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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意叫车把我们送回麻村,所有人脸上都有点挂不住。我的伤主要是大面积擦伤和划伤,剩下的就是被手榴弹“烧”的了。听着不像是很严重,但真正混伤在身上也能比得上皮开肉绽。
我的四肢现在都已经能伸展开来。回到营地之后却还是让几个人把我抬下来。营里忙开了,医护队赶紧帮我们查看受伤情况,其他人也被安排到别的营帐里休息。简单处理过之后,刘班长搀着我和依旧被抬着的马班长就得面对连长和正排副排的问候了。
吕丈全身上下的伤也不过就是最初被偷袭的手臂上那一道口子,他与排长在交谈,连长和副排先来慰问我们。
“辛苦了辛苦了,你们遇袭的事情上级已经听说了,这几天还算安定,伤员就好好养伤,剩下的就是我们的工作了。”副排挨个握握我们的手,然后站起笔直的军姿,郑重道,“任务完成!”
马班长直起半身,同我们一起敬上军礼:“是,长官。”
吕丈此时带着连长走过来,后者说了一些大同小异的话,又批了伤假。看样子具体的“情况”都是吕丈一个人给汇报的了,我们也没有插话的分量。那么上面要如何去追究,我们极有可能再听不到半点风声。那小子算盘打得真好。
我们之后都回到自己原来的营帐,我终于看见全身绷带的刘夺,他躺在铺上还未清醒。大贵的确也受伤了,他的大臂中了一枪;钱九被崩溅起来的残渣划伤了脸颊,正在自行换着药物补丁。五头儿真是半点伤都没有,活蹦乱跳地帮助我们一些不方便的事。
有专人送来适宜的晚饭,我的嗓子因为烟的熏呛还不能进食,加上两天没吃上好饭,看着眼前的晚餐干瞪眼一时不知道有多郁闷。
眼不见心不烦,我干脆和刘夺一样“闭目养神”。不多时,刘班长来看望我一次,他大大咧咧完好无损的样子让我不由得又多了一份郁闷。
明明丫是冲在最前头的,明明当初他才离那女人最近,而且手榴弹瞄的也是他,那女婊子有没有个准头儿啊,偏偏砸到我边上。
我就是得感谢连着几天的七月雨,地上正好水坑多,给了我刹那的反应时间,不然……
我也没什么怪他的意思,大不了我就是比别人早负伤几天。
打发走了刘班长,我是真的想睡觉了。
偶然问起那几个人的去向,钱九说五头儿拉着大贵到小新兵那里去炫耀一把,我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了半天赶紧让钱九把他们给找回来。五头儿说别的倒没关系,万一他没搂住……
好事自家知,坏事传千里。
他说的肯定和吕丈汇报的不一样,我们方才都已经没做声,这个时候不能再从他那出事端了。
老九前脚刚出去没几秒,后脚吕丈就进来了,我诧异的一个激灵做起来,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吕丈径直走到我的铺前:“你怎么样?”
“都躺这儿了还能怎么样?”
“哦……”吕丈望了一眼刘夺,“李贵志是你们班里的吧。”
“怎么了?”我带有一丝警惕,吕丈来这是要找大贵麻烦的?
吕丈的表情淡淡:“你告诉他一声,木家的儿子要过来了。他自然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环顾帐内一周,继续道,“别让我知道又有谁生出多余的事情,还有,让李贵志自己掂量着点,老实呆着。以后有事别怪我没提醒他。”
“你要提醒他什么就亲自跟他说,都在一个军营还需要传话?”
“我没有那个义务。这次看在你们接应的份上,别的我也不计较了,你如果好奇,就自己问你的好战友。”吕丈的口气像是施舍我们一般,让我的心火不由自主地往上拱,我们的阶别都一样,他凭什么那么趾高气扬?一次、两次、三次,那么多人受了他一路窝囊,他是不是真把我们当成“老实人”了?
当下我对着他要出帐的背影骂了一句:“你再敢他妈这种口气说话就等着吧。”
吕丈没有搭理我的声音,他半个停顿都没有走出去了。
我也没闲工夫理他:木家的儿子……我开始思索这个要告诉大贵的讯息,没听他说起过有这么一个亲戚啊?不过看样子,是关系不好的,不然也不会有“以后有事”的字样了。准是又不能消停。
钱九拎着五头儿衣领进来的时候,已经不早,大贵托着胳膊跟着在后面苦笑。我就早预料到是这种局面。不想再听他们互相的抱怨了,无非就是我猜测的那般。就先分给他们去照顾刘夺的任务。
“大贵,吕丈刚才来找你。”我示意他过来。后者满脸惊讶:“啊?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