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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恭被关猛扶起来,看向慕容权恼怒道:“慕容权,你太放肆了,竟然敢说要杀了本太子,你这是造反。”
慕容权的双眸染上嗜血的寒光,握起拳头准备朝慕容恭挥去。
此时风跃和乐雪冲了进来,立刻上前拦住了慕容权:“王爷息怒。”
“王爷,有什么事让皇上定夺,王爷万不可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乐雪拉着慕容权劝说,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从未见到主子这般愤怒失控过。
“慕容权,若是你再敢动本太子一下,本太子让你好看。”慕容恭见有人拦住了慕容权,再次嚣张起来。
乐雪看向太子,气愤道:“太子,你已经激怒了王爷,如果不想有事,还是先离开吧!否则——我们可不敢保证能拦住王爷。”
慕容恭见慕容权真的愤怒了,那双嗜血的眸子着实吓人,怒瞪了眼慕容权冷冷道:“你给本太子等着。”愤怒的拂袖而去。
太子走后,风跃和乐雪相视一眼,然后兄妹二人识相的离开。
乐雪和风跃在门口遇到了赶过来的紫若。
紫若刚要进去,却被风跃拦住了。
乐雪立刻上前解释:“王爷在里面,让王爷和王妃单独呆一会。”
紫若点点头,站到了一边,但是心中却很担心。都怪自己一时大意,才会让王妃身处陷阱。刚才来时她迎到了狼狈离开的太子,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权的及时赶到让长孙悠提着的心立刻放下了。
看到她为了自己愤怒的打慕容恭那一幕,她的心震撼了,他居然为了她不顾兄弟情义,不怕以下犯上,不怕自己受牵连,她真的很感动。
慕容权立刻伸手解开了长孙悠的穴道。
长孙悠的身子立刻可以活动自如。
“我来晚了。”慕容权自责道。
长孙悠鼻头一酸,立刻起身扑进了慕容权的怀中:“呜呜呜——”放声大哭,把心中的担心,害怕,委屈统统哭出来。这一刻,她不想再强装坚强,不想再忍着心中的悲伤一人承受,她只想有个结实的肩膀可以依靠,只想有个温暖的胸膛可以抱着她,让她不再那么害怕,无助。没想到她堂堂一个特工,居然会被人如此羞辱,自从做了特工,她没有再为任何人,任何事害怕过,即便有柔弱的时候,也会咬牙告诉自己要坚强,要勇敢,可是这一刻,她心中高高塑起的堡垒土崩瓦解了,强撑着的坚强被击碎了,她不想再带着伪装的面具来掩饰自己的柔弱了,她只想做个柔弱的女孩子,把心中的委屈,害怕痛痛快快的哭出来。
慕容权收紧手臂,把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窗外,南宫少宣看着里面相拥的二人,眸中滑过失落和黯然,但是嘴角却勾起了淡淡的弧度。其实慕容权和长孙悠刚进宫时他便看到他们了,当时有个小太监把慕容权叫走了,留下长孙悠,他想上去和长孙悠打招呼的,可是又怕宫中人多嘴杂,所以才忍住了上前的冲动。转身朝明和殿的方向走去。
刚走到明和殿外,便听两位宫女说皇上和孟贵妃去了太后的寝宫,他顿时觉得事情蹊跷,便立刻掉头朝御书房的方向走去,去通知慕容权。
因为长孙悠给他说过,她不想离开战王府,所以南宫少宣才去通知慕容权去救长孙悠,这样便可促进二人的感情。
可是现在——看到他们二人在一起,他的心却好痛。但却为长孙悠高兴,因为她真的征服了战王的心,战王刚才为了她不顾自己的身份打了太子,足以说明战王是在乎她的。
南宫少宣苦涩一笑,转身离开。以为撮合他们会很开心,却没想到心那么痛,但只要她幸福,他所有的付出都值得。
阿悠,从第一次见到你,心就不受控制的喜欢上了你,你的一颦一笑牵动我的心,只要你幸福,我会在一旁默默的为你祝福。如果战王是你想要的幸福,我会为你守住这份幸福,不会让别人破坏。
“没事了,本王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慕容权轻拍她的后背安慰。想想这些天对她的冷漠和疏离,他就很懊恼自己。如果当时自己能察觉到小太监在撒谎,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了。幸好右相及时出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长孙悠吸吸鼻子,抬起泪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慕容权,喃喃道:“幸好王爷出现的及时,否则——臣妾便被太子他——”
“好了,不要说了。没事了,都过去了,过去了。”慕容权轻声安慰。
“王爷,对不起,我之前那样惹你生气,可你在我有危险时却及时出现救我,和王爷比起来,臣妾真是太小心眼了,对不起。”一直认为自己没有错的长孙悠,还是先开口道歉了。
慕容权帮她拭去脸颊上的两行清泪,温声道:“傻瓜。”本王怎么会真的生你的气呢!
