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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安夫人觉得玉熙太过分了,站起来说道:“云夫人,家里还有事,就不打扰。”
玉熙也不生气,只是望着凌若云说道:“凌姑娘,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并没有看不起凌若云的意思。这人又不能自己选择父母,父母做的事哪能就牵连到子女的身上。只是玉熙必须知道凌若云对甄氏的态度。
凌若云很聪明,一下就明白了玉熙的意思。凌若云说道:“在那个女人抛弃我们离开凌家时,对我们姐弟来说,她已经死了。”
玉熙问道:“若是她求上门来,你是应还是不应?”许武身份特殊,谁知道甄氏是否有需要帮助的时候。当然,若对这门婚事真成了,就算凌若云同意许武未必会答应,只是玉熙要断绝这种可能性。
凌若云听到这话,笑了一下说道:“我爹死了,我们家就只剩下我跟弟弟了。”那个女人别说求,就是跪她都不会理。
玉熙对于凌若云的回答,非常满意:“你弟弟现在做什么?”很显然,凌老爷还是想让儿子通过科举出仕。
凌若云心头也松了一口气,说道:“正在学着打理家中的产业。”凌家有两个铺子,两百亩的良田。也是有着安子柯的帮扶,要不然凌若云姐弟两人,如何保得住这份产业。
说了一会话,甘草走进来,双手呈上一封信道:“夫人,将军的信。”这信是许武送过来的。
玉熙接了信,说道:“你跟许武说一声,让他送一下安夫人跟凌姑娘出府。”对于这样性子坚毅的姑娘,玉熙是很喜欢,而凌若云除了有个狠心的母亲,其他样样都符合许武的要求。
全嬷嬷抱了柳儿进屋,说道:“这凌姑娘长得挺好看的,许武一定看得中。”
玉熙笑了下,说道:“嬷嬷这话说得早了,许武并不是那种看中皮相的人。”凌若云长得漂亮是不假,但许武未必会喜欢。许武这人,更注重实际的,比如能管家,能生孩子。
全嬷嬷笑了下,这男人哪里有不爱漂亮女人的:“若是许武没看中凌姑娘,就定下那孙姑娘吧!”许武的亲事还是早点解决的好,都这趟了三个月了,再不能继续折腾下去了。
两人说了半天的话,柳儿也就靠在玉熙怀里,不吵不闹的。玉熙刮了下柳儿的鼻子,说道:“这孩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醒着的时间也安安静静的,都不用费什么神。若是枣枣跟柳儿中和一下,那就好了。”闹腾得担心,太安静了也不放心。
全嬷嬷却觉得玉熙杞人忧天:“闹腾也好,安静也成,孩子都还太小,没定性呢!以后慢慢教就是了。”
许武送了安夫人跟凌若云以后,就转身回了后院,跟玉熙说道:“夫人,这凌姑娘身体太单薄了。”这媳妇娶回来是要生儿养女料理家务的,这凌若云长得是好看,可瞧着身体不大好的样子。许武可不想娶回来个病秧子。
玉熙抱着柳儿从软榻上站起来,笑着说道:“凌姑娘应该是守孝期间一直茹素,脸色才会有些苍白。你若是相中了,我会跟安夫人提一声的。”凌若云的身体若不好,安子柯肯定不会跟她提的。要不然,这就不是结亲,而是结仇了。
许武有些犹豫。
玉熙见状问道:“你是不是嫌弃她有个名声不好的母亲?”见许武没吭声,玉熙就知道许武真是有这个顾虑:“凌姑娘是由凌老爷亲自教养的,凌老爷是个品性端方的君子,他教导出来的女儿肯定也不差。而且我刚跟凌姑娘聊了一会,这姑娘性子沉稳刚毅,我挺喜欢的。”
许武也没有下决心,说道:“你让我考虑一下吧!”
玉熙也不在意,说道:“晚饭之前给我答复。”若是许武不同意,她也好给安子柯回复了。
许武非常纠结,跟霍长青说了这件事:“义父,我现在也不知道该选谁了?”要不没选中一个,要不一下选中两个。
霍长青说道:“你有什么顾虑?”对许武还是很了解的,若是没相中肯定会直接拒绝了。这般犹豫,应该是有顾虑了。
有些话不好对玉熙说,但跟霍长青说就没什么压力了。许武说道:“这凌若云的亲娘抛夫弃子,跟了别的男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生下来会打洞。有那么一个亲娘,许武对凌若云不大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