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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家主嘿嘿笑道:“贞儿也是命大,被燕统领所救,说起来,我们此去王城,倒要找个机会好好谢谢燕统领呢。”
黄家主的孙子黄志宣跟黄志罡交好,对铁星河姐弟比较了解,这时冷笑:“原来是那个没人要的丑八怪啊。”
铁家人都以为铁星河会大光其火,不想他收回了剑,轻蔑的说:“黄家的垃圾,白送给我姐都不要,也就是上官家那只母老虎会拣。”
“上官家的母老虎,好像也拣了个凤家垃圾,据说还是凤家少主。”黄志宣反唇相讥。
铁家主在心里说星河你就算要给姐姐争口气,也不要打击上官家的女儿,上官家跟凤家一样是天翰国一等豪门贵族,铁家招惹不起啊。
黄家主同样在心中暗骂孙子,“凤家垃圾”这话传出去,黄家就等着倒霉吧。
“得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吵嘴。”七星城主适时充当和事佬,算是给解了个围。但大家都明白,铁、黄两家的仇是越结越深了。
接下来的行程,以前表面上维持的一团和气皆消散,铁家跟黄家不管是赶路还是休息,都泾渭分明。对于这种状态,齐、梅两家自然是乐见乐闻,两家的关系倒比以前更融洽了。
王城在望,七星城城主猛的收住马头,回身过来,神色间有不同寻常的严厉。“这次我们代表的是整个七星城。你们在七星城怎么闹我都不管,进了王城,就别再内讧。”
铁星河是七星城参赛代表,铁家主自然抢着应承:“我代表铁家承诺,以大局为重,一切听从城主指示。”
黄家主也不甘落人后,笑道:“以这次赛事规格之高,各家有资格以自由参赛者名义参赛的弟子,秉着重在参与的武道精神,都会积极备战,没时间也没精力无事生非的。”
齐家主跟梅家主也笑着称是。
七星城主满意的点头说:“这样最好。凡本次比赛初赛没被淘汰的,统统有奖。名次越高,奖励越高。我可以事先透个风,城外北坡正在开挖的矿已被确认是伴生矿,头三年的采矿权分配额度,将有一部分拿来做本次比赛的奖励。”
因为铁星河是以七星城的名义推荐的参赛选手,铁家主对本次大赛格外上心,挑选的自由参赛者都是家族中年轻一辈的精英。
余下三位家主对赛事不太看重,都是打着让嫡系孙辈长见识的主意,带来王城的都是亲孙子,随行的七老们有样学样,也都是带的亲孙子。除了齐家主的孙子本就是族中年轻一辈的领头人,黄家跟梅家来的参赛选手,实力都不够看,黄家主跟梅家主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飞鸽传书,让家中年轻一辈的高手火速赶来。
见到三位家主的神情,铁家主心里乐开了花,不过他也明白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毕竟这是一场全国性的赛事,为多拿名次,他悄声对铁星河说:“跟你姐说说,让她也参赛吧。”
铁星河传了家主爷爷的话,炎潆雪以燕鹏举曾邀她以名誉王宫近卫军的名义参赛拒绝了。进城后,她没有跟着去七星城主在王城的府邸,独自去了凤府。
凤氏嫡系族人在王城的都住在凤府内,府内重楼叠院,房屋栉次鳞比,大得像迷宫一样,小时候来作客,她总是揪着母亲的手不敢松开。
而今重来,明媚的阳光照在凤府门口,玉石装饰的大门光彩照,雄伟华丽。炎潆雪感到森严和陌生,却不至于像幼时那般畏怯并有些头晕。
凤府主子自命不凡,奴才也都眼长在额头上,看不起小地方来的亲戚。炎潆雪单人匹马来到府门前,未等开口,狗眼看人低的守门人已盛气凌人的喝斥道:“凤府门前,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放肆!我家姑娘岂是你可以喝斥的!”杏娘子声到人至,纤掌一扬,已甩了一耳光去。
这杏娘子倒真是铁了心要赖上自己了。无声的笑笑,炎潆雪干脆默认了这个便宜侍婢。
杏娘子那一耳光用的力很巧,让人火辣辣的痛,却没有破皮流血。挨打的守卫捂着脸,有点胆怯。大门内冲出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子,十二、三岁的样子,衣饰华丽,人不大,气派不小,拎着一条蛇皮鞭,气势汹汹的喝道:“哪来的野妇,竟敢在我凤府撒野!来呀,给少爷往死里打!”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凤府守卫欺压良善一个赛一个强,闻得少主子的话,没一个相劝,都如狼似虎的冲来。
杏娘子实力或许比不上水花双姝,也相去不远。十来个汉子没她一合之敌,她身形连闪,仅一个呼吸之间,全都给她制住,木桩般的站着不能动弹。
胖男孩气得跺脚暴喝:“反了,简直反了,快来人呐!”
