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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路边的电车站台,吴世嘉打量着眼前这个有些陌生的城市,路人的脸上不见在京城和杭州老家所看到的那种麻木的表情,他们的脸上大都带着一种祥和、满足的笑容,在这种笑容的背后,却透着坚强,西北的大多数家庭都有人在军队服役,在前线,但是在这里却看不到哀声怨道。
这里的一切都是景然有序,不时可以看到巡逻的军警,尽管军警的身上都配有手枪,但是吴世嘉却看不到内地的百姓对军警的厌恶。眼前的这种平和、安详的生活是吴世嘉所向往的,甚至远比西北的繁华更让吴世嘉向往,这正是多少年来很多人追求。
满心欢喜的陈恩泽远远的看着那个在站台上发愣的老同学,连忙走了过去一拍他的肩膀,但一看清吴世嘉的模样不禁一愣,额头上包扎的纱布上仍然渗着血迹。
“世嘉!你……这是怎么了?”
“恩泽……”
见到来电车站接自己的同学,吴世嘉只觉得眼眶一热,泪水直在眼眶中打着转。
看着眼前老同学眼泪欲出的模样陈恩泽心头一紧,难道京城出事了?几个小时前,陈恩泽曾从收音机里听到京城学界罢课示威的新闻,按照自己这个老同学的性格他绝对会参与其中,这个时候事他带着伤来到西北,显然是京城那边出事了,难道……
“到底出了什么事?是不是京城那边!”
听着的老同学的讲述陈恩泽面带怒色的说道,请愿学生代表生死不明,派卫队用武装带抽打请愿学生,而眼前老同学肩膀上刺目的血迹更让陈恩泽感到愤怒。
“世嘉你放心!我们西北大学的一万六千名同学一定会支持你们!还有西北中学的同学!我们先去学校,联络学生会,然后到边防公署请愿让边防公署还有主任派人和那群恶吏交涉!”
对于边防公署陈恩泽有着几近盲目的信心,孙恩泽相信公署和主任一定会解决这件事,还京城学界一个公道。
在京城的袭满风波后根据边防公署和教育署的命令,西北大学解散、查封了护国会、爱国社等激进的学生社团。但随后不久,一个新的学生社团出现在西北大学的社团名录中,铁血会,这个护国会、爱国社等十余个激进社团整合而成,改头换面后作为一个准军事团体,重新出现在了西北大学社团名录之中。
在风景如画的西北大学校园内,有一幢三层的红砖小楼,几扇狭长小窗终年紧闭,整幢建筑笼罩着一种神秘色彩,这个并不起眼的建筑就是西北大学的铁血会的所在地,这里一直是铁血会小队长以上会员聚会的场所,随着校园广播的发出的暗号,近百名铁血会的小队长以上会员都纷纷赶到这里。
罗臣伯断然否定了像京城的学生一样递书请愿的建议,在罗臣伯看来那递书请愿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
“不行!仅只是游行、向议会递书请愿还不够!那些个议员们都讨论十六天了还是没有任何结果。这一次是我们的机会!我们是要等到两年之后,然后用十年甚至更长的时间实现在我们的理想,但是在这十年之中还会有多少兰州惨案发生?”
话一说完罗臣伯便有些激动的看着在坐十六位旗队长,在铁血会中并没有常设会长,只有值月会长,十六位旗队长分别代表着铁血会下属的十六个铁血旗队,铁血会的大多数决案都是由十六位旗队长投票决定。
和过去相比,铁血会同样奉行着民族主义、军国民主义,同样要求铁血会的会员必须是复兴党青年会的成员。他们除了信仰复兴党的党纲之外,他们的宗旨是“崇拜领袖,建立军队,恢复中国的传统荣耀,铲除国内一切旧政权!”
铁血会一直向会员们宣扬着“新革命”,即在利用学校军事训练所学,在毕业后返回外省,在外省发动武装革命,推翻那些残暴的、腐朽的督军政权,建立新政权后并入联合议会。
按照计划,铁血会将在两年后,投入至少五个旗队,到距离西北最近的外省发动新革命,最终实现他们的梦想,全国诸省皆为西北。不过这一切都需要时间,罗臣伯已经不愿意再等下去,尤其是在兰州惨案发生之后!
程松有些诧异看了眼罗臣伯。
“罗旗队长,你是说,我们现在就行动?去陕西?”
