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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悠,你不要欺人太甚,明明是你绊了我一脚,我才推到古董架的。”长孙震解释,虽然把这么多瓷器都碰碎了,但却没有害怕,因为他太了解以前的长孙悠,所以觉得长孙悠对他构不成威胁。
但是这次,只怕他要吃大亏了。
“没错,我们也没有看到是长孙都尉碰倒的。”四皇子和九皇子立刻帮长孙震帮腔。
长孙震立刻来了底气,得意的看向长孙悠。
长孙悠却不屑的笑了:“是吗?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去见官吧!让大家看看我一个弱女子能把堂堂的御林军都尉绊倒嘛!”
紫若眸子一动道:“主子,见官不好吧!毕竟牵连四皇子和九皇子,不如直接进宫见皇上,让皇上定夺吧!”
“死婢女,你找死是不是。”四皇子和九皇子一听,立刻出声谩骂。
长孙悠看向他们嫣然一笑道:“四弟九弟莫要生气,我这个婢女虽然不会说话,但是这次说的倒是挺对的,为了皇室的颜面,此事的确不应该闹到官府去,免得让百姓看笑话,让父皇脸上无光,这父债子还,既然四弟和九弟不愿给钱,那三嫂只能去找父皇要了,毕竟这些东西成本太好,三嫂这小店赔不起。”
而店里的一幕,都被外面马车里的人看到了。
马车里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少宣。
“长孙悠,你别不识好歹。”长孙震威胁道。
四皇子和九皇子立刻道:“你这个傻子是不是在战王府受了三哥的气,所以跑来外面发疯。”
长孙悠笑面如花,攸的脸色一沉,冷冷道:“大胆长孙震,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样对本妃说话,活腻了是不是。四弟,九弟,你们这样说话可就太没规矩了。”
虽然他是御林军都尉,但她却是战王妃,按照规矩,他是要向她行礼的,现在倒对她吆五喝六的还威胁,不拿出王妃的架子看你们是不会害怕。
长孙悠的这一声厉斥,让长孙震和四皇子九皇子一惊,若是按照她说的,四皇子和九皇子的确是不敬,毕竟她是三嫂。
“你——”长孙震气恼。
“没想到这臻品房今天这般热闹,四皇子和九皇子长孙都尉都在。”南宫少宣嘴角勾着和煦的笑容走进来。
“右相。”三人惊讶的看向突然出现的南宫少宣。
“刚才的事情本相在外面都看到了,长孙都尉不小心碰倒了古董架,四皇子和九皇子在臻品房选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现在就差付钱了。”南宫少宣温声道,但是这番话一出,明显是在帮长孙悠。
三人气愤的看向南宫少宣,四皇子冷冷道:“右相,这里没你什么事,你还是赶紧离开吧!免得大家撕破脸都不好看。”
南宫少宣依旧温暖的笑着,微点头道:“没错,这些的确和本相无关,本相只是奉皇上之命,来这臻品房为皇上选购一个玉制笔架,不小心看到这一幕还真是不幸,皇上平时最喜欢听本相给他讲民间的事,你们说若是皇上得知这件事,会怎么样?四皇子和九皇子这两件东西的确都是上品。”
四皇子和九皇子一听南宫少宣这么说,那还敢要这两样东西,立刻放回去,气愤的瞪了眼长孙震,拂袖而去。
“四皇子,九皇子——”长孙震偷鸡不成蚀把米,愤怒不已,不等他开口说话,南宫少宣又开口了。
“长孙都尉,你在宫中当值,经常能见到皇上,你应该知道皇上的脾气,皇上最讨厌臣子们贪赃枉法,仗势欺人,特别是买东西不给钱,若是让皇上知道,轻则罢去官职,重则——杀头大罪。”南宫少宣从地上捡起账单,再看向满地的瓷器碎片,摇摇头,叹口气道:“这么一笔钱,只怕皇上看了会龙颜大怒,长孙都尉的脑袋可不好保。只怕就是左相求情也很难免于一死。长孙都尉,为了自己的性命和仕途,你还是赶紧让人把钱还给战王妃吧!”
