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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嫁入豪门,诞下子嗣便可母凭子贵,但如果那个灰姑娘始终没有怀孕,是不是注定会遭到离弃?
而灰姑娘是否忍心对自己情深意重的王子与她一起承受世人的指指点点?
夜里,聂文渝做了一个梦。
梦中,方倾寒踏着云霞朝她走来,脸上带着温煦迷人的笑意,她情不自禁就要跑向他拥抱他,可周围却忽然涌出无数的人,指着鼻子骂她是个自私自利的女人,骂她无所出还占着这么好的男人,骂她不配做他的妻子……她被人群隔绝在外,无法走至他的身边,尽管他的眼神那么深情,可他也无法踩踏过人群,他们隔空相望,彼此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而后,她看到有一个娇美的女孩子挽住了方倾寒的胳膊,方倾寒甩开了她,可一眨眼,女孩子的肚子忽地像球一样鼓起,她的脸上都是骄傲自豪,还有得意…….她有了方倾寒的孩子磐。
“啊——”聂文渝猝然从梦中惊醒,一下子坐了起来。
方倾寒被她惊醒了,忙开了床头灯去看她,嘴里问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还带着沉于睡眠的沙哑,慵懒的,温柔的,漂浮在卧室里。
聂文渝就着浅淡的光芒去看他的脸,与梦中一样的俊脸,那种看到他被别的女人挽住胳膊,别的女人有了他孩子的一幕,让她撕心裂肺地疼候。
“寒……”她低低的,犹自带着梦中惊吓的颤音,扑向他的怀里。
方倾寒抱住她,叹了一声,“又做噩梦了?最近怎么总是做噩梦?”
聂文渝趴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忍住满眶的眼泪,是的,她最近总是做噩梦,且总是做着同样的一个噩梦。
这个梦深深地折磨着她,让她心神俱碎。
方倾寒抚慰地亲了亲她的眉眼,居然发现她眼眶里湿意,眼眶一缩,一股疼意自心尖弥漫开来。
“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样的梦?”方倾寒捧着聂文渝的脸再一次的问。
这个问题她每次从噩梦中醒来他都会问,可她怎么可能说出口?
聂文渝只微微摇着头,惫懒的小猫一样把自己圈成一团窝在方倾寒怀里,并不回答他的话。方倾寒心里疼惜着,可她不说,他也拿不准,难道是因为一直没有孩子的缘故?
“文渝……”他用指尖摩挲她细如白瓷的脸,轻声却坚决的开口,“我有你就够了,一辈子便觉无憾,也不会寂寞,所以,你不要多想,近来,你都瘦了。”
聂文渝听着他的话,讨好地在他胸口蹭了蹭,“嗯,那我以后每顿多吃一点。”
方倾寒无奈,她的胃虽不好,可经过这几年的调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平时吃的不比他少,冬天会长几斤肉,可等到夏天又自动减了下去,体型始终不变,让他想把她养的白白胖胖的都实现不了。
“你呀,就算吃再多,还是这么瘦。”方倾寒喟叹。
聂文渝微微抬头,眼睛幽幽发亮地盯着他,“可我瘦也没瘦胸呀,不信你摸摸。”
方倾寒一愕,大手已经被她强行拉着从领口伸进了她的睡衣里,滑腻的肌肤立刻贴着手掌,舒服极了,而后便自动自发地在两个丰腴之间抚摸爱揉,舍不得离开。
聂文渝伸手去摸方倾寒的胸口,看着他说:“方倾寒,我想你要我。”
方倾寒又是一愕,她很少这样连名带姓的叫他,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她的小手不住撩拨着他,渐渐勾的他浑身发热,便如胶似漆地吻住她的唇。
两人的唇一旦沾到一起,就久久的分不开。明明吻过很多遍,对方牙床长什么样子,舌尖都有了记忆,可还是一次一次,情难自已地去探索,去吸.-吮,贪恋地去嗅闻对方的气息,吞咽对方的津液,美妙新鲜的不可思议。
两人渐渐火热起来,配合也更入佳境,丈夫的狂野强悍,妻子的妖娆妩媚,男性的低吼,女性的低吟,肉体的冲撞,交织成一幅生动的画面。
并不是纯然的欲-.望发-泄,而是充满绵绵爱意的,那种心灵契合的高度,让他们彼此交-=合的身体感官上升了无数个层次,快乐,喜悦,连灵魂都在一起共颤。
只有这种时候,聂文渝才会深切地感受到方倾寒还是属于她,心里才会觉得安心,才会觉得满足。
