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艰险的收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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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建樵将外面门的开关打开,推开了门,并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外又等了一会,然后进去迅速将窗户打开,对着窗户深深深的呼吸了一会,才转身看床上,这个时候天已经微明,拉开窗帘后,已经能够看清屋里的情况,孟建樵看床上,但是床上好像没有人,他有些吃惊,走到床前细看,确实没有人,用手电看了一下床边和床下,没有人,他急忙打开炉子,炉子里面还有热气,但早熄了,他用手电筒一照,里面**,显然是被水浇灭的,他一看药豌,砂锅,里面的空着,一提暖瓶,空着,他有些惊慌,站起身茫然四顾,这个时候忽然听门口有人冷笑的声音:“万事俱备,只欠南风,孟伯父,你这个诸葛亮,这次是算错了风向了”,一看,见周建迈步走了进来,将门关上,又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将手中乌黑的草团放到窗台上,拉过窗帘,用窗帘擦了擦被炉灰染黑的手,冷冷道:“孟伯伯,你的炉管也该换了,里面积了太多的灰,现在您老人家请坐下,我们该好好谈谈了。”

一个小时后,孟建樵走出了土屋,他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岁,背更加佝偻了,满是皱纹的脸上布满了绝望的悲哀,他艰难的蹒跚着回到了自己的房子,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再也不愿动一下了。

周建没有再理他,周建到厨房取了暖瓶和两个碗,也没有看那还冒着热气的猪蹄汤。

周建又从车上拿了两包方便面,进来土房,将方便面和暖瓶放到桌子上,看了一下手机,还刚5点半多,周建想:让孟甜再多睡一会。自己又坐在床上,回想这惊心动魄的一夜。

周建想:“人的爱子之心有时候真是难以评价的,自然,这是人这种生物存在的基础,并且任何的高级动物都是靠这种本能才使得种族延续下来,这种爱是无私的,但这是对自己的后代来说的,对其他的人来说,有时候这种爱又是极端自私的,动物为自己的孩子的生存可能会不择手段的消灭任何可能的威胁和影响,在人类来说虽然这种行为已经远远不像动物中这样血腥了,但是有时也是非常的激烈的,不过好在人类的道德和法律已经对这种对整个社会发展不利的倾向做了严格的限制,在现代社会中,人们已经越来越认识到,关心整个人类后代的整体生存环境对人类自身发展更加重要,只有这样人类才能迈进更加文明的时代,但是如果一个具体的人在自己的孩子受到生存威胁的时候,人类的爱子之心的自私的一面也有可能一下子猛烈爆发出来。”

在对从孟建国死亡的调查中,孟建樵已经知道了他的二儿子孟向蛟已经深深的陷入了郑莲珠的犯罪事件中,而郑莲珠的犯罪行为毫无疑问是非常严重的,所以他知道他的儿子孟向蛟也已经是罪不能赎了,否则这个老人是不会不惜犯罪来掩护自己的儿子的,孟建樵的家族血缘的思想是如此之深,而家族曾经的苦难又像伤疤一样留在心中,使得他对任何对他的血缘的威胁都如此的敏感和多疑,他在发现周建的电话在通讯基站信号失效的地方的竟然有信号,已经对周建的身份已经产生怀疑;在听到周建向孟甜打听他的儿子孟向蛟与他的弟弟孟建更癫痫死亡的关系时,对周建已经警惕,并在吃饭时侧面探听周建的身份,发现周建并非司法系统的人,一方面产生了疑惑,一方面也不再对周建身份有所顾虑;在周建间接向他问起孟建国的死因的时候,已经确定周建是奔着调查郑莲珠的罪行目的来的,而这就极大的可能威胁到他的儿子孟向蛟的生命,他孟建樵也是因为调查郑莲珠的罪行时才知道他的儿子孟向蛟已经深深的卷进郑莲珠的罪行中,才停止了调查的,虽然他对周建的这样做的目的还不清楚,但是这个时候他心中最阴暗自私的想法已经开始萌动;而当他知道周建竟然深夜去挖掘郑莲珠和孟建国的坟墓时,虽然他还不知道原因,但是他已经知道了周建决心的坚决,这个时候他已经下了杀心。

但是周建还是佩服这个老人的思维的敏捷,在开始发现周建的掌握了他的罪行的证据时候,有些惊慌失措,吐露了一些信息,所以周建才知道他为什么怀疑郑莲珠是杀死她的两个弟弟的原因了,那是因为他的生癫痫病的弟弟孟建更从孟建国那里要来钥匙,突然回家,发现了郑莲珠正在同别的男人在偷情,一时不明所以,但是觉得情况不对,就跑回老家告诉他最深信的大哥孟建樵,但是孟建更有智力缺陷,虽然能坐车回家,但是对他一无所知的男女之事他还是说不清楚,孟建樵正怀疑的时候,郑莲珠已经马上打过电话来,说自己患有严重的关节病,药物治疗无效,正请人在家给自己按摩,孟建更见到就跑了,怕他产生误会,特地请孟建樵详细给孟建更讲清楚,并且提到了孟建樵的儿子孟向蛟在她介绍的地方工作很好。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孟建樵忍了,将自己的怀疑压到心底,当时也想仅仅是同别人私通,最大不过是离婚,似乎并不是生死攸关的问题,再说这样的事情就是挑明了又怎样,不如隐瞒着装作不知道,所以在郑莲珠邀请他们去全家聚会的时候,他也过去了,并且严禁孟建更乱说,虽然这很难办到,因为孟建更的智力有问题。

