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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
“可是小姐你……”
“九王爷这么闲吗？”云清浅一句话堵死碧霄的口，有事没事都去找湛北辰，她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一眨眼，今儿都到日子了，这边龙九紧迫盯人，每天天还未亮，就把她挖出来特训。
虽然她的表现……差强人意。
但执着的龙九根本没有出现过一点要不要考虑放弃的念头。
云清浅都不知道他这份笃定是从哪里来的，又或者……
他只是其实根本不在乎手下棋子的死活罢了。
云清浅一想到几个时辰以后要发生的事情，皇宫大内，高手无数，顺时感到压力山大。
再让湛北辰进来掺和一脚，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可怜她刚穿过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找了个不错的身体，出身不错，不愁吃穿，还有张不错的脸蛋。
一辈子当个米虫，安稳度日，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现在看来……
呵……呵……
“好了，你找我什么事。”
“啊！对了！”经她一提醒，碧霄瞬间回过神来，“锦绣坊的衣服做好送过来了，小姐赶紧试试，有什么不合身的地方，现在叫他们改还是来得及的。”
云清浅瞥了眼刚才一进门就被碧霄摔在脚边的衣服，碧霄一窘，赶紧把衣服连带托盘一道捡起来，“还好还好，衣服没有掉在地上……”
“小姐你看看——”碧霄说着，将手上的衣服一抖。
素净的雪色面料，银线如同流光，在漂亮的布匹上交织出一朵朵随风摇曳的水莲花，这套衣服剪裁合度，看似简约，却在袖口、领口、下摆、腰线等等细节的地方，格外用了些小心思。
既不会太过低调，又不显得刻意。
云清浅收回视线，“恩，没问题，放着吧。”
碧霄一愣，“小姐你不先试试吗？这会子秀娘们还在前厅候着，有不合适的地方可以马上改。”
“不必，我看着挺好的。”
她并未打算要艳惊全场，不用做到那么尽善尽美。
毕竟此次进宫，给皇太后贺寿，并不是最重要的。
“那……好吧。”碧霄也不好多说什么，临进前，忍不住回头朝龙九看了一眼。
这段日子虽然龙九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碧霄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他，时不时突然出现，就想抓到点什么把柄。
不过龙九的恢复速度远远超过她的想象是以看似战战兢兢，实则每次都有惊无险，不会留下一点蛛丝马迹。
碧霄不满地嘀咕了句什么，转身进去了。
龙九琥珀色的眸子沉了几分，“你要带着她吗？”
云清浅知道他的意思，却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声，“恩，不得不带，她是湛北辰的人。”
所以如果不带碧霄，湛北辰第一个会起疑。
况且，有个碧霄虽然行动受限，但，如果利用得当，这个阻碍也可以成为证明她“无辜”的最好证人。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准备了。”
为了让这条得来不易重生的性命不那么容易就挂掉，她怎么也要尽一下人事。
云清浅起身走了没两步，背后突然传来龙九的声音。
“等等——”
脚步一顿，云清浅却没有转身，漆黑的眸光一烁，出口的声音却没有带上一丝这样的情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