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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招?”秦明大吃一惊,“对付司马瑨的?不可能吧,咱们家哪能扳得动他家?也不敢啊!”
“又傻了吧,什么对不对付的。咱们家要对付他们家,再过三四代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力量!放心,我不是叫你做这种动粗的事情。一般情况下,象他们这种世家,不可能主动违反自已订下的婚约。
你看司马家老爷子的表现就知道了,千难万难,他还是得把长孙送到这里来和莲花培养感情。
你真地以为,到了他们那种层次,违约我们普通人的律法还有效?以为一纸婚书才有保证?
错了儿子,你不了解这些人,活到他们那种层次,反而是‘信’字一字最重要。
言而有信才能征服人,言必行,践必果,才能取信于民!
所以,不用别的,一个‘信’字,就压得他们死死的。
因此,咱们坐着他们践‘信’就够了。”
秦太恪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秦明,那意思,你现在怎么还不开窍啊?
“爸,我明白了。听您老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哇!这道理,你怎么不早说给我听呢?”
秦明一直对女儿婚事其实不抱希望的心里,忽然豁然开朗,好象找到了一条光明大道。
女儿和司马瑨的差距实在太大,这个道理他懂,本来父亲第一次提起时,他还一笑而过,不当一回事。
京城里的权贵,能把当年的一句许诺当成一回事吗?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他们,只要不认账,他们一家也无计可施。那种婚约,他只当成笑话来听。
没想到,后来司马瑨突然出现,还一口便认定了秦莲花就是他的未婚妻,听得秦明心惊胆战,不知道是祸是福,一时难以消化。
好一阵子,秦明才慢慢适应了这种天下掉下一个权贵女婿的梦幻感,把司马瑨叫成“阿瑨”,这个过程也不是一就而蹴的。
不过,秦明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疑问,司马瑨对女儿能真心吗?现在离他们能够领证结婚,受法律保护的年纪还有这么久,而司马瑨个人的素质和外形也不差,在这个过程中,女儿能抓得牢司马瑨的心吗?
现在听父亲的点拨,秦明略有开窍。
“早告诉你你也不懂,现在这个县长的位置当得舒服吧?”
秦太恪笑吟吟地问。
“舒服,当然舒服。出门有车接车送,还有秘书配备,下个乡镇什么的叫调研,一把手都要亲自来迎接。”
在父亲面前,秦明也毫不掩饰自已对于升职后的享受甘之如饴。这本来就是父亲要达到的效果,如果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相信,秦明会选择相信一手把自已推上副县长宝座的父亲。
“嗯,站的位置高了,你是不是觉得视线也开阔了。再回想一下我刚才的话,有没有道理?”
秦太恪知道世家的养成,不是一代两代,他们秦家已经错过了最有可能出人材的战乱年代,但是在和平年代,如果眼明手快心细,一样也可以抓住机会,不过这种更迭和推进会显得缓慢多了。
但是,儿子当上副县长,孙女勾住司马瑨,已经见成效了不是吗?
秦明听父亲的话大有深意,于是闭上眼睛细细领悟,半晌之后,秦明才开腔道:
“嗯,父亲,我有点明白你说的,对世家来说‘信’字才有效力的感觉了。
就象我现在这个位置,指挥下面的执法人员做一些擦边违禁的事情,他们为了讨好我也乐意去做。这还只是一个副县长的权力,如果再放大至高层,他们能做到什么样子更不用说了。”
秦明在父亲的点拨之下,忽然就开了窍。
秦太恪满意地点点头道:
“我儿不傻了。但是这种境界,也惟有坐至一定的高位才能领悟,你之前的职位太低了,所以感觉不到。现在有了一县之权,你就慢慢体会这种权力的感受吧!会有新的领悟,到时候你就更深地明白为父的意思了。”
“爸,会的。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你刚才说的后招是什么?”
秦明一向相信父亲的安排,但是这盘棋也下得太大了吧?何况,布局要“捕捉”的对象,还是他现在看不到摸不着的上层高位者。他想到这些,不免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觉得父亲的胆子真是太大了。
“这个后招是这样……”
秦太恪想来知道此后招关系重大,也不敢在客厅里随意放肆说话,把嘴附到儿子的耳边,小声仔细地说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