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一章 娄城一家慌逃(2/2)

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毕竟自己曾经帮着娄锦说了几句好话。

窦夫人兀自祈祷着。

娄正德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帮着收拾了下东西,快步离开了窦府。

娄锦收到消息的时候也觉得怪哉。

按照娄城一家的性子,哪里就就此善罢甘休。

她不觉又想到了窦公,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然而,没容得下她多想,就见方瑶和萧琴走了进来,二人这两日好好休息,到底是缓了过来。

流萤入了帘去沏茶,娄锦正坐在榻上看着点书。

这二人进来后,便是一把暗下她的书。

方瑶先是怒道:“刚病好就如此不要命了,枉我累了一个晚上。”

萧琴拿出了一个食盒,丫鬟打开,里头竟是娄锦喜欢的桂花酥,花生肉桂糕,还有燕窝粥。

娄锦眨了眨眼,清亮的眸子一抬,冲着二人就笑道:“富贵不能淫。”

可,手却是把那食盒拿了过来。

萧琴和方瑶对视一眼,都忍俊不禁笑了出来。

娄锦拉过萧琴的手,道:“我生了一次病就想回去,想吃娘做的桂花酥,没想到你就给我送过来了。多谢姐姐。”

萧琴点了下她的鼻子,“你这几日躺在床上,江夫子上课都兴致恹恹。往常他可喜欢问你些问题,你总能给出点新意。我可是花了银子来学习的,可不能白白耽误这初夏炎炎。”

娄锦歪头轻笑,只道:“我想回家一趟,乘着这病着,还能请个假,你们就陪我一道回去。”

方瑶摇头,三皇子给娄锦开了小灶后,娄锦的成绩就稳居第一,如今还能想请假就请假。

可别人就不见得了。

萧琴也点头道:“大哥一早也请假了。不知道去干什么了。”

娄锦一愣,萧匕安最近请假可真勤了。

她摇头,便也没多想。

国子监外,一辆马车停着。

一个女子身着一袭烟青色双层繁绣宫纱,上面九连蔓枝藤纹乃银线蹙花而织,站在那马车旁,她身边的婢女扶着她上了马车。

她略显苍白的脸色合着她偶尔发出的咳嗽声,倒是让一贯秀出于兰的她多了一丝别样的风韵。

国子监内学子经过不免驻足而立。

其中不乏有嫉妒之人,当然,也有不少对娄锦投来关心的目光。显然,没了娄锦的课程,多少少了点趣味。

娄锦上了车,流萤跟着进去。

流萤压低了声音道:“小姐,绿意的行动正在准备?小姐确定要让三皇子知道吗?据说万贵人病的那夜,三皇子衣不解带在一旁伺候着。五皇子到半夜就去睡了呢。”

怕是这事在宫内传开了,有心人一旦利用起来,三皇子的身世必然会成为他人攻击的弱点。

娄锦微微蹙了下眉,流萤跟着她这些日子,心思已然与她相通了。

她能告诉顾义熙,这个事实吗?

她在怕什么?怕以后她与万贵人互相厮杀时,他会站在哪儿?

还是怕他忘了誓言,彻底与她分清界限?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让他立即明白,那万贵人并非他生母。

可,这个伤害,为何是让她来切开?

而她,这一重生便是那侩子手,然而,偏偏让她遇上最为弥足珍贵的,如此,她却不敢下这个手。

娄锦顿了下,“那便先放下吧。”

长叹了一口气,她只觉得胸闷难耐,眼眶灼热疲乏。

顾义熙,就算往后,你选择恨我,那也是我欠你的。

脑海中浮现那巨石滚落,砸在那月白之人的头上。那一瞬,鲜血横流。

那一幕,惊地她心魂不在。

她对他说了何止一个谎,却还在求他记得当初的誓言。

她,何德何能?

流萤见着她眉间含着忧,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当即就送上了桂花酥,道:“小姐,你一定要保重身子,夫人还有四个月不到孩子就要生了。”

娄锦笑了笑,“恩,我弟弟一定长地很俊。”

流萤这才舒了口气,面上扬起了笑,“那是自然,小姐倾城倾国色,小少爷自然也差不到哪儿去。”

想起娘,娄锦便问道:“爹带娘去给羊馨上坟,可说了什么?”

“小姐,我正要告诉您呢,县公说了一句话,奴婢听着有些心疼。”

流萤知道这话越界了,可县公大人所说,怕是女子都会动容吧。

她顿了下继续道:“他说,尽管我总对她说,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怨天不得。可你莫要让我经受那样的痛苦,否则我这一生怕是都会记住她,因为她的痛,我会深谙。”

娄锦闻言,心剧烈地一跳。

为着他这句,她陡然一痛,连她听着都觉得心疼难耐,更何况是娘。

想来县公明白羊馨临死前的话对娘的冲击,怕是未来事实爆出,娘会选择离去,便在羊馨墓前,说了这番话。

一是告诉羊馨,他已然明白羊馨之苦。

二是在表达他此刻的惧怕,那曾经何其豁达的男子,今日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当真让人喟叹。

娄锦心中一阵深深地激荡,娘遇到了一个怎样的男子。

娘,您当明白,就算那人是娄阳,萧郎这个人的存在,已经让你这一生再无任何遗憾和悔恨。

娄锦心中一酸,竟隐隐含泪。

她只闭着眼,靠在了车壁上。

流萤一看,不觉心头一动,眼中竟也热了起来。

这一回到萧府,娄锦便被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围着。

方芸儿命了一些人下去,便拉着她躺在床上。

方清雅命了婆子姜汤送来,便道:“我本不让你娘过来,怀孕的女子病不得。可她又不听,我也不放心便过来了。”

娄锦笑了笑,让人把门窗开了点,便道:“娘,快给我把把脉。”

方芸儿轻笑,她这两日一悲一喜,一忧一惊,昨儿个夜里,她还在怔愣。

萧郎的惧怕,萧郎的心痛。

惊喜之余,还让她察觉出其间的怪异。

而乌嬷嬷却劝着她,说是萧郎生怕这错过的十几年不够弥补,实际上,那是一种捧在手心怕摔着,喊着嘴里怕化了。

她才舒心,见娄锦回来,自然便把那一切都抛诸脑后。

娄锦把了下脉,心中微定。

方清雅道:“听闻你们下个月要去军营历练,可准备好了东西。姑娘家莫要被晒坏了。我那有皇后赐的玉肌精,你们三个姑娘就用上。”

方芸儿也点了下头,“娘给你缝制了些衣服,你一会儿回去穿穿,我看看要不要改。”

娄锦笑看两位,“都没忙了,锦儿这带着病气。不够锦儿嘴馋了,想吃娘坐的桂花酥,我也想念外公和外婆了,可这又过不去。”

方清雅点了下头,命人去请了方将军和固伦公主。

乌嬷嬷急急从外头走了进来,她的脸色很是凝重。

娄锦一看,便假意让乌嬷嬷给她准备一杯茶。

当乌嬷嬷递上茶之时,娄锦感觉手下一软,那杯子下压着一张纸张。

仰头喝茶当会儿,她眉头一蹙,娄正德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