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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网!”随着此起彼伏的船长命令,各条渔船上的人都在转动着转盘,缆绳被一米一米地收了上来。军舰上的官兵也兴奋地看着渔网被起出海里。
先前很费力的转盘,却是越来越轻松,有经验的渔民知道,起上来的是空网。他们转动的速度更快了,果然,渔网出现在大家的眼前,只不过已经从中间破开一个大大的口子,网上挂着大大小小的鱼鳞。
完了完了,这下连网都破了,还怎么捕鱼。渔民们跪倒在船板上,“日照大神啊,请你可怜可怜你的子民吧。”
“哈哈,你们的日照大神已经成了我的阶下囚。”一道突来的声音回荡在海面上。低沉但是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
在军舰、渔船的周围海面上,浮现出了数不胜数的鱼,鱼的脊背如一道道的山梁在海里游动着。
渔民们被眼前的景象给吓得跌坐在船板上,军舰上的士兵被长官喝斥着撵到枪炮位,做好开炮的准备。
低沉的声音再次从海上传来,“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只要我海王一声令下,你们所有人都会葬身海底,做我海族的午餐。”
率舰护航的最高级别为海上自卫队的副司令,中将柳川。他龟缩在自己的旗舰“大力丸”号巡洋舰上。透过望远镜,他在寻找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茫茫的大海上,除了自己一方的军舰与渔船外,都是密密麻麻的鲨鱼、鲸鱼,他没能找到声音是从哪里传来的。
“命令吉日号护卫舰向前方进行试探性攻击。”处于庞然大物的军舰上,柳川虽然心惊,但还不至于被吓破胆。
吉日号是一艘轻型护卫舰,排水量为1500吨。正处于整个舰队的最前列。
接到命令,吉日号向舰前一千米远的鱼群发射了两枚鱼雷。
面对这样密集的鱼群,吉日号上的每一个官兵都相信,前方马上就会腾起一片鱼的碎末。
时间已经超过了预计的爆炸,鱼雷并没有响。难道是哑弹,舰长恼怒地命令道,“再发射两枚,不四枚,给我放!”
鱼雷操纵手,再次按下了红色按纽。可是从发射孔并没有鱼雷射出。难道是自己没有按下去,他用两个拇指再次使劲地按了一下,仍然没有,可是表示鱼雷数目的数字却减少了两枚。他正在奇怪这是出了什么故障的时候,从舰底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是弹药舱发生了爆炸,护卫舰随着这声爆炸,断成两截,很快的沉没下去。幸存的官兵,也并没有能够逃脱悲惨的命运,数条鲨鱼扑上来,数分钟间就被分而食之。
这个爆炸被所有的人所看见,一团红光一闪,吉日号就这样荡然无存,还包括舰上的六十名官兵也无一生还。
柳川瘫坐在甲板上,一言不发。
“自以为是的倭国人,你们看到了轻举妄动的下场了吧。现在我命令,所有军舰上的武器在5分钟之类全部抛入大海,如有不从者,吉日号就是你们的榜样。”
“副司令官阁下,怎么办,是战还是降。”副官请示道,“大家都在等待命令。”
柳川爬起来,“大倭国海军还没有投降的先例。命令舰队收缩,以大力丸号为中心,立即执行。”
副官急忙去传达命令去了。
接到集结令的军舰,脱离开保护着的渔船,开始汇聚在了一起。
吉日号的爆炸是叶天所为。当第一次鱼雷发射出来后,鱼群已经接到他的命令,潜下了深海。而在吉日号边上的几条电鳗将自己的身体塞进了发射孔,导致鱼雷在舰上自爆。
叶天知道仅此并不足以让倭国舰队听命于自己,他要的就是军舰和渔船脱离。毕竟靠鱼类去对抗全身钢铁的军舰是不可能的。而要对付普通的渔船和没有武装的渔民,就相对要容易得多了。
