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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我来，是想和你谈谈的。”
尹天爵坐直了身体，他发现，今天的慕程昱尤为的正经。
他们认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慕程昱在自己面前这么严肃的。
“关于小艾的以前，你知道吗？”慕程昱点燃一支烟，做出了促膝长谈的姿势。
他的这句话顿时让尹天爵来了兴致。
他对翦艾的了解，也只是在他们相识之后，翦艾以前的很多，他并不是很清楚。
“十几年前，那个时候的我的身份，还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小偷。”
尹天爵楞了一下，他认识慕程昱的时候，慕程昱已经接手了慕氏集团。没想到慕程昱以前的身份还另有乾坤。
慕程昱缓缓的讲述起来。
“那个时候，我流浪街头，后来被一个人收养，那个人也就是我的养父，我是第七个被他收养的，进去之后，我然依旧在流浪，虽然依旧在乞讨，甚至偷窃，得到的东西，会交给养父，然后他负责我一天的吃喝，填不饱肚子，却不至于饿死。两年后，进来了一个小姑娘，那个时候养父收留的小孩已经有了十二个，那个小女孩，养父就给叫她小十三，她的眼睛很漂亮，仿佛会说话，那个时候的她只有三四岁的年纪，但是脸上饿的又黑又瘦，她很聪明，被很多人喜欢，而且每次讨来的东西总是最多，但是会全部交给养父。”
慕程昱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
“然后呢?”
一想就可以猜到，他说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小丫头。
“后来，我们慢慢的长大了，在小十三九岁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仿佛那是一段一生都无法原谅的过错。
“那个时候，十三虽然年龄不大，但是长的越来越好看，虽然依旧很瘦，但却是一个精灵美丽的小美女，她经常跟在我身后，叫我七哥哥，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有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不愁吃，不愁穿。可是……”
慕程昱的眼圈红了起来。
每次想起这些，他都特别的难过。
仿佛那是一段无法提及的伤心往事。
尹天爵递过去纸巾。
一个男人的倾诉，另外一个男人在耐心的倾听。
“有一天，我被养父安排出去讨吃的。我得到别人送我的一个小蝴蝶结，我想那个蝴蝶结呆在小十三的身上一定特别漂亮，于是就提前赶了回来，我老远的就听到小十三的哭泣声。我偷偷的躲到窗前，发现小十三正被养父那个畜生按倒在床上，她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撕的粉碎，她哭的嗓子都哑了，我当时想也没想，脑子一热，直接拿过身上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打开冲了进去，然后直接插进了那个人的心脏。”
“小十三当时都吓傻了。我也呆住了，整个人都忘记了，脑子里一片空白。那个人很快就倒在了地上鲜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他怒睁着眼睛，死不瞑目，而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小十三迅速的跑了过来，把我撞倒了一边，她笑着告诉我，七哥哥，我没事的，我才九岁，即使杀了人，也不会被判刑的。”
慕程昱深吸了一口气，这段回忆，他几乎从来没有和别人讲过。却像是压在胸口的一块大石头，让他这十几年都喘不过气。
“后来呢？”
“后来，小十三就被人给带走了，至于去了哪儿，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拼命的寻找她的消息，只是后来听人说，她被关进了少管所，再后来我的家人找到了我，为了抹去我不光彩的历史，把我送到了国外，一晃好几年，我都没有再见到小十三，等我回来之后，去关押小十三的少管所查探消息，里面的人告诉我，小十三的档案已经被抹去了，说她得了很严重的传人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