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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态度没有出乎司马的意料,看着试图阻拦自己下车的特勤处的特工和随车的工作人员,司马笑了笑。
“如果我真的注定要死于重感冒的话,即便是把我放在真空之中,恐怕也无法避免,现在外面的公民需要我!你们还要拦着我吗?”
话音一落,司马便朝前走去,原本试图阻拦先生的特工连忙让在走道边,但是在他们的让开的走道的同时,大都在心下作出一个决定,如果先生不幸染病的话,他们必将以死以谢国人。
“麻烦先生您先戴上口罩再下车!”
随车的医生站在车门处,双手捧着一个白色的口罩,腰身微躬面色显得恭敬无比。
看着医生手中的口罩,司马犹豫着,如果带上口罩的话,那么就有违自己的初衷,对于重流感司马并不担心,在自己的身体内已经存在了抗体。
“先生,这是防疫令的要求!在公共场所必须佩戴口罩!请先生不要带头违反防疫令!望先生能以身作责!为国民做出表率!”
门旁的年青的医生显然明白应该用什么说服先生接受自己的建议。
在1号站台上满满的站的都是人,但是却没有人发出一丁点声音,人们透过车窗看到车内的安保人员阻拦先生下车的一幕,透过车门的玻璃窗亦看到医生在劝先生带着口罩,在看到先生接过口罩时,站台上的人不禁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车门被打来开了,一个穿着黑色的呢制大衣的年青人的静静的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和所有人一样,戴着一个大大的白口罩,尽管如此,人们还是从眉目间认出这个人来,是先生!
站台上的人群中先是一阵沉默,然后欢呼声猛然爆发了出来。
“祝先生健康!”
尽管人们用力的呼喊着,这是他们共同的祝福。但是因为戴着口罩的原因,声音显得有些闷响,在呼喊的同时,站台上的人们冲着车门内尚未走出车门的先生鞠躬。
面戴口罩的司马站在车厢门口中,看着站台上鞠躬的人群,内心显得有些激动,一个可以让人们不顾生命危险来迎接自己,他们中很多人是带着最后的愿望到来,想给自己一个最盛大的欢迎仪式。
想着大多数民众到这里的初衷,戴着口罩的司马突然作出的让人屏住呼息的动作,司马摘下了口罩。几乎是在一瞬间站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息,似乎这样可以减少空气中的病毒,站台上的人群几乎是自然反应一般向后退去数米。
司马知道他们为什么后退,于是便大声说道,“有人对我说,在这场突如其来疫情之中,西北的民众在疾病的威胁下,开始变得的绝望了,我毫不迟疑的回答他“这是造谣!”西北的民众从来没有屈服过!无论是入侵者或是现在的疫情!现在全西北有十余万人感染了重感冒,但是重感冒绝对击不垮西北民众!公署将会不遗余力加强防控措施!同时会尽一切可能救治每一名病患,每名病患都可以得到免费治疗!……请你们相信一点,只要我们依靠科学,就一定能够战胜这场流感。祝您们健康!”
话音一落,司马便重新戴上口罩走下了火车。之所有承诺免费救治实际上是因为治疗大都是以中医为主,而在这个时代中药的价格相当低廉,而且在治疗感冒过程中使用的药物大都是最为低廉、大众化的药材,按照的卫生署的统计每名病人不过的仅需要五元,但是五元却可以收心。
在出站的一路上,当司马走在迎接的人群中时,人群总是会尽量向两边靠拢,以让出更多的空间,在司马经过他们面前,人们都会屏住呼息,以免让先生感染上疾病。一直走到站外,司马才登上自己的座车,座车缓慢的在实业大道上的行驶着,露出半身体司马不断的向路两旁不顾生命危险迎接自己的人群挥手示意,只有当座车驶离数十米后,人们才会发出如雷鸣般的欢迎声,几天来民众心中绝望的情绪,在此时得到的一定程度的缓解,外人很难理解西北的这种近似于宗教般的狂热,即便是明知道先生的到来不会对疫情有任何缓解作用,但人们仍然坚信先生回来了,一切问题都会好转。
座车并没有驶向边防公署,而是直接去了防疫指挥中心,现在西北的一切工作均需要服从防疫指挥中心的命令。
“……发现首例病例的三天后,开始有患者死亡。接下来的一天之内又有两人病亡,随后住院人数达到1711人。六天内西北医院被占床位从3654张升至14102张,几乎是以前最多治疗时人数的五倍。相比之下,用于运送病人入院的救护车太少了,我们现在已经借用了边防军的军车,以运送病人。但是现在西北各省医院的病床均不够,卫生署和红十字会不得不从军队调运来60000张行军床。不仅仅只是医院,病床被塞到走廊、储藏室、会议室、办公室以及阳台的各个角落里,甚至于连停课的学校亦被征用为临时隔离医院。……”
在卫生署防疫指挥中心会议室内伍连德用他那带着南洋语调的官话作着汇报,自疫情漫延开之后,伍连德吃住都在指挥中心,每天除了的往返于隔离区与研究所之外,中心已经成了伍连德的家,甚至于连自己的太太感染了重感冒之后,仍然未能赶去探望。
尽管两周来,各个隔离区的工作在照旧进行,各单位同样各司其职,按照日程表有条不紊。新病例、新隔离数字、特别是新死亡数字从各个隔离区、医院源源不断地送过来,但是防疫总部墙上的日死亡数字不停地更新,几乎每过几分钟,墙上的数字就会发生变化,又是一个新高。
在司马听取着的汇报的同时,司马透过玻璃窗注意到窗外墙上的数字已经变了十余次,每一次都是在增加,一看到那些工作人员接起电话,司马的心中便抽动一下,或许每一个电话都代表着更多的人感染了重感冒。
“不过先生,也不是没有任何好消息,西北医药公司在三天前提供的莲花清瘟胶囊,经过试用证明对重感冒的早期患者有一定治疗作用,西北医药公司的研究员相信,中药具有整体调节多靶点的特点,不仅能退热消炎抗病毒,同时可以减轻上呼吸道症状更具优势。我希望能够尽快将这种胶囊药物运至全国各家医院!”
