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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校领导的通知,说这次的奥数比赛,只让你一个人参加,赵菲不让她参加。
具体原因如何,我也不清楚。
今天傍晚刚接到的通知,所以我心里犯难啊,不晓得怎么和赵菲同学开口。我知道她对参加这个比赛的期望值很高,也很认真努力地去筹备。可是……唉,也不知道校领导怎么会管到这事上来,以往都是我报上名去,他们看一眼也就审核通过了。
谁知道今年事情会变成这样,这让我怎么和赵菲同学开口啊!”
司马瑨一听,马上明白了郑老师欲言又止的原因,原来是一直想和赵菲说这事,可是又怕她伤心,因此才不好开口。这么说来,郑老师也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老师了。
“郑老师,赵菲不是你选上的吗?你肯定是认为她有潜力冲刺奥数大赛是不是?这样吧,如果只有一个名额能参加,我自愿让给赵菲。
我对参不参加比赛无所谓,但是赵菲不一样,她都做好了万全的心理准备,突然告诉她不能参加了,我怕她会承受不了。”
司马瑨一听,就觉得这件事情里面有古怪,但是这事肯定不是郑老师操纵的,看她今晚上的表现就知道了。
“也不行,校领导明确通知了,就是不让赵菲参加,另外,还要保证你的参加。”
郑老师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知道校领导吃错了什么药,这么好一个有潜力的苗子,生生要扼杀在萌芽之中。不过,她只是一介普通教师,也不是领导行列里有发言权的人,最多只是数学科的带头人,人微言轻,她也抗争过了,但没有用。
“这事就奇怪了,郑老师,是哪位校领导通知你的?”
司马瑨做出不经意的样子问。
“余副校长,傍晚时突然到办公室和我说的,这消息让我也很震惊。”
司马瑨点点头,知道郑老师晓得的情况也就是这些了,便道谢之后,离开了郑老师的家。
直到司马瑨离开后,郑老师才突然回过神来,咦,自已怎么刚才和司马瑨说了那么多话?
作为教师,和学生在身份地位上还是有区别的,象校领导通知她,不让赵菲参加奥数这样的细节,她是完全不能和司马瑨说的,因为说出去肯定会引起学生的不满和反感。
虽然心里不满校领导的做法,但郑老师真要通知赵菲,也只能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这次比赛你不能参加了。
自已不但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了司马瑨,还把校领导的名字透露出去了,真是的,年纪越大,口风越不严。想到司马瑨或许会告诉赵菲的后果,郑老师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郑老师哪里知道,司马瑨和她说话时,运用了一定的心理技巧,所以才让她放下了戒备的心理,不知不觉,把自已知道的倾其所有,全说了出来。
余副校长吗?什么原因让余副校长直接干预学生参加奥数的事情?而且听郑老师说的,这样的事情过去从来没有发生过?为什么独独对赵菲如此特殊关照?
经过一段时间的集体学习生活,司马瑨也明白了,在学生中荣誉感和他在组织中一样重要。一个学习好、聪慧有亲和力的学生,能受到更多同学的爱戴。
赵菲就是这样一个因为学习能力脱颖而出被同学们爱戴的学生,大家都知道赵菲要参加奥数比赛,也知道她认真和积极地备战,突然不问原因地就要把赵菲刷下来,肯定另有隐情。
余副校长便住在学校内的家属宿舍楼里,位于一栋五层楼的四楼,这对司马瑨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他带上夜行装备,趁着月黑风高,便潜到余副校长家四楼的窗台外,象一只巨大的壁虎一样,贴在墙上。
这是栋老旧的石头楼,虽然隔音性能不是很好,但是由于石头墙厚度可观,司马瑨无法听清楚室内的声音。这时,正好听到屋里的程控电话铃声响了,司马瑨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象耳朵一样的窃听接收装置,放在墙上。
接着,趁余副校长不注意的时候,跃进没有装防盗网的阳台内,在余副校长家各处布下了窃听器。
“谁?”
余副校长边在卧室接着电话,边觉得好象有道黑影在屋外闪过,不由心虚地叫了一声。
等电话接完,余副校长走出门外,在小套房里四处查看,见没有任何可疑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余副校长的老婆孩子都在乡下老家,平时他一个人住在学校分的小套房里,电话也是因为是校领导才刚刚装上去的,余副校长因此对自已现在这个职位挺看重的。
当然,如果能取代老校长,成为学校里一言九鼎的一把手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