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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沫缓缓离开路易斯怀里,他腹上的血迹染上她的白毛衣,季沫垂眸看着路易斯小腹上那一把伸缩刀‘呵呵’的笑了。
“呵呵,呵呵,呵呵……”
小声到大声,最后又渐渐转为轻声,轻声笑又转为低泣声。
路易斯捂住伤口,注视季沫,“解气了么?”
“不,我不生你气。”
季沫站起来,几乎都站不稳,“我气的是我自己,恨的也是我自己。”
“那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没有杀你啊,我只是在做该做的事,总不能死之前什么都不干吧,我怎么好意思去见我初家的人。”
路易斯心一震,借手掌使力站起来,血流得很快,湿透半件衬衫。
“你什么意思。”
季沫歪头,有点古怪调皮,“我不想活了。”
她的眼中却没有半点光亮,空洞又死灰。
“不准!”
路易斯迫切的要去抓住她,季沫后退举起枪,“你再靠近我就开枪了。”
路易斯面色寒如冰,“无所谓,你开枪,多少枪你都开!”
“看来你是不怕死。”
“我怕你寻死。”
“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