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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安怕了。
他甚至能看到自已眼睁睁看着自已身上的肉一小片一小片地变少，左腿变成白骨，右腿变成白骨，然后是身体，然后到脖子完全变成了骷髅，他却还活着。
最后，他又眼睁睁地看着自已身上重新一点点的生出新肉，完好如初。然后又开始重新忍受痛苦，再度看着自已新长出的肉一小片一小片地被林千里切掉，周而复始。
最可怕的是这个过程，他竟然是清醒的。
“你，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屈服，就能让我当叛徒吗？”
佟安突然狂笑。
林千里脸色平静地看着狂笑的佟安，就像是在欣赏一出精彩表演。
他听得出，狂笑声中充满了浓浓恐惧。
“笑够了吗？笑够了的话，是不是我们又可以开始了？”
林千里等佟安笑声落下后再度坐下来，跷起二朗腿，长突然狂挥而出。
一阵铁链的断裂声后他手一招，一张椅子落到了佟安面前。
林千里接着说道：“你可以不说，那你现在就这么坐着看自已变成白骨，然后又长回新肉，然后又长回白骨……”
“你赢了！”
佟安突然说道。
经历被抓，经历毒打，经历刚才被林千里割肉之苦，佟安都只会有怨恨，有愤怒，有不甘，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说出“你赢了”这三个字后的颓废与消沉。
他知道，这三个字说出来后他真正输了，彻底输了，连最后的自尊都输光了。
但没办法，他真的无法忍受得住这样的逼供手段，这已不是人所能接受的。
这个人不是人，他是魔鬼，是这世上最恶毒的凶鬼。如果不是魔鬼，哪有这样逼供的？
“别这样，要是你配合的好，说不定我会考虑不杀你。说吧，是哪个势力派你来的？”
林千里知道攻心成功了。
当然，要是对方真想试试，他也不介意表演给他看。
“诛神会。”
佟安轻轻叹息，有气无力说出三个字。
叶飞龙挑了挑眉，道：“不是天神殿？”
佟安摇头，道：“是诛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