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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少阳院后,昭宗见身边只有刘季述一人跟入,泣声道:“朕对爱卿不薄,爱卿千万不能有负于朕啊!”
刘季述嘿嘿冷笑:“哼,哼,你对我不薄吗?”
昭宗不解,怔怔地看着他。刘季述手持银挝一边在地上划,一边说道:“某年某月某时,你驳回了我的请求,此罪一也!”“某年某月某时某事,你大声呵斥于我,此罪二也!”“某年某月某时某事,你不听我话,此罪三也!”……边说边划,竟在地上划了数十道,只听得昭宗冷汗直冒,慢慢地委顿在了地上,他这才明白:今日此事,正是此人主谋!
刘季述临走又回身说道:“你有今天,都是你自己所为,可怪不得别人!”
刘季述一出少阳院宫门,就亲自将门锁上,又令人把门缝、锁眼、窗户全都用铁水熔固,只在墙上打了一个小孔,好传递饭食,至于兵器、针刀、钱帛、纸笔,则一律不得递入。刘季述又遣心腹左军副使李师虔率军把守,嘱咐他稍有动静,即向他立即禀报。
此时正值寒冬,嫔妃、公主衣服单薄,只冻得哭叫连天,却哪里有人理会。
刘季述随即伪造诏书,令太子李裕入宫、即位,以昭宗为太上皇、何皇后为太上皇后,少阳院则更名为问安宫。
刘季述为取悦百官将士,随即大肆加封、重赏。几天后,他见朝野内外已经安稳下来,就开始在宫中报复了,睦王李倚及昭宗所宠信的宫女、太监、方士、僧人、道士尽皆被杀。刘季述为了立威震慑,每天夜间杀人,白昼则以十辆大车往外载运尸体,其实,每辆大车之上只装着一、两具尸体。
司天监胡秀林也被锁拿,刘季述正要下令行刑,胡秀林却突然厉声叫道:“军容幽囚君父,难道还要多杀无辜吗?你抬头看看,朗朗苍穹,天眼昭昭,你就真的不怕报应吗?”
刘季述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夜空,只觉得满天的星星就像无数双眼睛正在望着自己,个个都是冤魂冷眼,不觉打了个寒战,心中惧意陡生,竟然就把胡秀林给释放了。自此之后,方才有所收敛。
刘季述总觉得崔胤始终是心腹大患,一直想借机除去。崔胤心知肚明,每日里忐忑不安,连连差人致书于朱温,请他早日兴兵返正。刘季述知道崔胤与朱温交好,惧怕朱温问罪,才始终未敢对崔胤动手
李振东返大梁,行至华州,就听到了宫中大变之事。
韩建、李巨川特意设宴招待李振,正客游华州的名士李愚作为陪客。席间,韩建谈起昭宗被幽禁之事,一脸的洋洋自得之色,并问李振道:“李公对此事有何看法?”
李振反问道:“宦官揽权,幽闭君父,其能长久乎?”
李愚插嘴道:“李公所言在理。学生读书,每每见到君臣父子之间,有伤教害义的,都恨不得肆之市朝!”说着,又转头对韩建道:“明公身居近关重镇,见君父幽辱,却坐视凶逆而不思勤王义举,令学生实在难以理解。”
韩建闻言,一脸的尴尬,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李愚故作不见,换了一种口气继续说道:“学生认为,中朝辅弼,虽有其志而无其力;外镇诸侯,虽有其力而无其志。惟有韩公,心怀忠义,且为社稷依靠。五年前,銮舆播迁,明公号泣奉迎,连年供馈,致使庙、朝兴复,可谓义感人心,至今天下仍在为明公击掌赞叹。而此时事势,与那时又有不同,明公地处要冲,位兼将相,若不号令率先以图返正,待天下诸侯唱义连衡,鼓行西进,到那时,明公欲求自安恐怕都难了!”
李巨川也道:“李先生之言乃是正理,主公切莫错过了良机。”
韩建低头沉思了良久,方才说道:“我也知道李先生所言乃是正大光明之路,怎奈我华州地狭力弱,韩某实在是有心无力,韩某只愿唯朱太师马首是瞻,但却不知朱太师是何打算?”
李振举杯说道:“朝中之事实在是波澜太深,还是韩公自己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