暄神秘万分的经历,虽然所知信息不多,但内里隐藏的诡异着实令人提心吊胆,众人话里话外的都有些担心。我却正是心情大好的当口,再也懒得去琢磨那些,爱谁谁,反正自己只是打定了死也要保护好白露的主意。
上午算是一个碰头会,到了下午,我是巴不得能有机会和白露腻在一起,可偏偏她要和张选一起回姑姑家找夏文洁商量以后两天的行程安排,晚上也不回来了。食髓知味,这给我抓心挠肝闹的,恨不得把大头拉上床……
这倒也好,人终究不是禽兽,总是要学会在放纵面前自我收敛的,我按压住晚上偷跑去找她的渴望,和大头找了个地方喝上几杯,大头嘲笑我昨晚一定没干好事,以往我一定要回骂过去或者解释辩白,现在根本无所谓,一次久旱逢甘霖的爱情,足以给人带来人生观的变化,在自己曲折的感情经历面前,我的命已经煎熬得够苦了,才不在乎大头说什么。
看到我的志得意满,大头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大概是出于对未来的担心吧,我的心跟着有些沉,也许自己太乐观了,沉溺在**里拔不出来,几天后的凶险的确无法预料。可无论如何,过把瘾再死这辈子我就没白活,我身上从此有了男人的担当,假如为白露而死我眼睛都不眨,那总好过前几次不明不白地做了哪个古人的殉葬。
回到房间我就迫不及待地给白露打电话,插上充电器打到发烫,如果把两个人的声音录下来再听回放,能给自己恶心死……
第二天早起,众人在驻地汇合,带齐装备先到了机场,几个人下车透口气的功夫,张选接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头发已经全白了,腰板笔直,看起来精神矍铄,戴了一副眼镜,和大家挨个儿地重重握手,笑容可掬地介绍自己道:“我姓吴,大家叫我老吴就行,千万别客气。”
张选笑着摆手道:“那可不行,还是叫您吴老吧……走吧,时间有些赶,还是到了克朗寨再说。”
前半段的路线和去年一样,出了昆明,高速公路上几辆车的风驰电掣,仿佛要把一切过去甩在身后,转到曲弯的柏油路,蓝天白云依旧,而今物是人非,谷间山坳的草树只是多绿了一重,花多开了一季,可是有些人……今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了,对我们来说,有些回忆是拿来淡漠的,有些却是永远忘不掉的。
与我和大头张选稍嫌沉重的心情不同,白露的脸上更多带了回家的兴奋,眼中焕发着神采,和夏文洁坐在中巴车的前排,时不时扭头含笑偷瞄我一眼,我感伤的心境里就又掺进了一丝温暖,带着这些昏昏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