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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我恨你！”穆正枫愤怒咬牙吼出来，要把自己所有的愤恨都吼出来！
“亦飞在哪家医院，我去看他，快告诉我！”季沫哭喊着。
“不用你，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要你来看他。我只有一个目的，我要你永远愧疚，永远在悔恨的深渊，永远恨自己。”
“我会的，现在请你告诉我他在哪里，起码让我尽点力，亦飞一定很希望看到我。”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穆正枫一直注视床上插着呼吸器的亦飞，眼眶一直红着。季沫说得没错，亦飞一定想见她，想听她说说话，毕竟他是那么喜欢季沫，把她当唯一的好朋友。
在季沫以为他不再说话时他却开口了。
“好，我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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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踏进病房，一步步走近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骨瘦如材，就像皮包骨。
面容憔悴，好像失去色彩一样，不是每天都容光焕发的亦飞。
才没见多久就成这副样子，季沫的心更痛。难怪穆正枫那么愤怒，他没有拿把刀杀了自己已经够好的。他那么喜欢亦飞，看到亦飞这个样子，他一定是最难受的那个。
穆正枫听到声响，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来得到是挺快的。”
“嗯。”
“看到什么感觉。”
“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