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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先生看着吕丈冷笑,又斜眼打量了我一下。我此时差不多已明白了点什么,却又因这句话被吕丈刀子般的目光给瞪了。
这两个人,不只是互相看不顺眼那么简单了……
我平静了一下心态,几乎已经接受了自己刚才的蠢样,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那种突发状况,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那确实是我的真心话。
小先生是认同我的观点,他主张把镇盒放回原处;吕丈可能根本就不信鬼神一说,明显是要把镇盒带走。钱九没表态,我估计他是与我想的一样吧?
说,肯定说不过他们,打就更不用提了。我现在对那传说半信半疑,可也知道那不是我们能够随便动的东西。可能我对自己认定的事也比较执着,所以目前我能做得就是直接行动了。
吕丈和小先生还在互相对峙,钱九低着头一直没说什么,外面雨也小了……
我再一次脑袋充血,瞬间抱住镇盒起身就往屋外冲。
他们皆是大惊失色,貌似完全没想到我能再来一次头脑发热的举动。
但还是吕丈的反应快一些,我刚冲出屋子他就追了上来。
外面的雨细细轻轻,没有想象中的刮人皮肤,但是微微泥泞打滑的感觉限制住双脚。
手电筒已经废掉,这次,是完全的摸黑来跑了——第四次。
看不见路、手里抱着很沉重的东西、后面有人追着、下雨的半夜……
简直像是逃亡一般……
如果不是对这个院子留下深刻印象,我应该也跑不起来吧。
我踏过水坑溅起水花,几次都险些摔倒,那段阴森可怖的路程似乎在雨天的影响下更令人恐惧。或许是因为才先后经历迅速的着火和熄灭,所以过道上的能见度仅停留在灰烟弥散的程度。
抛开别的杂念不说,就多次顶撞营长这一点,之后还不知道吕丈会不会又给那么变态的惩罚呢……
吕丈追人也不出一点声,雨声和自己的脚步声“哒哒哒”使我根本听不出来他到底跟在我身后什么地步。我只有全力的奔跑,而且估计小先生和钱九也追上了。
其实跑到第一个拐角也用不了多长时间,那些蜈蚣到底让我心有余悸。
不过等我扒开烟雾接近拐角时,便有些震惊。
手电筒爆炸只是一瞬的事,我们无非是想拦截下穷追不舍的蜈蚣罢了。
夜色下虽然看不清,一股焦味窜入鼻腔,脚下的地踩着也吱嘎吱噶的。但可以确定,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一只蜈蚣的影子了,就连尸体也没有。
只有墙面蒿草被烧过的一丝痕迹,风声雷雨阴阴凄凄……
“咳咳……”我咳了两声,这样的诡异感让人后背发凉,心里毛毛的。我只得抹了抹脸上的雨水走到拐角边蹲下,那里的土的确被翻了出来,不过在雨水下倒也塌了。我身上没有什么别的工具,看着虎口上的绷带犹豫了片刻,本着“挖土大概不会弄裂伤口”的想法就只能徒手将泥土再挖深一点。
挖土真没什么,过程中很安静,我也没在意别处。过不了多久我便把镇盒放回了原处。
那沉重的东西安安静静地躺在土里,似乎外面的一切纷扰都与它无关似的。可谁又想到有一些很神奇的东西就是来自于这样小小的一个镇盒呢?
我叹了口气,把土一层一层再盖上,干土和泥混杂,也顾不得手上脏不脏、伤口有没有二次感染了。
可能是由于第一次埋这种神秘兮兮的东西,我埋的的土在外表上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实在太明显了,一看就像是被动过什么手脚一般是的。又弄了好几下还是看着不顺眼,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喘息,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帮我把土盖好。
我刚想说声谢谢,才惊觉离自己咫尺近的那张脸是吕丈的!
他单膝蹲在我旁边,将那表面上的土填的看不出异样。可我却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说来他刚刚一直是紧跟在我身后?!而且是目睹着我把镇盒埋下的……
他不是另一个主张吗?怎么没阻止……反倒帮起来了?
我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盯着吕丈仔细打量。
他就蹲在我身边,离我非常近,但注意力完全就在拐角那块地上。这么近距离,我能看清他的脸色,吕丈皱着眉头,雨水浸湿他的头发从而有些溻溻地垂下来。看不出有什么好心情,但是却没有那么那么凌厉的气势了。
总算处理完镇盒,他面容缓了缓伸手把我拉起来,开口就道:“潘子,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