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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太夫人知道自己儿子最近不在,定然是又出去胡闹去了,看着水莲安分的,每日不吵不闹的伺候着自己,也算是个好样的,姚太夫人虽然是青楼出身,可是也在内院摸爬滚打这么许久,这些事情她都清楚的很,所以才趁着这等机会,拉拢水莲,如今他们都在京城,又是寄人篱下,那些丫鬟婆子纵使不说什么,可是也不会多尽心的。
这样一想,更是打定了注意,便开口问道:“水莲啊,公子这几日可曾去过你那里?”
原本给太夫人揉腿的水莲只是一顿,又接着给她轻轻的揉捏着,力道刚刚好,让太夫人觉得舒适极了。似乎对公子整日的在外头露宿的事情,已经司空见惯了。
于是慢慢悠悠的回道:“回夫人,想必是公子这几日都忙,所以都没来过。”
水莲说起话来软软的,声音也低低的,倒是让人听了觉得软糯可爱,而水莲也很陈静,太夫人也就觉得她老实这才在薛远非动过的这些女子里头,独独的给她开了脸,也算是给她一个前途,水莲也算是知恩图报,每日除了伺候公子,对姚太夫人也是兢兢业业的,姚太夫人这才到了京城也带着她。
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这个不省心的儿子定然又是出去花天酒地了,其实薛远非也倒是厉害,才到了京城没多久,就和那些纨绔子弟玩到了一处,京城又比云山热闹,所以这顽劣的性子不但没收敛,更是增添了许多。
于是姚太夫人对着水莲招招手,示意她先不要捶了,就坐在自己跟前说话。水莲也不推诿,直接搬了个小杌子,坐在姚太夫人脚边,知礼守礼,姚太夫人更加喜欢。
于是问道:“水莲,你呢一心一意的跟着你们家公子,我这个做婆婆的也会向着你的,你放心,以后别管远非娶了哪家的姑娘,我都不会让他们欺负到你的。”这是给水莲定心丸吃呢。
水莲虽说开了脸,可是主妇没进门,就平添了个妾室,以后主母肯定会对她不好的呀,打发的发配给小子或者是发卖了,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事,这也是水莲虽然开了脸,却从来不张扬的缘故。
自己这个儿子每天也见不到人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如果连水莲都被拐走了,她可是真的成了睁眼瞎了,而且如果水莲可以跟她一心一意,那么她做什么,都有人帮助了不是么?
水莲为人本来就老实,听了姚太夫人的话,更是觉得愧不敢当,于是跪在地上,给姚太夫人磕头说道:“奴婢谨遵夫人教诲,定然忠心于公子,夫人,绝不会有二心。夫人和公子的吩咐定然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日后若是有对不起夫人公子的,定然天打雷劈。”
姚太夫人听了她的话,果然应了心思,于是抿着嘴笑了,说道:“好,那我现在有事吩咐你去办!”
什么?水莲原以为姚太夫人是心血来潮罢了,怎么这么快就有事情安排自己去做?想到会让自己做什么事,便有些为难。
姚太夫人自然不知道水莲似乎猜得到,看她有些踌躇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你慢慢腾腾的,这是怎么了?”
水莲哪敢说自己胡乱猜测,赶紧走到姚太夫人跟前,只见姚太夫人似乎是想到什么,满面春风的微笑着说道:“来,你附耳过来,我悄悄的讲给你听。”
水莲也不敢不从,只能听话的凑了过去,姚太夫人抿着嘴笑着在她耳边吩咐起来,水莲只听了几句,就觉得羞愧难当,于是摆着手羞涩的说道:“夫人,这个,水莲,水莲壳不敢。”
姚太夫人将手往腿上一放,眼睛一瞪,嗔怪的说道:“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送个信罢了,又不是要你的命,你怕什么?再说了,你刚才不还说我们的吩咐,在所不辞,赴汤蹈火的这会你就推诿了,难不成你刚才的话,都是诓骗我的?其实你根本就是看中了王府的富贵,不和我们一条心了?”姚太夫人一面说着一面观察这水莲的神色。
这样一顶有了外心的大帽子扣了下来,水莲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她可是害怕极了,必定不忠心的奴才可是没有好结果的。
果然水莲听了她的斥责以后,赶紧跪在地上,求饶的说道:“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不敢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