掌柜子此时拿着一张纸走过来,恭敬的交给长孙悠道:“东家,这些瓷器索赔的钱老奴都算好了,一共是五万两千一百七十两银子。”
紫若接过来。
长孙悠淡淡道:“给长孙都尉吧!派两个伙计跟都尉去左相府取钱。”然后看向无语的长孙震道:“大哥,小妹也是没办法,毕竟维持一家店不容易,这些东西都是需要本钱的。”
长孙震一把拿过紫若手中的账单,冷冷的指向长孙悠威胁道:“你等着。”
长孙悠挑挑眉:“好,小妹等着大哥把钱还回。”
“哼!”长孙震气愤的拂袖而去。
待三人走后,长孙悠看向南宫少宣开心的笑了:“少宣,谢谢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南宫少宣摇摇头笑了:“就算我不出现,你一样可以解决。”
“可是要麻烦很多,你的这番话,让他们乖乖就范,所以还是你厉害。对了,你看需要什么样的笔架,我送给你。”长孙悠指向旁边放玉器的台子。
南宫少宣却摇摇头:“不需要,我是骗他们的。”
长孙悠惊讶:“你这可是假传圣旨。”
南宫少宣挑挑眉:“难道他们敢去跟皇上说?”
长孙悠明眸一转,开心的笑了:“少宣,你好腹黑。”
南宫少宣的视线却落到了长孙悠的身上。
长孙悠看向自己,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这身衣服还是上次在温泉池旁少宣借我的,第二天我有派人去还,可是却没有见到少宣的人,于是便带回来了,前两天找人改小了些,今天为了出府方便,便穿出来了。没想到会遇到少宣,没有经过少宣的同意便把衣服给改了,真是不好意思。”
南宫少宣淡淡的笑了:“喜欢就留着吧!反正我也不需要。”
长孙悠笑了:“那就谢谢少宣了。”
“阿悠太客气了,我们出去走走。”南宫少宣提议。
长孙悠点点头。
二人一同走了出去。
而这一幕,不止南宫少宣看到了,店里另一间贵客房内的两位公子也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战王府内
安分了两天的孟风华,今天趁着慕容权不在府内,跑去了韩奶娘的玉镜园,把长孙悠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韩奶娘听后很气愤,立刻派人去明月轩把长孙悠带过来。
长孙悠此时在外面,根本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
玉镜园的人来到明月轩请人。
长孙悠现在不在府中,妙心心中忐忑,立刻编了个借口道:“王妃现在在小厨房为王爷准备点心,等准备好立刻去见韩奶娘。”
来人是孟风华派来的,其实孟风华已经让人打听了长孙悠今天的去处,知道她今天出府了,才故意选在今天去向韩奶娘告状,就是要让长孙悠罪上加罪。
所以来人根本不愿走,非要在这里等长孙悠。
妙心急的直跳脚,想派人出去找王妃,可是孟风华的人守在明月轩外,他们根本就出不去。
长孙悠只能在心中祈祷王妃赶紧回来。
长孙悠和南宫少宣找了家不错的酒楼用了午膳,聊了会天,在紫若的催促下,选择回府。
长孙悠刚走到明月轩外,便被孟风华的人拦住了,说是要带她去见韩奶娘。
长孙悠从未听说过这号人物,刚要说不去。
紫若拉了拉她的衣袖,凑近她耳边把韩奶娘的来历向长孙悠说明。
长孙悠有些惊讶,没想到这战王府还藏龙卧虎,还有这号神人。
虽然不想去,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去会会了。
既然韩奶娘从不过问府中之事,一心礼佛,现在却把她叫过去,想必定不是什么好事。
虽然心中忐忑,可是却不能不去,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就是现在跑,也来不及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只要自己在这个时空一天,就要受这个朝代一天的管制,长孙悠只有硬着头皮跟去了。
紫若聪明,是见过些世面的,悄悄的朝小凳子使了个眼色,示意小凳子跟过去,留下线索,而自己则悄悄的去找慕容权了。
小凳子一路上偷偷的跟着主子,并在路上用花瓣留下了记号,为了以防韩奶娘把主子拉去暗处处决了,好让紫若循着记号,赶快敢来救人。
而韩奶娘见长孙悠的地方,果然不是在玉镜园内,而是王府内最偏僻的一个小院子里,毕竟长孙悠是妖怪的说法,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但也只是传言,却无人能证实,若是被人知道,韩奶娘宣见是为了此事,只怕王府会更慌乱,所以韩奶娘宣见之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在这么隐蔽的地方,长孙悠若是有一点可疑,就地解决也不会有人来得及阻拦。
