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少:也许可以从头开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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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常常用征服男人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而男人则用征服世界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这样的男人,优秀,但,很难忠贞自己的婚姻。

从古老的原始社会起始,男人们就爱用实力来争得配偶权和繁殖权的,当今社会,虽然文明,可这种从骨子里就传承下来的劣根性,依旧存在——钱权之家,又有哪个男人会真正的甘于守着一个女人?

抛开私生活上的不检点,以客观而冷静的眼光来审视佟庭烽,其在事业上的成就,的确令人推祟。

只是她难免会有些好奇:像这种男人,到底有没有家庭观念?

这世上,有没有那样一个女人,可令他失去理智和冷静,就此爱上?

那个安娜,是那样一个存在吗?

仔细想想,也许,未必。

她的思绪在乱飞。半个小时后,她打起了瞌睡,又半个小时,她睡了过去。

等醒来,发现身上盖着一条薄毯,她怔了一下,又听到耳边有沙沙沙的声音。

她眨了眨眼,有一阵精神恍惚,那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那时,她在霍的身边:她在偷懒,他在工作,沙沙沙的写着字,沙沙沙的翻着资料,那么的有节奏感。似乎只要她睁眼,就可以看到男人温柔的睇望。而她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醒了?”

一个不属于霍的嗓音响起,清冷的,不似霍那般带着几丝性感的沙哑。

她豁然回头,看到佟庭烽正坐在她身边,手上翻看着那本《军魂》。

以她的角度望过去,那个侧脸,看上去,很英俊——这个男人的确好看,也有本事,可行为很恶劣,心眼特别多——韩婧哪是这种男人的对手。她转开了头。不太喜欢和他打交道。因为,太容易被算计。

“哑巴了?”

他抬了头。合上了书。转头看。

“我跟你,话不投机半句话!”

她站起,想去活动一下,谁知睡姿不好,脚麻了,一着地,就像有千千万万根针在扎她的脚底,她呀的一声,往后一栽,直直坐到了男人的膝盖上,两个人都是一楞——

她的脸,涨成通红,气啊,恨啊,为什么每一次,她都会在他面前出糗——

还有,屁股底下那两条大腿,怎么硬的石头似的,把她的屁股都撞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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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庭烽的唇线往上一提,扬眉,憋出一个隐忍的笑,看着女人的脸速迅的起了化学反应。

“原来佟太太是行动派!”

“……”

什么行动派?

这该死的男人,又在说暖昧的话了。

“我脚麻了!”

她咬牙,想站起来,却被一双铁臂锁住了腰,有股热量在腰间传递过来。

“太太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服务?”

宁敏斜眼:这人是故意在屈解。

他却把唇上的笑意拉大了:

“难道不是?”

“佟庭烽,我很闲是不是?一次次故意玩我?”

她咬牙,想想早上做了那么一件丢人的事,肚子里的火又被挑了起来。

“嗯,今天周日,我休息,是挺闲!”

男人淡笑的点点头:“但你说我玩你?佟太太,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这个玩字,你确定可以用在我们俩身上么?”

他一字一顿的反问,清楚的咬音带着某种玩味,眼神闪着一种耀眼的光!

“……”

又被堵了一个哑口无言。

忍耐,一定要忍耐。

她深呼吸一下,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脸孔,就是***辣的控制不了——她是生过孩子了,可男女之间的事,她还真没深刻体验过。

“佟庭烽……”

她突然又惊叫了一声,因为这个男人抱起了她,转身将她放平在了沙发上。

“哪里麻了?这里吗?”

宁敏再度呆住。

这男人干什么?

居然,居然给她按摩起来?

脱了她的鞋,隔着不是很厚的袜裤,准确的找到了发麻的位置,很有专业水平的给她揉起来。

“不用……我自己来……”

她皱眉,有点不习惯他的转变。

前一刻戏弄她,后一刻假装关心她。

她不需要。

再有,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

“坐好!我难得有心情给别人做一回按摩师。还有,你怎么老把我当贼一样防着?”

一抹淡淡的笑又在他弯起的唇角上若隐若现起来。

那斜眼的一睇,是英俊的;那语气,是愉悦的,一种莫名的愉悦,令他的脸孔不再显得清冷。

宁敏又瞟了一眼,可能他按摩的手法挺让人舒服的原故,又或是被他的英俊外貌闪了一下眼,一时忘了推开他,等他按揉了好一会儿,才记得说话:

“佟庭烽……我不需要你这么好心,我们之间,实在没必要做戏……爷爷和小麒都不在……我们最好还是井水不犯河水。”

她缩回了脚,不领情,可脚踝处,他手指按揉所留下的劲儿,深深烙在她的记忆里——这种男人,若是温存起来,绝对有一种致命的杀伤力,难怪外头的女人,一个个都对他着了迷。可她绝对不会被迷惑。

就算昨天晚上只是一个误会,他红颜知己遍地开花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她的心,在抗拒,不想承认自己在慢慢对他改变看法。

“婧婧,有没有想过,为了你儿子,我们或者可以重新开始这样一种可能……”

身边一沉,佟庭烽坐了下来,轻描淡定的吐出一句话:“爷爷都跟我说了,你又跟他提了离婚一事。不要儿子,不要股份,只要自由……你这是想和崔赞重修于好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爱把他们俩联系在一起?

她摇头:“不会!只要你肯签字,我可以保证我和她,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既然你没有和那人重修于好的打算,为什么不考虑一下我的建议!”

他淡淡的问。

“如果我让你放弃家外头那些红颜知己,以后必

须一心一意、整天只能对着我这个不知打了多少折的女人,你会乐意吗?”

宁敏坐直,反过来问,看到这个男人挑起了眉,眼神沉了几分,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但她可以想像,这个男人,哪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遂马上接下去说道:

“有句古话是这么说的,己的不欲,毋施与人。我们对这段婚姻都没有用心的打算,你又何必为了要给麒麒一个完整的家,而勉强维持?佟庭烽,我对你没有半分好感,你对我也没有丝毫喜欢。我们从头到尾,就是陌生人。所以,我们不必再努力。”

佟庭烽不说话,只深深睇着。

她站起来,打算出去,未出门口,身后的男人极淡静的接上了一句话:

“想让我一心一意守着你,这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也许,我们可以试一试从陌生人这个角色里走出来,融入夫妻这样一个位置。”

不轻不重的语气,却让宁敏打了一个趔趄。

这男人,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她回头眯了一眼,他靠的闲适,正在翻着他的《军魂》,就好像,刚刚他从未说过那句话一样。

“一个花心的男人,很难收心。而我自认没有那份能力来驾奴你!所以,我拒绝。”

扔下这句不留余地的话,她往门外走了出去。

佟庭烽啪合上了书,抚着书面,摸了摸鼻,弯了弯唇:

唉,又被嫌了。

与此同时,有疑云在他的眼底浮现!

奇怪啊,她什么都不要,顶着风险来冒名抵替,就想得到自由,那说不通啊!

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了,他一看是妹妹打的,按通后还没发问,那边就传来那丫头的急叫:

“乔琛来了!他听六叔说韩婧要和你离婚,调头就走,哥哥,你拦着,别让他们见面呀……”

宁敏才走到楼下,本想打算去找佟麒,绕过花园,想往佟园六号去,身后传来一阵飞快脚步声,有人沉沉叫住了她:“婧婧!”

声音暗哑,带着急喘。

她转头,还没看清来人长相,就被拽过去,狠狠抱在了怀,一股陌生男人的气息,扑进了她的鼻。

晕,这是谁呀?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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