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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刚踏进去一步,身后突如其来的力量将她抱在怀中。
熟悉的气息环绕住自己,顾明希眼角迅速划过一丝笑意,掩饰住,故作冷漠的扭头看他,“龙先生,我们在冷战,请自重!”
龙裴抱着她的腰间的手收紧气力,眸子紧了紧,微热的唇瓣微张温热的气息吐纳在她耳边,痒痒的,暖暖的,魅惑的嗓音道,“你,确定?”
顾明希耳朵痒的受不了,没忍住,嘴角流出笑意,转身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声音不禁的轻快,“你怎么知道我是故意的?”
“很难?”龙裴反问,从她进书房的第一步,他们对视的第一秒,似乎就已经达成一种共识。
之后他护锦儿,她咄咄逼人,不过是为了让戏更真实点。
这种默契是没办法用言语形容的。
不过用“冷战”一个星期作为代价,实在太沉重了。这个星期他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很想见她,明明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却不能去见,真是非常的煎熬。
顾明希也感觉到两个人之间不言而喻的默契,心情很好,不过事情还没结束,这样见面会不会被发现端倪?
龙裴锐利的洞察她的内心,低头亲亲她的唇角,“我都已安排好,没人会知道。”
顾明希彻底放下心来,水眸潋滟,波光流彩,他的头低下来她微微上前就可以与他贴着额头,维持着非常*的姿势。
“阿裴,我不喜欢冷战。”虽说有默契的在争锋相对,冷战,不是真的。可这种感觉很不好,心里是会难受的。
“我知道。”他何尝舍得与她冷战,一个星期不见面。
她扬眸看向他,“以后我们都不吵架,不要冷战。”
“好。”不用她说,他都不会。
舍不得,听到她的话,整颗心都柔软下来,双手将她抱在怀中,如同抱着稀世珍宝,小心翼翼,倍加珍惜。
没一会,佣人将晚餐送上来,这一个星期龙裴也没怎么吃东西,有点饿。
两个人一个星期没见面,没说话,此刻在一起有点小别胜新欢的感觉。
用过晚餐后腻在沙发上,顾明希靠着他的怀中,手指与他十指紧扣在一起,密实的分不开。
在这个浮华的尘世,爱究竟是什么?
爱是自由,温凉薄软,当你真正的触碰到它,你才会明白,你为什么而活着。
这么多年的爱恨纠缠,终于能确定彼此的心意,只要放下,只要宽恕,走出过往,没有什么能难倒到他们。
一张一模一样的脸又如何?
足够的信任,足够的理解,足够的默契,他们就能抵抗的住这世间所有的冲击与伤害。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总不能这样一直冷战下去,她不喜欢。
龙裴手指撩拨着她的长发,声音低哑,比平常多了一丝温热,“放心,用不了多少时间。”
顾明希明白他的意思。
dna的结果即将出来时,这么巧锦儿的脚就烫伤,看似一切都很自然。只不过那天顾明希走进厨房看到摔碎的汤盆就心生疑惑……
要是真不小心摔碎汤盆被烫伤,有点常识的都知道不能碰被烫伤的地方,那么顶多是红肿,不会烫烂成那么严重的程度。
而且汤盆也不会摔的那么破碎,除非是有人故意将汤盆狠狠的往自己的脚上摔,烫伤后立刻故意触碰肌肤,造成皮肤溃烂……
“我们用锦儿做借口冷战,会不会让人怀疑?”
“锦儿?”他挑了下眉头,谁说他们是因为锦儿的事冷战的。
顾明希怔了下,想到总统府最近佣人再议论自己和凛墨的事,尤其是送凛墨离开的那个拥抱。
让人放出消息的人,该不会是他!
黛眉蹙起,心里无奈的叹气,这个男人....真小心眼。
“凛墨其实只是让我小心锦儿。”
龙裴敛眸,唇瓣紧抿。姓霍的要真有这么好心就该把这个女人带走,而不是留下来让他们头疼。
顾明希沉默一会,知道他疑心病重,轻声低喃,“他好像给我十年的期限,如果我想回……”
话还没说完,明显感觉到他握住自己手的力量加大。
水眸凝向他,“你不相信我?”
别说是十年,即便是二十年,她也不会去找霍凛墨!
龙裴没说完,低头吻住她的红唇,*而细密的吻,一点点的抽离她胸腔内的氧气。
他不是不相信顾明希,只是心里很不舒服。顾明希如此笃定,是因为她认为霍凛墨是自己同母异父的哥哥,可是他和霍凛墨都十分清楚,顾明希不是纪微凉的女儿。
一旦有天顾明希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果她的身世背后牵涉到更多复杂和矛盾的东西,导致她需要再选择一次……
那时,她要如何抉择?
依然选择拥抱自己,或是转身离开自己。
他是骄傲,运筹帷幄的男子,面对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能镇定不惊,一一处理;唯独在面对顾明希的事,他容易慌神,会越发的没有把握。
顾明希的身世,无外乎三个结果。
一是永远不知道她的身世,这样对谁都好。
二是她的身世不会牵涉到c国利益,与他没有任何的冲突。
三是她的身世比自己预料的任何一种结果都糟糕。
他一直希望是第一种结果,又担心会是最后一种结果。
那时,他们的感情该何去何从!
“唔……阿、裴!”顾明希被他炙热而强势的吻弄的没办法呼吸,胸前起起伏伏,眼帘里沾染了一丝迷离,此刻看着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有多媚人。
她感觉到阿裴的情绪变化,似乎在担心,在怕什么。
是自己的错觉吗?
阿裴,也会有害怕的事吗?
他张口亲吻她的唇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声音低哑,“今晚别回去了。”
顾明希听出话外之音,耳根子骤然红起,还没反应过来,一阵天旋地转,龙裴已经将她打横抱起走进浴室里。
◇◇◇
这一个星期,除了工作上的必要,私下白言和南司没有任何的交集,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也没有。
白言非常清楚的意识到,要让南司一心一意的去过他的日子,就不能再纵容自己对他的感情;不能让他知道,即便和蓉蓉分开也没关系,因为还有自己在等他;不能纵容他每次和蓉蓉吵架后都来找自己。
白子言,再也不是秦南司的退路了。
工作,工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