看着她清澈明亮的大眼睛,小巧可爱的小鼻子,花瓣般迷人的小嘴,慕容权舍不得移开视线,唇竟不自觉的凑过去。
当上次闹别扭的一幕在脑海中浮现,上次就是因为未经她的同意吻了她,她才会那般生气。一想到这,慕容权立刻坐直身子,移开自己的视线。
她真的很迷人,让人不自觉的着迷,沉沦,只有移开视线,才能不深陷其中。
长孙悠却偷偷的笑了,没想到这个大男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慕容权见她的肩膀还落在外面,立刻帮她把衣服拉上,轻轻的帮她把衣服穿好,捡起地上的锦带帮他系上。看向她认真道:“我们去见父皇。”
长孙悠点点头。
慕容权牵着她的手朝御书房走去。想必慕容恭已经过去了,为了防止他恶人先告状,他们必须赶过去。
慕容权和长孙悠赶到御书房时,皇上已经回到了御书房,太子正在皇上面前哭诉呢!见他们来了,更是大声道:“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战王他简直目无兄长,竟然出手打儿臣。”
算这个慕容恭还算识相,没有说慕容权想要谋反之类的话。
“儿臣参见父皇。”
“儿媳参见父皇。”慕容权和长孙悠来到龙案前恭敬的行礼。
皇上威严的坐在龙案前,看向二人不怒而威道:“权儿,你为何出手打太子?听太子说她不过是和战王妃说了几句话,权儿看了便挥手打了太子。
兄弟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为何要拳脚相向。在朕眼中,你一直是个稳重懂事的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皇上的语气明显带着责怪。
慕容权立刻解释:“父皇,事情是这样的,皇兄他不顾道德伦常,居然给王妃下毒,点穴,企图要非礼王妃,幸好儿臣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皇兄身为太子,东华国未来的储君,竟然做出此等让人不耻之事,儿臣实在气不过才出手打了太子。”
皇上震惊,质问向慕容恭:“恭儿,权儿说的可是真的?”
“父皇,儿臣只是找战王妃叙叙旧,没有三弟说的那么严重。”慕容恭试图狡辩。
“父皇,若是您不相信儿臣所说,可以找来右相帮王妃把脉,看看王妃是否被人点过穴,另外净乐宫内现在还残留软骨散的气味,父皇可以让右相去看看,儿臣还捡到了皇兄掉下的软骨散药瓶,这瓷瓶上有太子府的标记。”慕容权拿出解药。
皇上身边的太监立刻拿过去,呈到皇上面前。
皇上拿过瓷瓶,看向底部,的确印有“太子府”三个字。
皇上龙颜大怒:“太子,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父皇,一个瓷瓶并不能证明就是儿臣的啊!”慕容恭还要继续狡辩。
长孙悠看向皇上道:“父皇,太子他对儿媳却有逾越,若是太子没有做过,儿媳怎会毁坏自己的名声去冤枉太子,相信没有哪个女子会这么做。”
慕容恭却狡辩道:“这就是你和战王设下的计。你一直怨恨本太子毁了婚事,所以这次趁机要陷害本太子,父皇,你莫要被他们夫妇欺骗了。”
“父皇,太子他让人假传圣旨骗走战王,又让宫女假传孟贵妃的懿旨骗儿媳去净乐宫,若是父皇不信,可以找来这两位宫人前来问话。”长孙悠列举证据。
皇上看向身边的太监。
太监立刻去调查了。
一会儿后,皇上身边的太监回来了,恭敬的禀报:“皇上,战王妃所说的两位宫人已经被人灭口了。”
“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杀人。”皇上勃然大怒。
“父皇,定是太子他杀人灭口。”长孙悠道。
太子立刻狡辩:“本宫还说是你们杀人灭口呢!”