孟建樵刚将情况向周建说到这里,突然意识到周建掌握的他的犯罪证据其实根本不值一提,因为根本就没有人死亡或受伤,在这种情况下,公安机关根本就不会立案,周建再问他如何觉出郑莲珠害的她的两个弟弟,问郑莲珠有那些罪行,他就一句也不说了,怎么劝说都不行,周建只好不再问了,但是周建见他的精神已经垮了,因为看来他觉得自己儿子的厄运已经很难避免了,这也让周建警惕起来,怕他最后疯狂,同孟向蛟联系,伤害自己和孟甜,所以就向他说了许多孟向农和孟甜的优秀的地方和未来的希望,说了许多孟建国和孟建更的冤屈和他在此事的失责,和许多多行不义必自毙并且还影响亲属的名声和未来的话,最后看来老人对自己产生了深深的内疚,对孟向蛟已经绝望了,已经露出自己已经顾不上他了,让他听天由命吧的意思了,但是仍旧不吐露他的任何罪行,周建没有了办法,但是周建也暗地里下了决心,必须尽快的协助公安机关将此事调查清楚,掌握证据,将孟向蛟绳之于法,否则不仅许多无辜人们,而且自己和孟甜的生命也处于危险中。

正想着,床边又有两只老鼠吱吱的打斗着跑向墙角,钻进洞里消失了,周建微笑的看着这些小动物,心想,说来还得感谢这些小家伙,可说是救了自己的性命,在孟建樵一定说自己病了的时候,周建已经产生了怀疑,周建已经听孟甜说到她的伯父熟悉医书,但是他自己却一定要显得自己不熟悉那本放在自己桌子上的医书的内容,一定要让别人自己翻到火炉这一页,这时周建已经高度的警惕了,在他生了火炉,培满一炉煤,将门关好别上走了以后,周建已经警觉他要让自己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的可能,因为在北方的农村,每个省都每年可能都有发生因为生炉子一氧化碳中毒的事情,但是具体到每个地方几率就很少了,而且在冬天无一例外,都是北风,一般不会发生煤燃烧不良的事情,所以正常生炉子时,很少有人想到这样的事情,但是在这个季节,风向是多变的,一旦转成南风,风通过炉管向里倒灌,煤燃烧不良,自己非死不可,就是没有南风,这样封闭空间里煤燃烧,自己处境也不妙,虽然自己现在可以马上起身浇灭炉火或打开窗户,就可以脱身,但是现在离黎明时间还早,周建怕孟建樵一时急躁,使出极端手段,还要想法将情况稳定住,拖着,还要想法抓住孟建樵的把柄,想到这里就悄悄下床,他刚才已经听到老鼠的叫声,现在顺着墙根一摸,真的发现好几个老鼠洞,周建知道这个土房是泥坯的墙基,在老鼠打洞的地方多是泥坯接缝的地方,时间长了,加上老鼠拱动,已经形成了脆弱点,周建将药汤和水泼在老鼠洞里,周建将那个已经松懈的播种机的细长的犁地长杆拆下,用那个尖头的铁头捅开了好几处墙洞,在北风的吹动下,新鲜的空气很快的吹进来,一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但先不能让孟建樵发现什么异常。但是如果风向真的一旦转成南风,自己就非打开窗户或浇灭炉火不可,但是南风一直没有发生,倒是发现孟建樵偷偷的在门外看了几次,自己都装作没有动静,孟建樵焦虑的在院子来回的走动,心中天人交战,最终恶念抓住了他的灵魂,他用草团将炉管堵上,炉子里面的烟开始向房子里冒,但孟建樵并没有离开,还在门外和院子里来回的徘徊着兜圈子,不时从门上的玻璃向里面窥视,周建强忍难闻的气味,在孟建樵偷看的间隙,将被子堆成像有人躺在里面的样子,自己跳下床,伏身藏到从门口看不到的死角中,口鼻凑近老鼠洞,尽力的吸着外面的新鲜空气,在见到孟建樵离开的时候,才快速的起来,将炉火浇灭,但是这个时候孟建樵并没有发现,一直等到孟建樵打开门时,周建偷偷躲在门后,在孟建樵进来开窗的时候,周建溜出门外,找到了孟建樵犯罪的证据,那一团用来堵炉管的草团。然后进来逼问孟建樵。

最终虽然没有找到郑莲珠犯罪的真正证据,但是已经知道了郑莲珠确实存在严重罪行,而孟向蛟是她重要的同伙,下一步就要先找到孟向蛟犯罪的证据,先控制住这个危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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