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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丹头横了他一眼:“问这干嘛?想偷师?妄想!做你的事!”
叶准讨了个没趣,索性再不理他,专心开始擦鼎。
第二只鼎轻松点,“伤”得不重,只需要擦三遍就行。叶准现在大概掌握了金琼玉液的重量,应对起来也轻松了点,还能用点技巧。
原本拿毛巾擦鼎时,除了腐蚀的问题,那毛巾还特别重,光是拿起来都会耗掉不少元气,但多擦几次,他掌握了窍门,元气消耗大幅减少,擦起来效率也高了不少。第二只鼎,只花了一上午,就已经擦完。
完成第二只鼎后,叶准叫老丹头过来验货,这老头慢慢悠悠地走过来,没看鼎,道:“接水的那屋,角落里还有一把刷子。每只鼎擦完六个时辰后,用刷子把鼎上这层金色玉屑刷掉,要刷得一点不剩,有一点都不行,懂吗?”
叶准错愕道:“这是为什么?”擦好又刷掉,这不白弄了吗?
老丹头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哼,休想我会告诉你原因。小子,想偷师可不行,我老丹头在青云宗呆了这么多年,多少人想从我这偷到修鼎之技,可没人能偷得走!”
连着被这老头说“偷”,叶准有点忍不住了:“不就修修补补吗?有什么好稀罕的,还偷……你求着教我,我还未必想学呢!”
老丹头居然难得地笑了起来:“无知就是无知。也罢,小子,答我一个问题,鼎从何来?”
叶准怎也不想被他难着,不假思索地道:“取天地阴阳交合之金土,炼筑而成。”对于这种最基础的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老丹头错愕道:“这说法倒是跟我们青云宗不大一样,不过算了,确实都的指同一种东西。那天地阴阳交合之金土,从何而来?”
叶准自决定要炼丹提升修为开始,就已经在不断从外面的途径了解炼丹的相关东西,回答得毫不犹豫:“乃是来自日月交辉之处,只有饱受双辉共照的地方,才有可成上佳丹鼎的金土存在。”
老丹头不给他停歇时间,再次问道:“这种地方多不多?”
叶准立时摇头:“当然不多。”炼丹之所以“难”,其中一个因素,就在于丹鼎的难筑,其材质来源就是其中影响最大原因之一。
老丹头缓缓道:“那假如丹鼎损坏,该怎么办?”
叶准张开了嘴,却没说出来。
这问题似易实难,皆因炼丹的丹鼎,非只是“鼎”本身而已,更涉及到“气”。新筑所成的丹鼎,乃是浑圆无隙,气息圆满。但假如有所损坏,侧会令鼎气外泄,再难成丹。
是以丹鼎通常都是极其珍贵之物,一旦损坏,就要换鼎,可是一座丹鼎都是极难筑成,要换鼎谈何容易?尤其是没有阴阳交合之金土的炼丹人士,要重新得到一座丹鼎更是难如登天。
为此,不少人退而求其次,以普通泥土、金属来替代,但只能筑成下等丹鼎,自然成丹艰难,而且能成之丹也是下品丹,通常还带有大量丹毒。
因此,假如丹鼎损坏,这本身其实是件极为为难之事。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修鼎”,但鼎体损坏,想要再将之复原,难度更是惊人,除了要找到原鼎所用的金土,更要有超凡的补足手段,才可令修补后的丹鼎,和以前一样气息圆满。
是以虽然随口一说,似乎“修修补补”而已,但深入细想时,才发觉“修修补补”并非简单之事。
老丹头见他这反应,道:“你小子不笨,答不上来代表你能想透其中的难处。咱们青云宗拥有这世上九大鼎山之一,也不敢随意坏鼎,正因丹鼎不仅初筑费时费力,而且修补也是极为麻烦。下等丹鼎也就罢了,换鼎或者修鼎都不过时间问题,但遇上极品鼎,像丹元子的九阳至鼎,要是坏了你给我换个试试!别说换,就算是修,一般想修的也得找到九阳至鼎所需的九阳金土,你让他们找个试试!”
叶准顿时好奇起来:“听这意思,你不用九阳金土也能修?”
老丹头傲然道:“不然你以为玉不凡那家伙贵为青云宗执律长老,焉会对我这在宗内没职没任的老头这么毕恭毕敬?”
叶准有点明白过来。
看这意思,这老头所会的东西倒是挺罕见,难道这么嚣张,连抢宗主之位的话也敢说。
老丹头不耐烦地道:“行了!赶紧刷好,我还等着备好鼎开始修补!”
叶准错愕道:“那今天什么时候给丹元子前辈治疗?”
老丹头翻了翻白眼:“什么时候修好第一只鼎,什么时候治他!”
叶准无奈,只得转身朝着装水的那屋子走去。
那只好先把第一只鼎刷完,让这老家伙先修再说。
不多时,他从屋子里取来刷子,气冲冲地出来对着老丹头怒道:“这就是你说的刷子?!”
在他手上的刷,只是普通的软刷,刷毛乃是不知道什么动物的细毛,非常柔软,似乎一扯就能断。但鼎上的金琼玉液已然安全干了,用这么软的东西,哪有可能刷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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