“父皇,眼下只有找右相或御医来为王妃把脉了。”慕容权淡定道。
“这——”皇上犹豫了,看向太子道:“恭儿,此事真的不是你所为?若是朕宣来右相,右相把出战王妃却实被人点过穴,净乐宫内有残留的软骨散,你知道后果吗?”
慕容恭立刻没了底气,声音低了几分道:“那也不能说明是儿臣所为呀!”
“软骨散是禁用的药物,只有在对付失控的犯人或刺客时才会下令使用,而这药是右相所研制,御医院有几瓶,何人所领都是有记录的。一旦右相来了必会真像大白,而此事也会被传出去,到时天下百姓会怎么看你这个储君?趁着现在都是自家人,朕想太子能对朕说实话。”皇上看向太子软硬兼施,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想必皇上已经心中有数,但是听皇上这话的意思,像是在有意包庇太子。
慕容恭想了想,突然改口道:“是战王妃勾引的儿臣。”
“父皇,太子他说谎,儿媳没有。”长孙悠立刻解释。
皇上却抬手打断了二人的话,看向慕容恭冷冷道:“这么说,太子是承认自己给战王妃下药了?”
慕容恭想要辩解些什么,张了张口却又什么都没说,毕竟是他理亏。
皇上见状,立刻指着太子,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你这个逆子,竟做出如此不知廉耻之事,身为太子,不能以身作则也就罢了,还做出如此影响恶劣的事情,你太让父皇失望了。”
“父皇,您消消气,儿臣只是一时糊涂,才会失了定力,但好在没有铸成大错,求父皇原谅儿臣这一次,儿臣以后一定会改过自新的,三弟已经打了儿臣,算是惩罚儿臣了。”太子立刻向皇上认错。
皇上无奈的叹口气:“你呀!若是此事被你母后知道,一定不会轻饶了你。权儿这一拳都打轻了。今晚太后的寿宴你也不要参见了,立刻回府反省,禁足一个月,面壁思过。”
“父皇!”慕容权显然不满意皇上的这个惩罚。
皇上看向慕容权和长孙悠,叹息一声道:“此事虽然太子做的有失礼仪,但这是若是传出去,丢得可是帝王家的颜面。权儿和悠儿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也不希望这件事传出去让百姓笑话吧!今天是太后的寿宴,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了肯定会难过,所以看在朕的面子,看在太后的面子上,此事就到此为止吧!太子他也已经知道错了,朕也惩罚了他。”
皇上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了,长孙悠和慕容权还能说什么。
“是,儿臣谨遵父皇的旨意。”慕容权恭敬道。心中的愤怒却无法散去。
慕容恭立刻磕头谢恩:“谢父皇,儿臣这就回家思过。”
长孙悠看着急忙离开的太子,心中对皇上有些不满,皇上判的也太不公道了,处处为太子着想,可有想过慕容权的心情。
明着是惩罚了太子,让他禁足一个月,不让他参见今晚太后的寿宴,实则是在包庇太子。
太子的脸被慕容权打伤,若是去给太后祝寿,太后一定会问的,到时此事便会暴露,所以皇上不让他参见寿宴是在袒护他。什么禁足一个月,实则是让太子在家静心养伤,皇上怎么这么偏心,都说慕容权是他最宠爱的儿子,和太子比,可差太远了。
从御书房出来,长孙悠一直沉默着。
慕容权见状,拉起她的手道:“这就是皇室,所有的丑事都要遮起来,即便是你受伤害,父皇为了皇室的颜面也会压下此事。让你受委屈了。”
有慕容权的这番话,就是长孙悠心中再委屈,也都烟消云散了,看向慕容权,勾起唇角道:“臣妾明白。臣妾只是为王爷感到委屈,王爷为了东华国的安危,出生入死,可是在皇上面前,皇上还是偏疼太子的。”
慕容权却勾唇笑了:“不要这么说父皇,其实他也很无奈,手心手背都是肉,他能怎么办。”
长孙悠赞同的点点头,的确,在这件事上,皇上真的不好处理,都是他的儿子,惩罚谁他都于心不忍,这么说他还是一位仁慈的父亲。
皇上看着离去的两个儿子,叹口气喃喃道:“难道二十二年前的一幕又要重演吗?”