不等他声音落地,凤府内已“嗖嗖”的飞射出一群侍卫,实力明显高过门上护卫。为首的气场最足的那位马脸汉子冲胖男孩子抱拳问:“煊少爷,出了什么事?”
原来这男孩就是凤家少主夫人上官婉秋的儿子凤煊,他的二姨不就是上官婉月么?那女人成了望门寡后,嫁不进名门望族,经黄志罡的母亲从中说合,下嫁给黄志罡,说起来算是跟自己有夺夫之恨呐!一念及此,炎潆雪竟抱着看戏的念头,等着看凤煊如何作答。
“凤诚,把这两个野妇拿下,小爷要亲自收拾她们,让她们知道花儿为什么红!”小小年纪的凤煊似乎已通男女之事,打量着蛇腰丰臀的杏娘子的目光邪意盎然。
“找死!”既然炎潆雪一直未阻止,杏娘子便放手施为,双手交错在腕上一拍,扣腕弹开,变成一寸宽三尺长其薄如纸的软剑。手一抖,软剑如灵蛇乱舞,霎时间仿佛群蛇如洞,齐齐的朝凤煊涌去。
“保护煊少!”凤诚长剑一撩,剑尖吐出尺长白芒,朝着层层叠叠的蛇影横扫而来。余下侍卫拥着凤煊退到大门处,凤煊便不肯再退,一迭声的喝令侍卫们快去拿人。
正闹腾间,两辆马车急驰而来,前面车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很快又缩了进去,里面有个温柔的女子声音说:“木香,淑女不能这样子的,会让人笑话。”
马车里响起一道稚嫩的小姑娘声音:“三舅母,那个人很像我大姐耶。”
“哦?”马车的帘子掀开一线,有妇人匆匆看了一眼,又放下帘子,让马车停下来,对偏头来看的炎潆雪问:“姑娘可是炎潆雪?”
听到了妹妹的声音,炎潆雪已知三舅母齐氏在车里,忙欠身拜道:“贞儿见过三舅母。”
马车帘子又掀开来,齐氏亲热的招呼:“贞儿,快上来。”
后面马车里下来两名侍女,服侍炎潆雪上了马车,炎潆雪上车后才淡淡的说了声:“杏儿,罢了。”
杏娘子应声飘身落到马车边,发不乱,气不喘,衣服平整,全没有刚跟人动过手的模样。
凤诚打着打着忽然没了对手,举着剑愣在那里。
凤煊一个箭步冲下来,拦在马车前喝道:“三婶要包庇这两个野妇可不行!”
齐氏细细的眉拧了起来,却没有端出长辈的派头教训凤煊,而是低声解释:“这是你表姑炎潆雪,煊儿,别再闹了,叫人看笑话。”
“凭她是谁!今天不给本少爷一个交待,就别想活!”凤煊骄横喝道。
“煊儿,你再闹,我可要去找你母亲了。”齐氏的威胁软弱无力,凤煊根本不在乎,反而更见嚣张,指使侍卫们围着马车,威逼婶子交出炎潆雪。
记忆中,三舅母是对自己一家子最和善的,见她为难,炎潆雪笑道:“我就在门口等着,麻烦舅母将我母亲送出来。”
“这如何使得?”齐氏一惊,正要劝,炎潆雪已抱着妹妹跃出马车。
凤煊一见炎潆雪,轻蔑的笑道:“我说这炎潆雪是谁,原来是你们七星城来的乡巴佬。”
铁木香满脸气愤:“我们不是乡巴佬!”
“土腥味飘十里,你们还不是乡巴佬啊!凤诚,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动手啊!”见凤诚犹豫,凤煊气得一鞭抽去,喝道:“怕什么!我母亲早就要收拾姓铁的乡巴佬了,有事,我母亲自会担着!”
炎潆雪闻言大怒,冷声道:“杏儿,不管是谁,敢有异动,只管杀了!”
凤诚不是傻子,知道杏娘子先前并未使全力,一旦她下杀手,仅自己跟一众手下怕是不够看,所以尽管凤煊发了话,他也只是磨蹭不前。
齐氏见事儿越闹越大,两边都不是自己能劝的,忙派了侍女们进府去各处通报。她也顾不得不合礼仪,下了马车伴在炎潆雪姐妹身侧。
凤家少主凤兰生最先出来,珠光宝气的上官婉秋紧随其后,人在门槛内,未等丈夫发话,她已端着内府当家人的身份喝道:“三夫人,你既在,怎么容得铁家野丫头胡闹!”