“老婆……”方倾寒忘情地看着在他身上驰骋的娇躯,他的小妻子,真是越来越热情了,每每那么主动地把他一次一次带上极乐的顶端,骑着他的身子,纵情而妩媚地看着他。
“嗯,我要你快乐。”聂文渝俯下身子,亲着身下的男人,男人一个翻身,换成他把她压在身下,开始卖力地抽。-送起来。
“嗯,啊…….”满室旖旎,缠绵悱恻,直教人脸红心跳,不敢探听。
翌日,一如其他平常的每一天。
方倾寒总觉得聂文渝心里藏着事,便对她留了心。
可令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去了清澜医院,并
让赵医生检查她的身体,并请求她如实写一份证明,他们之间不孕的那个人是她,是女方,聂文渝。
他接到这个电.话,气的肺生疼生疼的,开车飞一般到了清澜医院。
赵医生果然为她做了检查,但检查结果证明她身体无恙,换句话说完全不存在不孕的病症,可她偏偏一直没怀上。
“赵医生,请你写我不能怀孕……”诊疗室内,聂文渝一再请求赵医生。
赵医生惊呆了,她见过不少夫妻想要孩子却求而不得,每个人都急着查找病因想办法解决,眼前的方少夫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到底是为什么?
“这个……”赵医生为难了,便说:“我有一个病人,名叫陶麦,她的身体状况还不如你,可她如今也有喜了,怀孕这种事不能急,或许你背负的精神压力太大,也有可能导致不孕,所以还是在考虑考虑。”
“不必了,我……”聂文渝拒绝,可她的话还没说完,一道高大的阴影霎时罩住了她,方倾寒满脸寒霜地看着她,眼里带着心痛。
“赵医生,你就当她没来过医院,不要管她说的话。”方倾寒压抑下排山倒海的怒气,对赵医生说完,一把抓起聂文渝把她拉出了诊疗室。
聂文渝甩开他的手臂,脸色淡漠,带着决绝。
“聂文渝,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方倾寒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显然被气的不轻。
聂文渝低垂了眸子,似乎没有勇气面对他的质问,终于鼓足了勇气,她抬头,藏住心里百转千回的爱意,冷淡的对方倾寒说:“我想让你的母亲知道不孕的是我,这样,她便会逼我和你离婚。”
轰,方倾寒脑袋里一疼,心口也一样,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聂文渝会有这种打算,他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明明是夏天,他站在走廊里,却遍体生寒。
“你这个女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他恶狠狠的问,俊脸上的痛意那么明显。
聂文渝不避不闪地与他对视,轻轻的吐出一句话,“我只是想让我们俩个人都能解脱。”
她爱他,深爱,不想看见他因为自己而失去做父亲的机会。
方倾寒眼眶骤缩,里面有愤怒和痛意蜂拥而出,看的聂文渝心脏一抽,不由转过头抬脚就欲仓惶离去。
却遇见了赵医生口中陶麦的丈夫林启辉,他的脸上带着耀眼的光芒,人生得意的模样,显然是因为妻子怀孕而高兴的。
想到自己带给方倾寒的,心里一痛,脚步更加惶急起来,方倾寒与林启辉对视一眼,急急追过去。
嘴里一声一声,凶恶而又爱恋的叫着:“聂文渝……聂文渝…….”
聂文渝飞速地跑至了楼梯口,躲在墙角处大口大口地喘气,她不愿意这么做,真的不愿意,可是老天,她除了这么做,还能怎样?
如果她的身体真的没病,怎么可能三年多都没有怀上?
眼泪,静静地滑下脸颊。
她正无比伤心,身侧气流一阵涌动,下一秒,整个人已经被方倾寒抱进了怀里。熟悉的薄荷麝香味,那么迷人优雅,只一闻见,便再也不想离开。
方倾寒紧紧抱住聂文渝,心里有着怒气,抬起她的下颚,冷冷地看着她,突然说了一句聂文渝听不懂的话,他说:“你是不是要逼我去学林启辉?”
聂文渝讶异,“什么意思?”
方倾寒深深吸一口气,说:“林启辉的妻子不孕,他为了不让她伤心自己偷偷去做了结扎说成是自己身体有恙,你是不是也想我去这么做?”
“不要——”聂文渝瞬地捂住了方倾寒的嘴,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狠心?为什么要离开我?你可知,可知我的心有多痛。”方倾寒气极了,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