皇上身边的太监见状立刻安慰道:“皇上多虑了。”
“唉!希望如此吧!孽缘啊!”皇上摇摇头。
长孙悠这边的事情结束了,虽然有些失望,但也算是画了个句号。
而同样进宫来为太后祝寿的十七王妃楚玉研这边也遇到了麻烦。
楚玉研在御花园内遇见了同样来为太后祝寿的,慕容展。
“妍儿——”
“展哥哥——”
“怎么一个人?”慕容展走到楚玉研面前温声询问,看了眼周围道:“十七弟呢?”
楚玉研淡淡一笑道:“王爷被皇上宣去有急事,所以先去忙了,一会我们到明和殿见。”
慕容展点点头:“皇上非常重视十七弟,所以平时很忙。”
“你们在做什么?”犹如晴天霹雳的怒吼声自身后传来。震得楚玉研瞬间回过神来朝身后看去。
一身绛紫色滚金边长袍的慕容宏阔步来到面前,深邃的眸子中闪着嗜血的愤怒,凶狠的瞪向楚玉研。
“臣妾参见王爷。”盈身行礼。
“王妃就这么不安寂寞吗?居然在皇宫内光明正大的勾引皇兄。”毫不给楚玉研留情面的冷冷讥嘲。
“王爷,臣妾什么都没做,不是王爷想得那样。”眼神注视他,一脸的坦然。
“王妃知道本王是怎么想的?”微眯的眸子闪着刺骨的冰冷。
“十七弟,你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皇兄和十七王妃有什么吗?十七王妃虽然美丽,但她是十七弟的王妃,这件事皇兄会永远记得,皇兄和十七王妃只是巧遇,十七弟莫要误会了十七王妃。”慕容展立刻为楚玉研澄清。
楚玉研一脸感激的看向慕容展。
慕容宏本就冰冷的眸当看到楚玉研看慕容展的眼神时,瞬间浮上暴戾,一把扯过她的皓腕,咬牙冷冷道:“王妃还真有本事,居然让皇兄如此的袒护你,本王真是小看你了。”
“王爷,臣妾没有!”手腕上传来的疼痛让楚玉研额头沁出了汗。
“王爷,王妃什么都没做,求王爷相信王妃。”晴儿立刻上前求情,想拉开慕容宏拉着楚玉研的手。
“滚!”慕容宏一挥手,力道很大,晴儿立刻被挥倒在地。
“慕容宏——”楚玉研愤怒的瞪向他。他太残忍了,简直不是人。
“十七弟,你快放了弟妹,你的力道太大了。”慕容展见状提醒,从十年前开始,这个弟弟就变了,变得冷血冷心。
“怎么?皇兄心疼了?”唇角勾起一抹讥笑。
“十七弟,你生气是在吃醋吗?如果你喜欢弟妹,就应该好好保护她而不是欺负她。”慕容展迎向他的眸子道。
楚玉研禁不住苦笑:展哥哥还是那般乐观,喜欢?呵呵,他是恨不得杀了自己,他居然看到的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