“杏儿,掌嘴!”炎潆雪不想让善良的三舅母难做,径直下令。
凤家人没能反应过来,只觉轻风飘过,连杏娘子的身影都没看清,一声清亮的耳光响起,上官婉秋半边脸留下五条红艳的指痕。
“你上官家的女儿没调教好,就别出来现世。下次再敢出言不逊,就割了你的舌头。”清冷的话语响起,才让包括凤兰生在内的凤家人醒悟过来,他们再看向发话的炎潆雪,竟觉得是一柄杀气凛然的刀,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们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尖叫一声,上官婉秋揪着丈夫的胳膊摇:“她当着你的面打我的脸,简直就没把你,没把凤家放在眼里。”
凤兰生面色阴沉的说:“贞表妹,你是什么意思?”
气势一收,炎潆雪轻描淡写的说:“她出言不逊给个薄惩而已。若不看表哥的面子,只当她是上官家的贱人,她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骂谁是贱人?”上官婉秋气极若狂,一双眼珠子险些就要瞪掉出来了。
炎潆雪轻飘飘的说:“若只当自己是凤家妇,骂的不是你。若当自己是上官家的女儿,那么就是在骂你。”
齐氏急得直拽炎潆雪的胳膊,只是说不出话来。
凤兰生看到围观者越来越多,压着怒气说:“有话进去说,三婶,你先陪着贞表妹进去。婉秋,你也进去。”
上官婉秋哪里肯依,悍然道:“今天我就非不让铁家野丫头进凤家大门!”
拂开三舅母拽着自己胳膊的手,炎潆雪慢悠悠的说:“三舅母,麻烦进去催母亲快点出来,在凤家若是要见到上官家女儿的嘴脸,我还真不打算再登门了。”
炎潆雪的母亲凤雪怡匆匆奔出来,急得额上都是汗珠子,没等她开口说话,炎潆雪已淡然道:“母亲,咱们走。”
女儿的声音,像有一股奇怪的安定作用,凤雪怡一下子镇定下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对凤兰生露出一个合宜的笑容,柔声说:“姑姑就不去跟你父亲母亲告辞了。有空的时候,欢迎你到七星城来玩,夏天的时候,迷雾森林里的景色还是非常美的。”
凤兰生给弄得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凤雪怡也没等他答,又朝三嫂走去,温婉笑道:“妹妹躲个懒,劳烦嫂嫂替我跟父母和哥嫂们说一声儿。”
齐氏张口结舌的问:“你,那个,呃,真的就走?父亲已经许了把灵兽送给煊儿。”
朝女儿肩头立着的灵雀望了一眼,凤雪怡柔柔的说:“贞儿说走,必有走的道理。父亲那里,有什么话让他着人来跟贞儿说吧。”
随着凤雪怡偏头的动作,齐氏跟凤家人这才注意到炎潆雪肩头那丑不拉叽的雀儿,识货的人不少,凤兰生就是其中一个,阴着的脸顿时和缓,露出迷人的微笑,走下高高的台阶来,亲热的说:“牙齿跟舌头也有打架的时候,婉秋脾气急,贞表妹性子傲,就是闹了点不愉快,说开了就好。小姑姑,您不看别人,还不看兰生的面子么?都是一家子骨肉至亲,哪有为一点闲气就过门不入的道理。”
齐氏赶紧道:“可不是说的这话。妹妹,贞儿是孩子,可以使性子,你做母亲的却不能跟着孩子一般胡闹。听三嫂的,快带了孩子们进去,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凤雪怡为难的看了女儿一眼,没有搭话茬。
知道凤兰生放下架子为哪般,炎潆雪伸手抚着肩头灵雀,直接了当的说:“本来呢,这雀儿是送给外祖父解闷的,外祖父爱送给谁,我都不该有意见,但现在,我得说,外祖父自己留着解闷可以,送人也可以,但绝对不能送给上官婉秋的儿子,跟上官家有关系的都不行。”
“几年不见,贞表妹的性子倒是变辣了。姑姑,您先带了贞表妹进屋去喝口茶,让她消消气吧。三婶,您先帮着招呼贞表妹。”凤兰生笑着回身去将妻子强行拽走了。
“得,你们娘儿俩总不至于让我下不来台吧。”齐氏笑着一摊手。她这么一说,凤雪怡跟炎潆雪都不好再拒绝,两人便由她挽着往府内去了。
马车内齐氏的两个女儿也下了车,在侍女们的陪伴下跟了上来。
一般凤家内眷都是坐着马车直到内宅垂花门前才下来步行,今天是特殊情况,凤家两位小姐都是高阶灵士走路无妨,齐氏却体弱多病,又疏于锻炼,没走多远就气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