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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冷血前路
村落最大的一间旧屋,被枪指着头的赵天天轻描淡写的:“作为新*军区的特种兵队长,击杀前来增援的友兵,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威名远扬的赵哥,如今落在我的手上,你还敢强硬?”新*军区的特种兵队长赵贵阳仰头笑道:“废话连篇,我这一枪下去,你和你的猎狼分队便成为历史,哈哈哈……”
“你的上头让你击杀的,难道不是聂皓天吗?”赵天天目露怯色,颤抖着身子,赵贵阳正得意着,却听得他突然扯开嗓子喊:“聂皓天……”
这个名字像有着魔力,只听到便令在场的新*军区特种兵毛骨悚然,赵贵阳心中杀机更盛,手中枪支正欲动作,半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暴喝:
“到!”
电光火石间,屋檐旁突然爆开一个大洞,与此同时,屋子的4个窗口,发出密集的炮火,突遭变故,赵贵阳拖着赵天天往后一闪,拿枪的那边肩膊同时剧痛,鲜血涌出之际,赵天天已在他手肘滑落之际,往后一仰,制住了赵贵阳的身子,手中匕首向着他的颈下一刀,随后扬声道:“停手!”
主将被擒,还在顽抗的新*兵团的特种兵们顿时慌乱,群龙无首之中望向现场,不禁心胆俱丧。
刚才被他们捉获的10余名猎狼尖兵,现全都生龙活虎的持枪扫射,而地上躺着的,竟全数是新*兵团的兄弟的尸体。
赵贵阳自知大势已去,惊恐的望着侧窗外炸开的厚墙,墙边站着突袭进来的聂皓天,宛如天神一般,明明手上沾满血腥,但身姿行走之间,从容得如一个诗人。
聂皓天缓缓步近,看着躺卧在地暴恐分子踢了一脚,却又低头把躺在地上的一个新*兵团的伤员扶起,他以手按住那人腿部喷血的伤口,从身上撕下一条长布,帮伤员把伤口包扎止血。
那名伤员咬牙强忍疼痛:“呸,我们新*特种兵不需要你们可怜。”
聂皓天帮他把布带勒紧,正容道:“军人不畏牺牲,但捐躯也必是为国为家为社稷,而不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而妄送自己性命。”
他话语极轻,却有着凌厉不可侵犯的威严。猎狼分队的精兵们此时除了控制现场之外,余下的人手都开始简单的照料伤员。
赵贵阳这才看清,自己的兄弟虽然全都被俘,但所中的枪弹全在手、脚、肩膊这些影响战斗力,却不伤害性命的地方。聂皓天,竟然在计划行事之时,能料想到这一点,确实令他佩服。
场中一名身材窈窕的女兵矮着身子,一直为伤员们止血包扎。她的声音温柔而轻细,像春雨润落久渴的田园:“家里也有老娘的吧?你可知道?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了。”
聂皓天从伤员侧边站了起来,走近赵贵阳。他凌厉的目光里充满着鄙视:“赵贵阳,你从军多年,难道就不知道,自己兄弟的性命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吗?你竟然,带着他们来送死?”
“败类!”赵天天怒极,一枪把便敲在赵贵阳的额头,赵贵阳额角涔涔血下,但心底的悔恨浮了上来,汹涌而澎湃。
场中,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都在看着他,充满着失望和惊疑。
这一次,新*特种兵伏击暴恐分子,事前安排部署得严密,但他们刚进这间屋子便遭遇密集火力的对抗,兄弟损伤对半,才把暴恐分子清剿。然后赵贵阳放出求救信号弹,赵天天带着猎狼尖兵一涌而入,而赵贵阳却命令他们,趁赵天天不察,谈笑着交换情报之间,把赵天天和一众猎狼尖兵掌控。
却不想,聂皓天早就窥伺在旁,一击之下,新*军区反而成了败军。但是,如果聂皓天不来,他们真的会把猎狼一众尖兵尽数铲除吗?
猎狼虽与他们隶属不同军区,但是也是人民的子弟兵啊,是和他们一模一样,本该并肩战斗的兄弟友军啊。
而在这次暴恐行动中,新*特种兵团损折了30多名兄弟啊,在现场躺着的尸体,除了暴恐分子,有一半是自己的兄弟们啊。
暴恐分子的顽抗,明显像是有备而来,情报极可能已经泄露,赵贵阳难道真的不晓得吗?
新*军区的特种兵们心里都起了疑惑,而聂皓天的一句“兄弟的性命等同自己的性命”这更是激起了新*兵将们的反心:
赵贵阳,我们跟随你多年,南征北战,对你来说我们的生命竟是如此轻贱的吗?
赵贵阳自知今日之事,自己多年经营,不但是官威,就连属下的信任,都全部葬送。他闭上眼睛仰天长叹:“要杀要剐,做吧!”