长孙悠跟着孟风华派来的人来到了一处叫“离院”的院子内,长孙悠走进屋内时,见李美人也在,韩奶娘端坐在正位上,一脸的冷漠严肃,不过长的还不错,虽然以年过五旬的年纪,保养的倒挺好,不过看上去却挺严肃的。
孟风华带着得意的笑容站在韩奶娘的身旁,李美人则恭敬的站在厅内。
“妹妹,你怎么也在这里?”长孙悠一进前厅,看到李美人,就赶忙跑了过去,不知道是自己犯了错误,还是李美人犯了错,但是她在心中猜测,应该是针对她的面大一些,因为李美人平时很安分守已,应该不会惹什么祸。
李美人看长孙悠担心的表情,心中很感动,同时也为长孙悠担心,来不及回答长孙悠的话,而是赶忙小声的提醒道:“姐姐,赶快向韩老夫人行礼。”
此时长孙悠才反应过来,赶忙行了个礼,来到这里有些日子了,在这个时空的礼节,她也懂了不少:“臣妾见过韩老夫人。”
韩老夫人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笑容,而是冷冷的道:“王妃和李美人的感情还真是好啊!在王妃的心中,李美人可要比老身重要的多,看来老身宣李美人一起来没有宣错。”若她不是皇后派来的人,她们之间怎会如此的熟悉友好?看来二人的身份很可疑。
“韩老夫人,王妃姐姐刚进府不久,对府中的规矩还不是很了解,希望韩老夫人不要怪罪姐姐。”李美人听韩奶娘这么说,赶忙帮长孙悠解释。
韩奶娘凌厉的目光瞪向李美人,冷冷道:“还用不到你来解释,长孙悠,老身今天宣你来,是想知道,你的身世,你的家在哪里?你来这战王府的目的是什么?”韩奶娘不想和她们废话,而是直入主题。
长孙悠也是个直性子人,不喜欢打太极,她直入主题,倒省的她总是忐忑不安了,听韩奶娘这么问,长孙悠立刻回道:“回禀韩老夫人,臣妾是左相府的嫡女长孙悠,家自然在左相府,臣妾是皇上赐婚,是战王明媒正娶嫁到战王府的,来战王府没有什么目的,就是做好战王的王妃,好好的伺候战王。”
韩老夫人在心中冷冷的笑了,立刻话锋一转问道:“那王妃的性格为何和传闻的不一样,传闻说左相府嫡女呆傻,以老身看,战王妃不但不呆傻,还聪明的很。”
长孙悠立刻淡定从容道:“传闻又怎么全信呢!韩老夫人既然是宫中的老人,应该知道臣妾的母亲红颜薄命,而臣妾小小年纪便没了母亲,而一个没有母亲疼爱和庇护的孩子,在深深相府的待遇可想而知。
姨娘庶姐庶妹们为了打压臣妾,想尽办法的欺负臣妾,臣妾当时小小年纪,只能忍着,除了哭,还能做什么。所以久而久之,她们便对外说臣妾呆傻,其实聪明与傻也只是个人的看法而已,在笨人面前,或许臣妾有点小聪明,但是在聪明人面前,臣妾的确是愚笨的,说臣妾呆傻也为过,这就要看别人怎么看了。
这也就是别人觉得臣妾和传闻不一样的原因,而真正的臣妾,又有几人见过呢!”
长孙悠的这番话,让韩奶娘无法反驳,转而道:“长孙悠,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怂恿战王和十四皇子去欺骗孟贵妃,你在温泉池的事很多人见到了,但是战王和十四皇子却骗孟贵妃说温泉池的异样是十四皇子弄的,此事你可知。”
长孙悠立刻摇头:“臣妾不知。”
“不知。”韩奶娘一声冷笑:“你的事情现在王府内传的是沸沸扬扬,说你是妖,对战王和十四皇子施了妖法,这事你以为老身不知道吗?说,你到底在战王和十四皇子身上使了什么媚术,今天若是你不肯说实话,老身就打得你显出原型为止。”
李美人一听韩奶娘要对长孙悠用刑,立刻跪下求情:“韩老夫人明察,王妃姐姐不是妖,她是很善良的女子,怎会是妖呢?”
而在外面一直等慕容权和紫若前来解救的小凳子见二人迟迟不来,韩奶娘又要对主子用刑,也赶忙跑了进来,跪到长孙悠的身边,请求道:“韩老夫人,主子她不是妖,奴才每天伺候主子,若是妖,奴才早就发现了,还请韩老夫人不要听信谣言呢!”
“韩老夫人,你看到了吧!王妃身边的人都被她收买了,说不定都被她施了妖法,韩老夫人一定不能不管呀!若是再让她继续逍遥下去,只怕这战王府都要被她控制了。”孟风华赶忙在一旁添油加醋。
“放肆!”韩老夫人一拍身旁的扶手,瞪了眼小凳子,冷冷道:“是不是妖,难道老身分辨不出来吗?还用你们在这里多舌,来人呢!每人掌嘴二十。”
“韩老夫人,此事和他们无关,你若是对我不满,只管冲着我来好了,不要连累无辜。”长孙悠站出来不满的反击。这个韩奶娘还真是可恶。
韩老夫人满意的笑了:“好,难得这王府内会有这么仗义的主子,今天看在战王妃舍己为人的份上,老身就暂且饶恕你们的无礼,只要王妃好好的回答了老身的问题,老身就放你和你的姐妹,仆人走,若是战王妃不识相,只怕他们会被你连累啊!”