见先生的面色随着自己的汇报越显沉重,伍连德连忙汇报了一个好消息,这个好消息伍连德不过是刚刚收到,甚至都没来的得急向新闻界通报。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我已经通知医药公司全力生产莲花胶囊,今天空军会把胶囊送到各地。另外西北中学和大学的情况怎么样?那里没事吧!”
对伍连德提到的胶囊司马早已知道,那种胶囊是司马在后世购买的专利,经过试验室试验结果证明对“西班牙流感”有很好的治疗效果。早在半年前由西北医药公司组织生产,尽管在半年中已经储备了超过500万粒胶囊,但是却因为……此时的司马更关心的是大学和中学的情况,毕竟大学和中学承载着未来西北的希望。
“先生,流感一暴发,西北大学和中学便开始饮用卫生署提的预防流感漱饮方,饮方的主要成分是金银花、大青叶、薄荷和甘草,有一定的清热解毒、抗病毒、增强免疫力的功效,但因大都住于集体宿舍,所以感染率交高,到目前为止两校仍有673名学生感染重流感,感染的比例约为1。3%。”
伍连德面带难度的说道,学校是第一个严格执行防疫令的单位,甚至于比全西北实行隔离令更早,而主任更是要求自己不惜一切做好学校的防疫工作,但是现在学校的感染率甚至还高于普通市民,学校里的学习、生活环境太过于集中了。
“联星,最近辛苦你了,听说夫人已经感染的了重流感,今天你没有别的事情,先去去医院照看一下嫂夫人,另外医药公司已经制成一批的流感疫苗,虽不见得对现在传播的重流感有防疫作用,但有总好过没有!联星下午去公署取公文,为家人接种疫苗!”
伍连德汇报时口气的无奈和他眼中的满布血丝,司马知道这两个星期全西北最难熬的就是他,这个自己生生从东北防总挖来防疫专家,其夫人黄淑琼在陆军医院为照顾伤员而感染流感,但至今仍未往医院探视。
所谓的“医药公司”合成的疫苗,实际上是司马在后世的利用出售俄罗斯彩蛋收购的那家生物医药公司生产的流感疫苗,疫苗是后世的研究所利用自己提供的福斯顿军营的流感毒株研制,对西班牙流感有免疫作用,但数量实在有限,直到现在通过时空异常点运来的不过只有十几万支而已。
数量有限的疫苗只能给很少的一部分人使用,尽管非常残酷,但是司马仍然不得不亲自作出决定,以分配这数量有限的疫苗,从俄罗斯返回西北的一路上,司马一直在脑中构思着疫苗的分配计划,疫苗的效果、接种都需要保密,受限于数量只能给所谓的精英群体和他们的家人接种疫苗,这或许就是所谓的特权阶级的特权吧!即便是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们尽管非常安全,同样可以享受到最好的治疗,但是却可以享受普通人难以企及的特权!
“流感疫苗?”
伍连德先是一愣,然后旋即将和“尽人事”一语联系在一起,如果疫苗有用的的话,或许也不会有这么多人感染。
此时几乎在全国各个大中城市都出现了“白天满街出殡,夜晚救护车疾驰”的场面。甚至在一些地方出现了,街头满是无人认领的尸体散布数日的场景,戴着口罩的穿行在街上的警察,呼唤活着的人走出家门,带走亲人的遗体安葬。
在全国很多城市重感冒的感染率和死亡率在持续上升,绝望的情绪在举国上下的大多数城市中蔓延,在中国并不像欧洲那般,在欧洲的报纸上充斥着战事新闻,重感冒尽管比中国更加严重,但是无疑战争更为残酷。但是相比于中国的报纸上充斥着“骨痛病”的“死亡”报道,从精神上折磨每一名国人的神经。
流感从广州到东北,从上海到四川,到处流行。哈尔滨10%的人感染;温州有10%的病人死于流感;抚顺患者7000人,煤产量减少75%;蔓延广泛,在北平警察患病过半,学校停课,商店歇业。而齐齐哈尔和长春每日各死百人,棺材商来不及制造棺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readnovel。,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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