赵天天冷笑:“杀你做什么?你的命活着比死了要值钱。”
聂皓天不再搭理赵贵阳,只走到林微的身边来。
她现在正在处理伤口的伤员,被击中的是大腿内侧,血涌出来怎么都止不住,她担心得快哭了:“首长,他好像出血不止,是不是伤到动脉了。”
还躺在地上的伤员,脸色苍白,感觉生命正在无情的流逝,在残存的意识里,看到画着油彩也难掩清丽的一张脸,脸上一双极美丽的眼睛看着他的伤口滴下热泪。
她仰脸对着如同天神一般的聂首长说:“他是我们的人啊,是当兵的人啊,皓天,不要让他死……”
“嗯,他不会死的。”聂皓天对着现场的新*特种兵团的兵们发号施令:“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带走赵贵阳,救护车很快会到达村外,你们照顾好伤员,回去静待消息。”
他对着新*被控制却没受伤的数名兵士,指了指其中一个:“从现在起,由你负责,把伤员全部送院,写一份详尽的报告。”
“是,聂首长。”该名士兵对着他敬礼,回答他的声音端严而响亮。聂皓天露出赞扬之色,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膊:“送走。”
赵贵阳脸如死灰,这一役他输得如此彻底。不光是打输了,连人心也失了。他的兵将对着聂皓天尊敬无限的敬礼“首长”。
是的,他忘记了身为指挥官的要诣:珍惜战士们的生命。
他早知暴恐分子会顽抗,赵总参谋长交托下来的军令:意不在暴恐,而在猎狼。
赵总参谋长要的是聂皓天的性命,可是,他又哪有要聂皓天性命的能力?
聂皓天,他生来便应该是个王者,是让人没有理由反叛的领袖。
救护车来得很快,闪烁的指示灯停在屋子的外面。伤员们狂喜:救护车这么快就来了?
却听得聂皓天大声暴喝:“找掩护。”
他的话声刚落,从救护车上跳下20多名暴徒,持着重型机枪向着屋内扫射。聂皓天一跃把林微护住,在枪弹的轰炸声中,与赵天天交换了一下眼神。
赵贵阳在赵天天的挟持下声若洪钟:“我是赵贵阳,和你们的阿迪里有过协定。”
枪火略小,赵贵阳升起一丝希望,对着屋外喊:“大事已成,此处由我们善后。”
外间静谧,聂皓天和猎狼分队的尖兵们却在这短短的数十秒里,齐伏在四边窗子外窥伺。在屋子的后侧和另两角,此时也有数不清的暴恐分子在逼近。
屋内沉静而紧张的作战氛围里,众人听到聂首长轻轻的一句:“不要怕!”
女子轻松的笑:“我不怕,有你啊!”
寂静中,似乎听到首长啜了她一口。窗外一声雄浑笑声奸诈而得意:“赵贵阳,你以为你是钓鱼的?其实你是饵,杀……”
赵贵阳在枪火中懵懂惊怒:这就是和魔鬼做交易的代价?从猎杀者变作被猎的人。
他垂头丧气的道:“赵哥,这次我们完了,真的完了。”
赵天天鄙视地:“你是完了,我的日子好着呢。”
屋外的火力更加猛烈,枪火,流弹,爆炸声响彻午夜。但在这等激烈的短兵相接中,射进屋内的炮火竟然少了,渐渐没了。
漫长而煎熬的对战时刻,实际上却只短短的10多分钟,屋外的炮火小了,火光熊熊燃烧着屋外的焦草堆,焦味儿从屋外飘进屋内,林微捂了捂鼻子:“这烧的是什么?”
“人!”
“啊?”她惊叫,不禁恶心欲呕。她按住自己的胸口,让胃部泛出的酸水生生的吞了回去。她是特种兵,是猎狼分队的精英,她不能这么娇气。
屋外传来三声布谷鸟的叫声,赵天天和聂皓天齐齐大喜,也回了三句布谷声。大门“啪”的一脚被踹开,梁大生的头发也焦黑焦黑,像被火花舔过似的,狂喜的他一步便冲到屋子中央来:“老大,金天方发明的武器真它妈的管用。我们这一遍扫过去,那些暴徒都没反应过来,便成焦炭了。”
“这么棒?”林微从聂皓天的怀里跳出来,看着大生和随后进来的尖兵们手上的那株外表看来朴实无奇的“枪”:“这东西是金天方发明的?了不起!”
大生哥自然知道林微和金天方以前的破事,看到林微一脸崇拜之色,顿时知道自己领错功劳了,立刻更正道:“虽然是金天方研发的,但是却是我们老大运用得当。”
“嗯,运用的更了不起。”她抿嘴笑,聂皓天在窗子处慢悠悠的踱过来:“梁大生,你难道就一个活口也不留?”
“留了啊,珍贵的一个!”
“……”赵天天把吓得脚软的赵贵阳拎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现在你明白了吧?你尊敬的赵总参谋长和阿迪里之间,早就有了约定。只等你把聂皓天歼了,他们最后出来,也把你们一起歼了。”
“为什么?为什么?”赵贵阳喃喃自语,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