“是!现在就行动!我们不是去陕西!我们去京城!动员我们的一切力量!不仅仅只是铁血会的十六个旗队,还有全校的同学,还有西北中学、甚至于还以拉上雏鹰营的同学,到时即便是没有边防军的支援,我们也有足够的力量!五万人!三所学校加在一起有五万人!五万人进军京城!我们可以把总统、总理都赶下台,然后推举先生做中国的大总统、总理!西北控制了中央,我们的梦想就会实现!”
因为过份激动罗臣伯几乎是吼出这些话来,如果不是暑假时西北大学、西北中学以及雏鹰营在蒙古高原上进行了长达一个月的集训和演习,罗臣伯也不会知道三所学校所拥有的力量是如此庞大,当时整整有五万人,尽管西北中学和雏鹰营都是一些十三岁到十六七岁的少年,但是他们在演习时的表现不比西大的学生军差,尤其是雏鹰营更是远超过学生军。
“……”其它十五位旗队长被罗臣伯的话给惊呆了,显然没有料到罗臣伯竟然这么……疯狂!
有时候激进的年青人总是会做出的超乎人们想象的决定,就像现在一般。尽管罗臣伯的提议非常疯狂,但却点燃这些年青人心中的冒险精神。
“这……”
西北大学的方云志看着手中的这份演讲稿,然后有些诧异的看着冲进播音室的十几名同学,这些同学都穿着军衣、戴着军帽,朝播音室外看了一眼,走廊里已经站满了同学,他们亦是同样的打扮,看着他们系在右臂的铁血旗,方云志知道他们是铁血会的同学,这是一个由学校的几十个激进学生团体组成的社团,他们宣称要做中国的铁血军,他们鼓吹家乡革命,鼓吹回本省革命,推翻家乡旧政权建立新政权,然后加入联合议会,以使家乡父老得到新生。
“麻烦您了!请播出去!为了京城五千名同学的安危,为了兰州七万弥难百姓!请您播出去!谢谢!”
站在播音室的十几名近卫队的学生冲着面前方云志深深一躬,在播音室外走廊上的同学也弯下了腰,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如雷鸣一般,方云志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
“……总有一种力量它让我们泪流满面,总有一种力量它让我们抖擞精神,正是这种力量驱使我们不断寻求“正义、公平与良知”。这种力量来自于你,来自于你们中间的每一个人。同学们,京城十四所大学学生代表至今生死不明,十四所大学被军警团团围困,随时可能重演兰州之祸!同学们,他们是我们的同学,他们是为了“正义、公平与良知”而被殴打、被逮捕、被禁锢,作为他们的同学,我们不应该做些什么吗?有人或许会问,我们只是一群学生,我们能改变什么。国家是我们的国家,我们不喊谁喊,我们不做谁做!
让我们到西北广场向联合议会请愿,如果联合议会无法在短期内给我们答复,那么!
同学们!
请记住!托马斯•杰斐逊曾说过“自由之树必须时常用爱国者和暴君的鲜血来浇灌””。现在是时候给我们中国的这棵民主自由之树浇浇水了!同学们!穿上你们的军装!拿起你们的武器,仍是那句激荡人心的话语!不自由!毋宁死!
让我们为自己的爱国之血和暴君的暴戾之血,使亚洲第一共和国这棵民主自由之树常青!”
透过遍布校园的大喇叭,校园里响彻着方云志有些颤抖而略显激动的声音,听到广播的学生愣住了、学校里的教授们、讲师们愣住了,校园内先是一静,随后沸腾了起来,学生们像是听到动员令一般,纷纷丢下手中的课本拥出了教室。
来自各省的青年学生从来不泛热血,几个小时前,当京城学界游行的时候,他们曾试图响应,但是在校长和教授们的劝阻下,他们选择了等待联合议会的讨论结果,但现在京城的局势突变已让他们失去了耐性,他们不能接受自己的同学被军警殴打,更不能坐视重兵围于校园之中,兰州惨案近在眼前。
“同学们!你们一定要冷静!要冷静!公署会处理此事!千万……”
看着教室内的学生在听到广播后,起身向自己鞠了一个躬,便纷纷离开了教室,胡适大声呼喊着,同时站到了教室的门口,试图阻止学生们冲出去。
“胡先生!谢谢您的好意!等到……我们一定会重回课堂,听您的训导!能够有您这样的老师,是我们的荣幸!但请您原谅!国家是我们的国家!”
