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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秋远说抵达入口处,何教授显得有些激动,嘴里喃念着什么十几年没有回来了。这更加肯定了我之前的猜测,此人正是当初唯一从这洞穴生还出去的三人之一。
起初他们众人不过是承韩建成之妻的令,对何教授尊敬。但沿路他沉着的判断与决策,已经收服他们,而在入洞后所表现得地质方面专业考察素养,就更让他们折服了。在进洞时,何教授就对众人警醒过,称此处雾瘴较多,容易迷路和失散,大家各自留心,不要有人脱队。
尽管如此,于秋远说他还是因为一个开小差心思打岔,回头时发现身后已没人。当时也没在意,以为他们就在前方不远处,立即快步去追,可追了一段都不见人影,这才知道害怕了,开始出声呼唤,但却听不见任何回应。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落了单,胡乱走着到了此处,发现有个夹层空间,出于地质勘探成员的敏锐度,直觉里面可能会有玄机,毫不犹豫钻进去,然后就出不来了。
到此从他身上已经榨不出油水了,能说得应该都已经说了。我问陆续接下来要怎么办,其实无需问也知他决定,都已经确定了这个洞穴就是当年勘探队的挖宝地,那么要他再回头从窟窿离开已是不可能。果见他调整手电亮度后环照了一圈,然后道:“就闯一闯这迷洞吧。”
“那他呢?”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于秋远。只听陆续半真半假地说:“打哪来回哪去。”
“行,”我点点头,“你自己搬去。”是吃饱了撑着把人给从里头拖出来,再给送回去?这种事不要拉上我,他身强体壮力气大,一个人能行。
但见陆续还真的作势弯腰要去拉人,于秋远惊惶大喊:“不要!我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陆续,怎么着也看在相识一场的......”一声重哼打断他话,陆续冷声说:“谁认识你来着?你是哪颗葱?”他已经在把人往上拖,于秋远又喊:“我知道你为冬冬嫁给我这事不爽,可不能因为这就......”话又没说完,因为头已经被陆续给按进了夹层洞口。
叹气摇头,这书呆子实在不会说话,哪壶不开提哪壶。眼见整个人都要被推进去了,里头传来鬼哭狼嚎:“别把我弄进去,我......我可以给你们带路。”
陆续把人给拉了回来,撂在地上,低着头问:“你确定你这软脚虾的样子能给人带路?”
“我可以的。”于秋远撑着地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一脸的惊惶不安。
其实我知道刚才陆续那是故意吓唬他,就如他所说,怎么着他也在这洞里待了三天,比起我们要熟悉很多,带在身旁总有用到之处。
等那于秋远确定可以行走时,我都看着为他担心,走路在打飘呢。陆续让他走在了最前面,我们并肩在后随着,刚才就有浏览过,此处是一个上百平米的天然洞穴,中间怪石凌立,但在怪石与怪石之间有沟渠,里面的水是流动的。显然那条洞螈是下了水,它往怪石丛中一钻,一时间是找不到的了。
于秋远领着我们在里头穿梭,穿来穿去的,陆续冷不丁地上去踢了一脚,把人给踹得踉跄,“你带我们在里头瞎转什么呢?”于秋远回头哀怨地说:“我进来时就这么绕进来的,别的路我也不熟悉,只能带你们走原路。”在陆续嘴动前,我先开了口:“行了,你就在前面带路吧。”
待于秋远与我们错开几米远后,我压低声对身旁的人说:“喂,能不能收敛点?你要再这样一副特务嘴脸的话,我会以为你在吃他的醋,放不下某个泉水叮咚。”
“我......吃他的醋?”陆续在第一个“我”字挑高音后,意识到太过激动,后面声音压在了嗓间,但能听出是从齿缝中迸出来的。“小九,你太把他当一回事了。还有,我哪里是特务嘴脸了?”
不想跟他争辩,这时于秋远领了我们走出怪石堆,果真看到有个岩洞口出现在视线中。他停下来回头等我们,指着那岩洞说:“就是这里,我从这洞口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