长孙悠毫不畏惧的看向韩奶娘,冷冷的问道:“韩老夫人有什么就问吧!臣妾绝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老身就喜欢和直爽的人说话,老身问你,左相让你嫁到战王府,没有和你说什么吗?你是不是皇后派来的奸细?”韩老夫人直入主题。
长孙悠也诚实回道:“启禀韩老夫人,嫁到战王府不是父亲让臣妾嫁来的,而是皇上赐婚。臣妾嫁来战王府前,父亲的确对臣妾说了一番话,但都是让臣妾好好的伺候好战王之类的话,战王好,臣妾便好,战王不好,我也没有好日子。臣妾更不是皇后派来的奸细,皇后为了推掉臣妾之前与太子的婚事,把臣妾许配给了战王,一个被抛弃的女子,又怎么会做皇后的细作呢!”
韩老夫人却嗤鼻一笑:“王妃想惹怒老身吗?若不是皇后派来的人,怎么会和李美人这么熟识呢?又怎么会那么的帮李美人呢?李美人可是皇后赏赐给战王的美人。”
长孙悠笑了,笑的有几分讽刺,反问道:“难道人与人之间的熟识,必须是之前就认识的吗?难道人与人的帮助就必须是有目的,有交情的吗?我看不惯有些人的阴招,出手帮助错了吗?韩老夫人,李美人腹中怀的是战王的孩子,若是你真心把战王当自己的儿子看,那么李美人腹中怀的就是你的孙子,难道你希望有人算计他,不希望他平安出生吗?”说这话时,长孙悠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李美人一眼,看她有何反应,却未在她脸上看出异样。
韩奶娘脸一寒道:“老身自然把战王当成自己的孩子,更希望她的孩子,我的孙子平安出生,可是你和李美人的关系,是不是太好了,若是之前没有一天交情,谁信呢?”韩老夫人明显不相信长孙悠。
李美人见状,撞起了胆子要去帮长孙悠,既然是姐妹,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就算被韩老夫人惩罚,也不能眼看着自己的姐妹被韩老夫人冤枉而不管:“回禀韩老夫人,妾身和王妃姐姐之前确实不认识,妾身的父亲只是一个小小的地方官,妾身从小在一个小县城长大,从未来过京城,而王妃娘娘是左相府的嫡女,身份尊贵,怎是妾身能高攀的。
妾身虽然是皇后娘娘赏赐给王爷的美人,但是在那之前,妾身从未见过王妃娘娘,即便是其它的美人,妾身也不曾见过,在皇后把我们五位美人送来战王府之前,我们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来战王府的路上,我们分别坐在五辆马车里,而且脸上都带着面纱,谁也不曾与谁说过话,即使一路前来,也不认识彼此,所以妾身在京城谁也不认识,妾身和王妃娘娘之前也不可能认识。
王妃娘娘和妾身之所以这般好,完全是王妃娘娘她热心,乐于助人,几次帮助妾身,才会让我们的感情很快变的这么好。王妃娘娘单纯善良,更不可能是皇后派来的奸细,还请韩老夫人明察。”
李美人的解围,让长孙悠很感动,看来这个好姐妹没有白交。可是心底却有种别扭的感觉。这次慕容权是不是真的看走眼了?
而李美人的解释,让韩老夫人更怀疑她们的身份了,她不相信女人之间真的会有什么姐妹之情,她在皇宫内生活了大半辈子,见多了女人间的勾心斗角,而真正的姐妹之情,却还从未见过,而她们这般的互相帮助,其中定有蹊跷,或许她们两人都是皇后派来的奸细。
“行了,你们二人就不要一唱一和的在老身面前演戏了,老身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既然你们这般的姐妹情深,老身就成全你们,看在李美人有身孕的份上,你的惩罚就让你的好姐妹代受吧!来人呢!把王妃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看你说不说实话。”韩奶娘冷冷的道。
长孙悠冷冷一笑道:“就算你打死我,也休想让我说你要的话,我不是奸细,更不是皇后派来的奸细,要打就打吧!本姑娘不怕你,但你最好想清楚了,怎么说我也是这战王府的王妃,若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你怎么向左相府交代,怎么向王爷交代。”
“好,叫你嘴硬,还愣着干什么,拉出去。”韩老夫人愤怒不已,瞪向两边站着的侍卫训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