一个学生走到用身体堵着教室大门的胡适面前,深鞠了一个躬,随后硬闯了出去,教室内的学生跟在他的身后冲出了教室,教室内只剩下了一些旁听生们,这些旁听生彼此互看了一眼之后,紧随其后走出了教室。
“要出大事了!要出大事了!”
看着走廊内纷纷冲出教室的学生,以及那些和自己一般无奈的教授们,胡适喃喃自语着,先前的广播里的内容让胡适心惊肉跳,这绝不会是一次普通的游行集会。
“穿上你们的军装!拿起你们的武器,……”
听着广播里传出的声音蒋梦麟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而这时校园内已经传出了学生们的叫喊声,上万名学生跑动的时脚步声在校园内响彻着。
“是时候给我们中国的这棵民主自由之树浇浇水了!”
“校长……出……出大事了!学……学生要上街!”
先后数名教员闯进办公室,第一个冲进办公室的教员气喘吁吁的说道。
“校长,军械库打来电话……有上千名同学要闯军械库取军械!”
这时蒋梦麟的秘书惊慌失措的大声喊道。
“快!快给边防公署打电话!还有宪兵司令部。告诉他们,我现在就过去!没有我的许可一支枪都不准出库!”
听到这个消息蒋梦麟连声惊喊道,学生们要取枪!真的要出大事了。
和中国的大学不同,西北大学是一所半军事学校,所有学员自入校之日起即接受一定课时的军事教育,并成为预备军官,西北一直强调着军国民教育,尽管作为校长的蒋梦麟并不赞同这种军事国民教育,但却无力改变这一切。
“这是一所大学,但同样也是一所大军营!”
这是作为校长的蒋梦麟对西北大学的形容。
作为一个大军营除了拥有两界一万六千名在校学生之外,在校园北角有一个大型的军械仓库,和西北的高中、初中甚至于小学枪械库内的用于训练的体育步枪不同,西北大学的军械库中存放的却是一色制式装备,从步枪到轻重机枪一应俱全,甚至还有少量的迫击炮之类的重型武器,这些武器是为满足军事训练所需,假期时,西北大学的学生甚至曾编成数团举行过军事演习。
“千万不能让他们把枪领走!”
坐在车上的蒋梦麟在心中祈祷着,而这时蒋梦麟听到了校园上空响起了那尖锐的刺耳的防空警报声,是学校里的学生拉响了警报。
“快点!再快点!”
听着警报声,蒋梦麟不断的催促着自己的司机加快速度。再晚恐怕真的来不及了。
“滴、滴……”
因为路上到处都是返回宿舍取军装的学生,司机只能不断的按响汽车的喇叭,以尽快赶到北角,而那些学生看到是校长的座车,并没有让路的意思,学生们知道校长是要去什么地方,校长是要去北角。
与此同时北角军械库外,十几名边防军的士兵站在军械库的大门外看着面前将围堵着大门的上千名身着军装、手举铁血旗的学生。
“李中士,麻烦您们让来,我们需要这些武器!”
看着面前阻拦自己取枪的长官,罗臣伯鞠躬说道。过去作为近卫队的队长,罗臣伯一直和学校里的军事教官和军械库的看守班有着非常不错的关系。
“沈同学,职责所在!如非训练之需,有军事教官签字,军械库枪械绝不能出库!”
站在大门外的李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学生的要求!关系是关系,纪律是纪律!今天如果有一枪出库,自己就是失职。
而此时聚集在北角军械库的学生越来越来,穿着预备军官生军装的学生大声呼喊着要领枪,而军械库前看守的士兵,则是寸不步让的看着眼前这些越来越激动的学生,看守军械库的士兵们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此事,毕竟他们不是敌人,是一群学生,而且还是自己的战友。
双方就这么彼此对峙着,长达数分钟的时间。既便是学生再激动,也没有人去冲击看守军械库的战士,他们是爱国者,不是匪徒,即便是这时学生们也铭记着纪律,眼前的战士有他们的职责。
“李中士!我们不是拿枪去造反!也不是去威害民众,我们是为了国家!求您了!李中士!打开军械库!把枪发给我们!”
再一次从人群中走出来的罗臣伯走到李靖的面前,“噗通”跪了下去,直视着眼前的李靖。原本挤在军械库外的数千名学生纷纷跪了下去,没有人说话,只是无声的看着守在军械库外的战士。
被惊呆的李靖连忙去拉跪在自己面前的罗臣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