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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李济臣立即喊来了卫兵。
“卫兵!喊着手枪排去城内兴隆饭店!”
“参……参谋长,可千……”
看到这一幕沈志扬连忙开口想说些什么,但话说一半就看到李济臣脸上的冷意越盛,连忙止住了口,只是陪着小心的底着头看着来正要出门李济臣。
“还不快走!当真让我毙了你才走吗?”
面色冷若冰霜的李济臣有些厌恶的看了眼沈志扬,随后便跳到马上,一抽马鞭,李济臣便带着手枪排的四十余人朝师部外纵马跑去。
见李参谋长带着卫兵出了师部,原本一脸猥琐、小人模样的沈志扬脸上露出了一比冷笑,同时朝着师部院内东侧红砖瓦房旁的军官看了一眼,然后便朝第三师师部外走去,在将走出第三师师部时,亦不忘记回头看一下那座红砖瓦房,那里是第三师的通讯处,在房顶上接扯着数根电台天线。
站在门旁的军官吸着烟看着走出师部大门沈知事,眉头一皱沉默了十几秒钟,像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一般,然后转身返回屋内。
一进屋军官就从衣袋内取出一张纸交给屋内的无线电员,军官同时环视着屋内的众人。
“这是师长临行前交给我的亲笔电文!立即通电全国!立即!”
无线电员拉过电文一看内容,面带疑惑的看着站在身后的长官。
“长官,这……”
“这什么这!你没看到这是师长的亲笔拟电!立即通电全国,现在师长正在西北恰谈我们第三师的去留!立即发电!”
军官面若冰霜的冷眼看着无线电员轻声喝道,眼睛的余光朝电报室外看去,院内来回走动的军官和士兵让军官的心跳不禁加速。
这份电文是几个小时前在师长离开后,其它人转交给自己的。从字迹上看的确是师长的亲笔信,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出的这封信,但此事成功与否在此一举!
纸上熟悉的字迹让无线电员虽然有些怀疑,但在犹豫了十几秒后,无线电员还是咬咬牙应了下来,谁也不想向那些人开枪,既然有“师长”的亲笔电函,那还需要考虑什么。
“是!是……长官!”
“滴……滴滴……滴……”
随着无线电员按动指尖,电报室内的响起的有些熟悉的电报声,第三师师长吴佩孚及全体军官的通电,亦随着无线电员按动指尘化成无线电信号,传到数十公里外的京城,又经京城的中转塔被传至全国各省。
“只要学生不先开枪,子玉和第三师官兵绝不开枪,这是子玉唯一能给的承诺。”
吴佩孚摇头再次拒绝了蒋作宾的要求,不先开枪是自己唯一的承诺。
“报告!”突然从帐外走进来一面带喜色的军官走到蒋作宾面前,从文件夹中取出了一份电文。
虽不知道电文内容是什么,但是吴佩孚仍能感觉到似乎和自己有关,面带喜色的蒋作宾在看电文时不此一次的看着自己,
难道……吴佩孚在心中揣测着电文的内容。
“吴子玉!呵呵!你瞒的我好苦啊!这个玩笑你开的大了!害得雨岩我还在这苦口婆心的劝着你,原来……早有打算了!”
放下电报后蒋作宾面带喜色的冲着吴佩孚说道。
“嗯?”
蒋作宾的话让吴佩孚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
“呵呵!都通电全国了!还有什么好瞒的,吴子玉,你可是拿雨岩我开涮啊!”
蒋作宾脸上带笑的看着吴佩孚,然后把电报推到了吴佩孚面前,尽管脸上带笑,但仔细观察着吴佩孚的表情,果然眼前的吴佩孚一看到电报,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此等兰州悸人听闻之事终皆因黎总统、段总理二人及中央大员坐视所成,但凡稍有人心,谁无义愤?彼莘莘学子,激于爱国热忱而奔走呼号,前仆后继,民草击钟,经卵投石,其心可悯,其志可嘉,其情更可有原!然阁部大员不思悔改,竟行殴打、驱禁学生之举,其行子玉深以为耻!……西北青年学生进京一为兰州七万弥难民众谋公道,二为京城学界求自由……军人卫国,责无旁贷,但逢国战,子玉及第三师两万六千官兵愿效前驱!然此为政事,军不干政!为我等军人之信条。第三师自师长下官兵皆保持中立,愿中央妥善解决此事……冯副总统及曹督军夙主和平,必赞成斯议也……”
通电的落款仅有三个大字:吴佩孚。
电报中的内容让吴佩孚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眉间的怒色越来越浓,看完电报后,吴佩孚看着眼前的蒋作宾,几乎恨不得杀了此人。
“这封电报是什么地方发出的!”
强压住心中被愚弄的怒火吴佩孚冷声问道眼前蒋作宾。
“北方陆军第三师师部电报室!”
虽然知道这封电报实际上是调查部策划的结果,但蒋作宾仍然面带喜色的回答道,同时亦在心中感叹着吴佩孚的“运气”,调查部从来都按常理出牌。
“吴子玉啊!吴子玉!这次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好手段、好心机!没想到……这次我吴子玉恐怕是跳进黄河也难以洗清了,有了这封通电,看来南口你们是过定了!你们就不怕我拼个鱼死破吗?”
得到回答的吴佩孚先是一愣,然后摇头苦叹数声,但在说话时口气中的冷意越浓。
“你会吗?吴将军!那些可是学生!”
吴佩孚语中的威胁并没有让蒋作宾感到威胁,只是轻声反问了一句,同时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带冷色的吴佩孚。
“这一切你们早就安排好了是吗?用面谈协商之名将子玉诱出南口,然后……你们陷子玉以不忠不义之地,为达目的竟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下一步准备怎么做?将我等击毙于此,而后通电全国,第三师少数妄从军人意夺回军权,刺杀师长吴佩孚等人。”
吴佩孚冷看了一眼面前的蒋作宾,语中带着冷意的反问道,随着吴佩孚的话声一起,站在身后的数名卫兵几乎同时取出了武器,对着蒋作宾等人。
“吴将军!如果需要那么做的话,今天雨岩就不可能请您来此面谈,不忠不义?雨岩敢问一句,何为忠义,子玉你只念曹督军对你栽培之恩,却不念国家之大忠大义,敢问一句!是谁陷已入不忠不义之境!军人之责在于守卫国土,而非对内作暴政之工具。以对个人之忠义为名,行背职之事,还有可面目谈忠义二字!”
蒋作宾挥手示意身后的宪兵放下武器,冷静的反问道面带怒色的吴佩孚。
“吴佩孚此人好言忠义!对忠义之人,以忠义之名制之!”
这是来时主任曾特意如此交待。
“你……”
吴佩孚冷看着面前一副大意凛然的蒋作宾,相比于西北军的军官,在大忠大义之上国内军人的确有些气短,西北军为国战之军,自有底气大谈军人之责、大谈所谓的大忠大义。
“这里有一封主任给你的亲信!蒋雨岩言仅至此,做何决定任由吴将军自行决定,无论吴将军将何决定,蒋雨岩绝不行扣除之举!”
蒋作宾站起身来取出了一封信放到桌上,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帐蓬。
此时先前的投掷传单的飞机已经纷纷返程,机群发出的轰鸣声在帐内响彻着,看着桌上的那封信,吴佩孚犹豫了十余秒后才将信拿起、拆开。
一份从第三师师部发出的通电宛如雪夜里突然放了一个麻雷子,把北方政府和南北方各省都给炸懵了,一直关注着南口的国内报社几乎在第一时间发出号外,这可是第一个响应中立的北方军高级军官。
“驻南口第三师发出通电、宣布保持中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