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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
几乎途经喀山的西进的国防军部队,都对这座城市感觉到异常的失望,尽管这座城市的主要街道的两侧,遍布着气势磅礴、高耸雄伟、装饰富丽堂皇彰显着革命激情与荣耀的朱加什维利式建筑,同样吸引着他们的目光,但他们总觉得这里少了些什么。
对于喀山,几乎所有的中国人都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变座临河城市曾经是远征军的惨败之地,在这次军事行动中,几乎所有的军车上都喷上了“勿忘喀山”的字样提醒着国防军官兵,这一次必须要用血洗刷撤退的耻辱。
但是最终,在这座被视为“革命的圣地”、“苏俄革命精神之地”的光荣城市,并没有发生如乌米扬诺夫格勒或朱加什维利格勒那样的血战,甚至连同基辅或明斯克那样的战役都未发生。
在国防军58个师、帝国近卫军25个师从三个方向扑向这座城市距离105公里的外围防线还有十数公里时,聚集着65万苏俄红军精锐的喀山,成为了一座空城,军事力量上的空城,一夜之间,65万军队消失了。
几乎一枪未放,中俄联军即攻入了喀山市区,而在他们身后纵深百公里的防线上,却到处散落着尸体与焚毁的武器,那些尸体倒落的方向朝着各个方向,但有一点是共同的,他们大都是身后中弹,面对志在必得的进攻,这支曾经坚守乌米扬诺夫格勒一千个日日夜夜的部队,从内部发生了崩溃,过去如灵丹妙药般的227号命令,如在其它战场一般,失去了他的意义。
士兵们希望回到自己的家中,等待“白军”的解放,然后像其它被解放的城市一样,苏俄人可以在任意一家被帝俄中央银行接收的银行前排队,凭身份证件就可以领取领取20帝俄卢布的“欢迎费”,紧接着上街慷慨采购那些从俄罗斯和中国运来的闻所未闻的商品。
而年青的基层军官并不是愿意因继续执行227号命令而被判处死刑,枪杀逃兵,他们未来会被追究刑事责任,受到苏维埃刑法的审判,放走逃兵,他们会被当场处决。
“我可以开枪,但是可以打不准!”
广播里那些投降后的军官们告诉他们应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45年以前的罪名或许会受到追究,但却量刑极轻,甚至最终不予起诉45年之后的罪行,却会受到严惩,只有极少数的人选择了顽抗到底,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统一后,美好的世界已经到来”,他们中有人相信那永不可能实现的梦想,也有人却是因早已经没有了选择。
但仗打到这份上,任何人都无力回天了!
军车驶进曾经的“胜利广场”,现在的彼得广场上时,车上的士兵们眼中所流露的除了失望,仍然还是失望,他们找不到书上记录的那些场景,找不到父辈们口中,那喀山的冰雪和断垣残壁,
在广场上,已经停着几十辆军车和装甲车。身着迷彩服的在街头漫步的中俄两国士兵都好奇的打量着这座城市。而在他们周围好奇的俄罗斯人,大都看着路边橱窗里琳琅满目的货物,那么多东西他们实在从来没见过,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简直就不敢相信世界上有这么多东西。
而一些年青的女孩们却大都穿着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望着那些外出的中俄两**人,偶尔一些大胆的女孩会走到军人中间,偿试着与他们勾通,但是街头上更多的是成双成对的军人与女孩。
这模样,根本就像是在乌拉尔东边的某一座城市中,军人和平民之间像在演习结束后一样,大家畅谈着是否应该举行一次联谊活动,谁能想象就在数天前,他们彼此口中最邪恶的人类,但现在他们却成为了朋友。
赵上兵从来没来过喀山,尽管这个名字几乎伴随了他一辈子,对于喀山几乎所有的印象都来自于父亲的口述和那寥寥的几张照片,而最多却是那关于喀山战役的小说,这是赵上兵对于喀山的印象。
“赵上士,这里真的是喀山吗?”
“或许吧!”
赵上兵点了点头,曾经自己曾幻想着在打到喀山的那一天,自己将会随着部队攻进这座城市,然后第一个驾车驶过具有历史意义街道,最后,当战斗平息之后,自己会去城西河畔的一片树林里,在河边烧上一些纸,父亲的战友曾经在那里战斗过,他们中的几人,在冰上引爆了炸药,尸沉于河道,未无像其它人一样魂归忠烈祠。
而现在前者显然只是一个梦,这里没有发生自己想象中的激战,甚至于一路上,除去纵深防线上那些被苏军自己焚烧的房屋以及绵延的反坦克壕、战壕外,根本就看不到太多的战争痕迹。
“好了!我们到达喀山了,现在……大家可以歇口气了!”
摘掉沉重的钢盔,赵上兵的深深的喘口气,并且伸了一个懒腰,任务暂时结束了,中午后过河向到师驻地报道也不迟,这会兄弟们可以放松一下,
汪致遥跳下汽车,倚着路旁被石质基座,给刚跳下汽车的士兵们拍照,在那次九死一生的战斗之后,汪致遥已经养成了一个习惯,无论任何时候,都会在腿侧挂着手枪,他现在已经像个士兵一样。
作为一名摄影师汪知道要给谁拍照,在普通士兵和下级军官中,他往往会选择那些最年青、最帅气的人。
“我的任务!”
