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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爷,一飞听到下面人报上来,也很是意外。”一间专门辟出的房间中,梁国公府大管家尤一飞正在沈清和面前陈述着,“一飞来到之时,尚未进屋,便能闻到一股血腥之气。待进得屋内,却见那门房胡云倒在血泊。一飞吃了一惊,但此时府中老太爷和三位老爷都外出未归,二少爷和大小姐他们,陪着少夫人散心去了,一飞琢磨着总不能让老太太、太太们,还有几位小小姐们来见这场面,于是就吩咐着一面遣人去报官,一面先行处理。正在这时候,二少爷回来了,吩咐一飞不要再动屋里的东西。不久,大小姐、二小姐、柳姑娘就到了,随后三小姐四小姐也到了……”
沈清和摆摆手,轻道:“后面就不用说了。”
他又背着手踱了几步,轻声问道:“文仲,大理寺的人到了么?”
一旁的沈文仲拱手道:“父亲,大理寺的人已经到了,是大理寺卿云天翔云大人亲自带人前来。现下,三弟与奕寻、素雅、素云、素兰几人正在接待,并向他们介绍案情。”
沈清和略一沉吟,又向尤一飞问道:“一飞,关于那个胡云,你知道多少?”
尤一飞略一思索,轻道:“禀老太爷,关于这个胡云,一飞知道得不多。听说,他是个孤儿,自小父母双亡,现今存于世的亲人,只有一个了,便是咱们府外院总管胡邈云。胡总管现下去了颍州,是奉了二太太的吩咐,去巡视咱们府中在那里的产业去了。一飞已然给他去了信,但按照时间算来,估计还得三五天才能到他手上。”
沈清和眸子中微光一闪,轻道:“这个胡云,性子如何?在府内名声怎么样?可有什么仇人。或是特别要好的?”
尤一飞想了想,轻道:“禀老太爷,这个胡云性子并不好,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若不是看着胡总管的面子,我早撵他出去了。不过他从来不在府里生事,至少在府里,却是没有什么对头的。但他性子不好,即使是下人们,也没几个喜欢他的。”
沈清和眉梢微微一挑。轻道:“哦?”
正在这时,沈文仲推开门走了进来,向沈清和道:“父亲。云大人来了。”
他话音未落,便见一个比沈文仲略略年长一些的中年官员,缓步走进屋子,向沈清和深深行了一礼,朗声道:“末学后进。洛州府云天翔,拜见沈公!沈公安好!”
沈清和贵为梁国公,但在朝堂清流之中,特别是主掌刑狱之事的大理寺官员们,却往往无视他的勋位,而是称为沈公。其中缘由。也是因为他本人年轻时候,有断案如神之名,提点刑狱之事多年。平复无数冤案的声望。而身为大理寺卿的云天翔,更是以梁国公沈清和为毕生偶像。这在朝堂之上,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沈清和轻笑道:“云大人,你还是如此多礼。”
云天翔肃然道:“沈公乃是我等掌管刑狱之人的楷模,这是理所应当的。何况……”
说着。他表情有些怪异,望了沈文仲一眼。接道:“何况,沈公当真生得好孙女呀,只可惜,三个都是女儿身,否则……否则下官无论如何,就是抢,也要把她们抢到大理寺去。”
沈清和一怔,随即失笑道:“看来,素雅、素云、素兰这三个小丫头,给云大人添了不少乱啊。”
云天翔忙摇手道:“这怎么能叫添乱呢?下官手下的那些人,平日里还是觉得很是有几分能耐的。可是与贵府几位小姐一比,简直就是惨不忍睹,实在是令下官失望。沈公,贵府几位年幼公子,下官还没见过,却不知他们,比这几位小姐如何?不知待他们成年……”
沈清和摇头失笑道:“你还是莫要打他们主意了,他们几个,都是和文思兴趣相近之人,对于刑狱之事有兴趣也有天赋的,却偏偏只是这几个孙女。”
云天翔摇头叹息道:“可惜,当真是可惜啊!”
沈清和轻笑道:“那几个小丫头呢?”
云天翔道:“她们说还有些事情,稍后就到。”
他话音未落,沈素雅、沈素盈、沈素云、沈素兰、柳墨璃五个女孩子便一起推门进来了。
众人见过礼后,沈清和轻道:“素雅,你们几个,方才一起做什么去了?可有什么结果?”
沈素雅轻道:“回禀祖父,素雅方才初步检验了一下尸体,不过因为条件限制,许多进一步的结果尚未得出,其中有些需要时间,晚一些会有详细结果。”
“初步来看,这个胡云,是死于利器,大约是在距今四个半时辰之前死的。”
“他身上总计有二十三处利器伤口,但有些特别的是,除此之外连油皮都没有蹭破一点。这二十三处伤口中,没有一处是直接命中要害可以一击致命的,他的死因其实是流血过多而死。”
“这二十三处伤口中,有七处是类似剪刀一类的利器所伤,但七处伤口皆为皮外伤,刺入很浅。”
“还有九处伤口,是类似于匕首之类的东西刺的,而且每一处都有清晰的刀柄痕迹,可见这匕首是直没入柄的。最致命的的几个伤到了主动脉伤口,都在这九处之中。但从伤口位置来看,应该是死者躺着不动,任由凶手随意刺击,否则伤口不可能这么整齐。”
“其余七处伤口,或者说七组伤口,是来自长剑,而且每一处都是贯通伤,也就是一剑刺透。但奇怪的是,从伤口反应来看,这些长剑造成的伤口,都是在死者死亡之后造成的。”
沈清和皱眉道:“你是说,这个胡云,是毫无反抗地,先被一个力气很小的人,用剪刀刺了七下,但伤得都不重。然后被另一个力气很大的人,用匕首直没入柄随意刺击。直接刺死了他。然后这个人,或者是第三个人,在这个胡云死了之后,还用长剑,剑剑透心凉的,又刺了七剑。是这样的,可对?”
沈素雅轻道:“回禀祖父,素雅只能说,这几处伤口,就是这几种利器所伤。是否每种只有一柄,我无法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死者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痕迹。所以可以推断,他是在毫无反抗的情况下,被人杀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