当军舰集结起来的时候,叶天也指挥着鱼群将渔船全部包围了起来。躲在渔船上的渔民们,已经可以清楚地看见鲨鱼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自己。
“倭国的渔民们,我海王是仁慈的,可是你们的政府却是无情的,为了保命,他们已经将你们弃之不顾。何去何从,你们自己选择。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海洋上出现了四个大圈子。一个是舰队,三十余艘军舰首尾相连,组成了一个钢铁圈。而这个钢铁圈之外,是鱼群的包围。渔船也已经被渔群挤压到一起,数千艘渔船组成了一个庞大的圈。而在渔船圈的外围,同样是处于鱼群的包围中。
“报告长官,鱼群处于火力的死角,无法对它们进行射击。另外包围着渔船的鱼群因与渔船太过于靠近,如果发射炮弹,无法避免伤及渔民。”副官向柳川汇报现在的态势。
“立即向司令官发报,请求战术指导。”柳川无奈地命令副官道。本来出海前以为靠着坚船利炮定可护渔民顺利捕鱼而回,立下大功,就有机会取代司令的位置,可是没曾想冒出了个海王。
汇聚在一起的渔船,推举了几位德高望众的老渔民代表大家和海王谈判。
“尊敬的海王陛下,不知我们如何为您效劳,请您吩咐。”
“我仁慈的海王不会滥杀无辜,我只要你们政府答应我两个条件,以后你们自然可以照常捕鱼。”
“请海王陛下明示,我们必将您的条件转告给首相阁下。”
“第一,献上黄金一百吨,当作对我海王的赔偿。第二,今后倭国只能在本岛沿海二十公里范围内进行海上生产。”
倭国的渔业并不是松散的,而是从属于五个大型财团。通过电报,几大财团社长都收到了这两个条件,于是他们立即前往首相府,参见首相大人拿出决策。
此时海上自卫队司令官也已经接到了柳川的电文,也赶到了首相府。
焦头烂额的首相,拿着两封内容不同的电文,一愁莫展。
想要强硬对抗,可是数万渔民又无法保证安全。想要向海王妥协,又怕引起朝议,以示自己的软弱无能。
司令、社长都在等待着首相的决择,首相也无法拿定主意,一时都僵持着。
“首相,不好了。”防务外长冲进办公室,“有游行队伍包围了皇宫,要求天皇罢免内阁,解救我国渔民。”
“他们怎么得到的消息。”刚坐上首相位置没有几天,难道就这样下台。首相很不甘心。
“首相阁下,渔船上都有通讯设备,与陆地上的联系极为方便。我想消息应该是渔船发给家人后传出来的。”一名财团社长道。
“是呀,首相阁下,再不早做决断,事情将越演越烈。我们几大财团也只有重新扶持新的内阁。”另外几位社长也道。海王的第一个条件,与自己的关系并不大。虽然第二个条件下,自己会受到损失,不过相比起现在一条鱼也捕不上来,要容易接受多了。
权衡一番轻重后,首相道,“外长,司令官辛苦二位,前往帝国银行提取一百吨黄金押到海上,交给海王吧。唉,我倭国再也禁不起折腾了。”
外长和司令官对视了一眼,他们明白,首相要他们去帝国银行所取的黄金,只是帝国存在那里的数万吨黄金中的极少部分。帝国的基业还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当然他们省略了这数万吨黄金的来历,此均系倭国在多年的掠夺中,从华夏国、东南亚各国掠夺所得。
傍晚时候,海上自卫队的军舰听命返回了。渔船也陆续返回,海面上只剩下了十艘渔船,不过渔船上一个人也没有。每艘船的舱里都整齐地码着一百个箱子,每个箱子里装着一百公斤的黄金。十艘船正好是叶天所要求的一百吨黄金。叶天把十艘渔船全部连在了一起,借着夜色,在众鲨鱼的推动下,叶天驾驶着第一艘渔船,向着数百公里外的南海驶去。
叶公群岛,我来了,我带来了一百吨的黄金,够改造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