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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他一脸急切。
我不说话,抿着唇不语。
“怎么啦?”他放柔声音,过来搂住我的肩膀。
我鼻子一酸,烦躁和不安倾泻而出,把录音笔“啪”地摁在他手里:“你自己听!”说完,喉咙哽咽,眼泪也止不住地流下来。
我的情绪激动,他已经明白过来,默默收下录音笔,取出纸巾擦了擦我眼角的泪水,“走吧,一定还有别的办法,先上车回井队再说。”
我无力地随着他上了车,一路无言,他掏出耳机把我和施春洋的对话听了一遍又一遍,始终皱着眉头。
我亦觉得此事无望,回到集装箱,把自己缩在沉闷的狭小空间里,胸腔中还留着在医院里的愤慨。
我果真是幼稚,怎么会用这么浅俗的方法,去挑战施春洋的老谋深算?可是若不这么做,我并没有把握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瞅着队上某些人对施春洋谄媚的嘴脸,只要施春洋愿意,随手就能无中生有出几个证人。更何况他并没有得手,要以此为理由,把两个人调回后勤,实在是难。
他当然明白,用证人证明他从来没有做过,比他承认自己做过以后再解决问题,自然要容易得多。
我再一次痛恨自己的浅薄和无知,我向来不是精明的人,只能想到这等拙劣的方法,到底是瞒不过久经世事的施春洋。
我把头埋在被子里,感到此路万分沉重。晚风慢慢收拢,到处布满了坚硬的目光,如同一个黑色的漩涡。
急切的敲门声,在我的耳边砰砰作响。我把自己裹得更紧,本不想下床开门,却听见叶煕阳在门外难以抑制的激动:“雨澄,快开门,想到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