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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淑蓝赞许地看了孙大海一眼,却不答,只笑道:“目前我有办法从其他途径弄到足够的玫瑰花,玫瑰种植园只是我的初步设想,具体的东西还没整理出来。等我把规模人手都计算好,再报给孙大哥。其实,玫瑰种植园并不是最主要的,我担心的是买不到足够的糖霜。”
孙家的产业没有涉及过花卉种植,孙大海刚才那一番思量是基于一个新兴产业要投入大量的人力财力的惯性思维得出来的。不过既然容淑蓝这般说,基于对她的信任,也就相信了。于是笑道:“容兄弟,糖霜在乌山是个金贵东西,但是在我看来,却再寻常不过。”
容淑蓝挑起眉毛,表示不信。
孙大海呵呵直笑,却不说话。
孙大少奶奶怕容淑蓝不信,解释道:“容兄弟不知道,你大哥在岭南岭西都有甘蔗种植园,一年出产十万斤糖霜绰绰有余。”
容淑蓝吃惊地张大嘴巴,露出浅粉色的舌头和一排雪白的牙齿。难怪孙大海这么笃定,原来人家是制糖大户啊!
孙大海看着容淑蓝如玫瑰花娇艳的红唇和那雪白细腻的牙齿,目光却是一闪。
有小厮过来禀告:“南宫少爷和刘七爷、刘七奶奶来了。”
双方就此事初步达成了协议,就打住了话题,分头去招呼客人。
客人们陆续到场,两刻钟左右,容淑蓝发出的邀请帖已经到场七七八八。那天同桌几人,除了林老,都来齐全了。
男宾女宾差不多对半,各来了约有二十人。乌山数得上号的人家差不多都在这儿了。
孙大少奶奶当仁不让,挑了大梁,充当了女主人的义务,领着一众夫人奶奶小姐们,游览在花丛中,请众人品尝美味花糖。
容淑蓝则紧随孙大海,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不少当地的名流乡绅。
后花园里花木扶疏、衣香鬓影,热闹而喜庆。
这些人来的时候,都怀揣着不同的心思。有好奇的有来看热闹的有打算钻空子的,但是在容记看见孙大少奶奶俨然以女主人的之态总揽全局后,不少人心里就琢磨开了:难道这个容记,与孙家也有关系?
渐渐地,就有人开始感觉出这花园的不同寻常来。这里花树繁茂,奇花异草遍地,花香馥郁,又弥漫着一种原始而浓郁的生机。游走在其中,仿佛误入仙境,令人流连忘返。
来宾们皆目露震惊:就凭这样一栋宅子,就能彰显出主人的不凡!尤其是乌山的土著们,越看越惊奇,他们世代久居乌山,竟然不知城西还有这样一处仙园!
大家震惊的不仅是花园的奇观,还有容淑蓝设计的商品发布会展。大家对会场的布置和鲜明的主题都感觉新奇而有趣。慢慢地,宾客们的热情被调动起来,情绪渐渐高昂。
男女宾客的注意力也渐渐开始转移。女宾们纷纷围着孙大奶奶,一边议论玫瑰花糖美丽的颜色和绝佳的口感,一边暗暗打探价格;而男宾们,注意力开始转移到花园里的奇花异草上。
容淑蓝不小心把几株开着墨绿、粉蓝、深紫、碧绿等颜色的牡丹花拿出来后,她就脱身不得了,被几个花痴团团围住,刨根问底。
容淑蓝前世一个修炼狂人,哪有闲功夫逗弄这些花花草草,当下就被问了个哑口无言。
当然,她不会说自己压根不懂赏花,这些在他们眼中价值万金的奇花在她眼里就如杂草一般,随手往秘密花园里一扔,自然而然长出来的。
容淑蓝脸上保持着适度的笑容,淡淡地笑道:“真真是对不住各位叔伯,这几株牡丹,是小子用容家家传的秘技培育出来的。”
众人一听,又是吃惊又是失望。
“容小兄弟,祖上是哪里?”有人开始好奇地打探容淑蓝的身世。
这个问题,自从林老给她“做媒”后,容淑蓝已经仔细考虑过了。当下不急不缓地答道:“我是颍州容氏的旁枝。”
容淑蓝这话并不是作假。开国公府容家,祖籍就是颍州。不过,开国公府容家,是颍州容氏的嫡支而非旁支。
颍州有两大传承了近千年的望族,一是沈氏,二就是容氏。这两大世家,大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容淑蓝话一出口,不少人暗自衡量了一番,认为自己惹不起颍州容氏的,纷纷把小心思收了起来,开始认真地与容淑蓝攀谈结交。
有脑子灵活的,已经拐弯抹角地向容淑蓝探听这玫瑰花糖的售价和产量,打算跟容记批发玫瑰花糖转销外地。
正当会展的气氛到达最高顶点的时候,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在吃了一碗玫瑰花糖后,抱着肚子软倒在地上,浑身冷汗淋漓,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