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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的所有观点都是支持陛下应允大臣们的要求,同意贵妃娘娘担任神官一职。”
帝辛垂眸,看了眼面前摆放工整的奏章,似是在思考着飞廉所说的话,须臾又问道:“这只是客观分析,那么你自己是如何看待此事的?”
“陛下,请恕臣斗胆直言。”飞廉一向对帝辛毫无保留,自是有什么说什么的。
“孤恕你无罪,但说无妨。”
“贵妃娘娘此刻依旧是姬发手中的一颗棋子,即便她如何不愿,她仍旧是一把双刃剑,是否真的可以归顺陛下还有待查证,若是贵妃娘娘真的受到万民敬仰,她衷心为陛下考虑自然好,就怕万一……”
飞廉的话没再继续说下去,即便不说,也已经非常明了地表达了他的观点,哪怕苏妲己做了诸多有利于商朝有利于帝辛的事情,他仍旧没有消除对她的怀疑。
或许,这种怀疑仅仅是他身为帝辛死士的一种本能,因为他不愿在帝辛身上发生一丝一毫的闪失。
帝辛却勾唇笑了笑,对于飞廉行事的缜密深感欣慰,却仍旧持有与他不同的观点,他说:“孤知道你衷心为主,可这种万一是绝不可能在她身上发生的,你没有与她过多接触,对她不够了解,她的善良与智慧是无人匹敌的。”
帝辛都没有料到自己在与飞廉谈论苏妲己的优点时,会是这样的充满幸福与满足感,而他所有的反映都被飞廉看在眼里,飞廉确实没有雨苏妲己过多的接触,或许对他来说苏妲己依旧是一个极为陌生的存在,陌生到他隐约有些恐惧,无法劝慰自己不去提防她。
飞廉自知已经明白了帝辛的意思,遂即淡淡地说道:“看来陛下心中已有了选择。”
帝辛抬眸深深看了飞廉一眼,那双幽谙的鹰眸里充满笃定:“可是即便孤如此相信她,还是无法应允此事。”
飞廉彻底跟不上帝辛的思维转换了,他还以为自己了解帝辛,却没成想,他辩驳了他对苏妲己的怀疑,却仍旧没有同意此事。
而帝辛却有着自己的一番考量,即便飞廉的主观里是恐惧那个‘万一’的,但是这种恐惧亦说明了苏妲己担任神官一职已是众望所归之事,他只是担忧苏妲己会为姬发所用,她若能够裁决殷商的部分重要决策,对于殷商来说便是无法挽回的重创。
让苏妲己与他一起受万民敬仰、爱戴,固然可以稳固她在宫中的地位,更也是他所希望的结果,只是,他还没有权利让她按照他所希望的方式生活在他身边。
他潜在的意识里,她是自由的,是属于她自己的,这种‘拥有’的定义并不是任何人都能理解的,至少,他自己偶尔都会觉得自己有点不可思议。
飞廉永远也无法明白帝辛此刻心中所想,可他看出了他眼中那转瞬即逝的无奈,这种无奈却偏偏是与幸福、满足同时占据着他的心,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唯有苏妲己。
“启禀陛下,黄娘娘命人传话,说是娘娘她预备了酒馔,想请陛下到揽月阁一叙。”奉御官从殿外走进来,毕恭毕敬地说道。
帝辛清俊的眉宇微微蹙了蹙,他虽说对杜婠没有什么印象,却知道黄蓉妗是谁,毕竟黄炳戎老将军历年的诞辰他都有参加,自然对他最为重视的嫡孙女感到熟悉。
祭祖算殷商的要事不假,但没有直接与大臣们的利益产生对立冲突,因此,他即位后不曾参与祭祖大典,大臣们不满却不愿因此得罪他。
而纳妃本就是王公贵族的利益驱使所致,他对宫中妃嫔的态度与君臣之间微妙的关系起着直接的对立冲突,这便是他们心中预期的利益,他们得不到任何利益的时候,便是他们极易爆发心中不满的时刻。
如何调节好君臣间那微妙的关系确是一件技术活。
帝辛想了想,自嘲一笑,对飞廉说道:“孤若是不去,保不齐又该有大臣上奏了。”
“陛下自当为大局考虑。”飞廉微微作揖。
当听到通禀,称帝辛朝揽月阁走来时,黄蓉妗激动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拉过习秋,紧张地询问:“你看,本宫今日这妆如何?”
“娘娘天生丽质,着了这妆便越发的锦上添花了。”
听了这话,黄蓉妗似乎有些飘飘然了,她又垂眸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裳,这是一件水蓝色的束腰长裙,做工十分精细、考究,一看便知是上上之品,这样一身衣裳的确能使人增色不少。
虽是美貌绝伦,她依旧紧张不已,毕竟来者是帝辛,今日她能给他的印象十分重要,因此,丝毫也不能怠慢,所以,她又问道:“这衣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