当同排的士兵们看到其中几人的照片居多,联想起自己的战地影集中的照片如此稀少后,向排长反映时,汪致遥曾郑重其事的向刚晋升为排长的赵上兵解释过。
“是让后方的人积压物资战争是引人入胜的,同时让后人看到曾经他们的父辈,是不仅仅是一群战斗英雄,同样是最英俊、潇洒的国防军人!国防军是最优秀的团体,不仅仅表现在他的善战,同样表现在……哪,即便是相貌也是如此!”
他的这种理论源自于的早期的西北军战地摄影习惯,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比西北军和现在的国防军更注重宣传,在这种理论的指导下,几乎所有人都想当然的认为,国防军是由一群最出色、最英俊同样最英勇的军人组成,这亦是国防军对吸引年青人的原因之一。
这时两个衣着破烂、赤脚在人行道中央畏畏缩缩游荡的小孩吸引了汪致遥的注意,于是便扭过头来看着用自己的相机为战友们拍照留念的赵上兵。
“赵上士,”
汪致遥用手指轻指了一下路上的那两个可怜巴巴的流浪儿。
“请你帮我个忙,跟那两个小孩拍一张照!”
“你找别人吧!”赵上兵把手一摆。
“我又不是演员!”
“我说,赵上士,我可是在帮你出名嘛,”汪致遥说笑着,摇摇手中的相机。
“你慢慢的走过去,像平时走路一样,然后弯下腰,递给他们几棵糖果或百克巧克力也行!”
“我可没有糖果!”
赵上兵的话音一落,像早已准备好了一般,汪致遥从口袋里摸出两根百克巧克力。
“喏,拿去吧!一个好兵要经常备有各种东西的,要知道,我们不仅是解放俄罗斯,还在向他们传递我们的友好。”
无奈的叹口气,接过巧克力后赵上兵将相机递交给其他人,然后朝着那两个衣着褴褛的孩子弯走去,接着将两个巧克力递到这两个小孩手中,在将巧克力递给他们时,其中一个小孩伸出手时,手腕上的装饰品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非常不错的典型!”
拉连拍下几张照片后,汪致遥在嘴边自语着。
“两个可爱、瘦弱的俄罗斯流浪儿,一个强壮、帅气、慷慨的中国上士……”
“小朋友,告诉我,这个项链是从那里得到的!”
赵上兵仔细看了几眼小孩手腕上带着锈迹钢珠串成的“手链”,这并不是手链,而是识别牌副牌的吊链,这种镀镍钢珠早在15年前就从国防军淘汰,在这个地方出现这种手链,很有可能是当年远征军遗留的下的,副牌通常都被塞进阵亡士兵的口中,而那些被苏俄送还的遗体,运回国时副牌都完好无损。
“是……奶奶……的……”
小孩畏畏缩缩的说着,同时像护什么宝贝一般,守护着自己的“手链”。
“你奶奶在什么地方,可以带我去吗?”
赵上兵用尽可能轻柔的语气说道,甚至还从口袋中取出几个5戈比硬币,如果还有糖或巧克力的话赵上兵一定会掏出来。
“我们有386个兄弟还在那里,他们还没有回家!不要忘记他们……”
每一年城中的远征军老兵集会,主持会议的人都会如此提醒着所有人,然后会大声念出他们的名字,接他们回家是老兵们的愿望,或许……这是一个阵亡的老兵遗留下的。
几乎是在国防军攻入俄罗斯的当天,阵亡和失踪官兵司令部就派出了最好的专家和技术人员,寻找当年在俄国失踪的官兵,在来喀山的路上,赵上兵就曾在路边看到张贴的传单,任何一个人提供遗留俄罗斯远征军官兵信息的,都可以得到3万华元的奖金。
“你们不会被遗忘!”
这是整个国家对他们的承诺,谁都不会忘记他们。
“捷而帕瓦里村……”
年龄稍大的男孩犹豫了好一会才道出了一个地名。
“孙下士,带上你的人,和我一起出趟城!”
尽管距离喀山不过40公里,但捷而帕瓦里村是个冷清清的小镇,不到一千的人口,四百年前,一队哥萨克来到这里建立了一个村子,随着附近的鞑靼人的搬入,慢慢发展成为一个市镇。
家家户户的烟囱吐着长长的白雾,笼罩着深秋铁灰的天空。家家户户的房子都显得脏兮兮的。泥土、煤屑、湿烂的腐叶,挟着雨水,把本就泥泞的街道变得更加泥泞。
两辆吉普车一前一后的进入小镇,车上的赵上兵嗅到一股冲鼻的味,眼前的这个小镇的比他想象的更破落,镇子里的木板房上的甚至上着霉般,家家户户的房舍如同猪圈一般。
“你奶奶住在什么地方?”
赵上兵扭头问到旁边坐着的叫伊卡米的男孩,这个村落远比自己想象的更破落,但却在意料之中。苏俄远比俄罗斯更为贫穷,几乎所有的农民都是一个模样,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
不过赵上兵知道,这种贫穷却是人为的,朱加什维利给他的农民留下只是不足以糊口的食物,朱加什维利需要用粮食、石油、木材、矿物向国外出口以换取机器,至于这么做饿死多少农民从来不是他所考虑的,朱加什维利和莫斯科永远只关心出口了多少粮食,进口了多少机器、建立了多少家新的工厂。
“就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