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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棉在医院的病房里来回走了几次。
江斯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拿起手机瞧了瞧,关了,搁在一旁,皱眉闭上眼睛,不再多说一句话,胃部灼痛,头部异常晕眩。
6:20,江斯年的一个朋友过来,开着跑车,跟江斯年差不多的二十五岁开外模样。身穿一身白颜色的运动衣,像是刚晨练完,手上拎了一瓶喝剩下半瓶的330ml含量的纯净水孤。
还没进病房,遇上陆棉,那人叫她:“护士!阙”
陆棉回头:“什么事?”
他指着里面:“什么情况?”
陆棉点头,把病人江斯年的情况又说了一遍:“急性酒精中毒休克。要忌烟,忌酒,饮食以清淡为主,忌刺激性食物。别悄悄给他抽烟。如果出现心悸和小便失/禁的症状,要叫我,我会通知医生安排进一步检查。”
“明白。”那人问完立刻推门进去。
江斯年睁眼看到来人,他说:“我的卡昨晚喝酒喝丢了,给我取点钱,出院还你。”
“什么还不还的!”那人挑眉,立马扔出一张卡在病床上。双手插在白色运动裤的口袋里,瞧着他说:“身体喝完了?听护士说送进来差点死了?”
江斯年拿过了银行卡,蹙起眉头,随意地搁在一旁的床柜上,说了一句:“没事。”十指交叉垫在脑后,继续闭眼躺着。
他的朋友不多,仅有几个,都是玩上接触的。
江斯年找不到形容词来形容自己和朋友之间。算志趣相投?不对,玩的兴趣也许会一样,但是理想和志向肯定不会一样,他们不用靠自己本身争取名和利,父母在世,这个阶段起码不需要。若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是侮辱了朋友们,他们去做每一件事的出发点都特别简单,又讲义气,他对此深知。
早上7:15,陆棉又一次来到了病房。
随手把一盆小盆栽放在了病房桌上,盆栽巴掌大小,里面一棵绿植只长了五个小叶子,还有一个叶子已经泛黄。陆棉低头看着本子上记的说:“我再叮嘱一遍,住院期间不要偷偷吸烟。你的肝脏,心脏,长期饮酒导致不轻损害,应予重视。你营养不良,应遵医嘱补充酶和维生素。喝酒会致依赖成瘾,你的身体情况最好是能戒酒,如果你饮酒史没有十年,这容易戒,这个时间戒酒戒断后不易旧瘾重染。”
念完许多,翻页,见是没了,陆棉抬头:“医院护士三班倒,有事随时叫护士。”
7:19,陆棉交代完出了病房。
陆棉7:30分下早班,换完衣服想起盆栽没有拿走,往病房走取盆栽,耳朵里塞着耳机跟别楼层的同事聊天。
“会员卡能便宜多少?”陆棉经过走廊,消费靠自己和赚哥哥们的外快,不易。
接着安静地听那边在说,陆棉进了病房打算拿走盆栽。
江斯年那个朋友在病床南侧沙发上坐着,翘二郎腿,忍不住替病床的人尴尬地问陆棉:“小护士啊,万一小便失/禁那是什么原因?喝出了问题?”
陆棉戴着耳机听不见,问的声音那么小。她只听见了那端的女同事说什么,心想去染发还是只剪发算了,疑惑地说:“会分叉吧。”染发伤头发,一定会的。
陆棉出了病房,抱着小盆栽关上门离开。
沙发上坐着的男人望向病床上蹙眉装死的男人,心说,尿尿分叉?
陆棉6:40通知的江曼,说你的哥哥醒了,担心通知早了会打扰到嫂子和嫂子肚子里的小侄子或是小侄女。
江征和陈如8点多来了医院,许就送的。
陆存遇昨夜就吩咐了,让许就早上过来接江曼去上班,许就没料到还要捎带江征和陈如过去医院,面对陈如惊讶的眼神,许就一时间不知怎么解释。
江曼怕父母多想,解释了一下为什么今天许就来接:“妈,我的车正在维修,许就方便就过来接这一趟,我打给他的。”
江征一向没意见,对陆存遇这个人特别满意。
陈如也出奇地没说什么,坐在车里,心里头想,年轻人在热恋中都黏得很,恨不得掏出心来给对方看,平时做的想的更是周到,不比过去,谁追过谁啊,相中了商量商量就结婚,人怎么样,大对数要等到婚后再处。陆存遇虽37了,但是陈如一想自己女儿年轻啊,肯定影响另一个也会
年轻起来。陈如想象不出27岁的女儿跟37岁的陆存遇究竟是怎么相处的,一个普通家庭的姑娘,一个权贵家庭的男人,价值观能不能一样,兴趣爱好能不能相同,女儿大大咧咧,脾气若冲起来就跟个小疯子一样,哪匹配得上那种家庭喜欢的真风雅。
陈如记得自己多年前看过一部韩剧,女儿17岁那年开始播出的,自己在家擦地,电视机一直开着,没有特意看,不感兴趣,没事扫两眼结果就看进去了,觉得有意思。最近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女儿和陆存遇的恋爱模式,就只能往那上去想。白天女儿上班,江征去市中心家具大厦监督店面装修,陈如自己在家悄悄又看了一遍。
心里感叹,这里头男主角也是二婚,家庭好,年纪也不小,但是绅士,礼貌,成熟稳重,对这傻乎乎的女主角一家人特别的好,不对女主角动手,不骂人,污秽脏字都从不说一个,关键长得也帅。要是女儿能遇上一个这样的人,别说二婚37岁,就是再丑点也没关系,对女儿真心的好就成。
陆存遇派的司机和车来了,陈如觉得自己要么甩脸色拒绝跟陆存遇沾边的一切,要么就笑脸对许就,以示接受陆存遇的好意安排。
坐在车上,陈如的心里一跳一跳,就怕女儿心机不如这人,恐怕吃亏,二婚,二婚男人啊,这有意见的根扎在了心里,陈如自己也不知何时能松动!
到了医院,许就停车在楼下等着。
江曼陪父母一起上楼,在病房里待了不到十分钟,以上班快迟到为由先离开了。
江斯年盯着江曼的背影,听老妈在问话,一边吃早餐一边回道:“放心爸妈,我没有吸那东西,不要听童沁造谣。”
陈如劝儿子:“斯年,婚姻不是儿戏,”
“妈,”江斯年轻声打断:“这婚我一定要离,跟她结婚,其实领证那天我就在想离婚的事,我不解释了,希望你们理解我。”
陈如瞧着儿子,样子憔悴,伸手心疼地摸了儿子苍白的脸一把:“看你瘦的。”
江斯年继续吃早餐。
陈如不放心,心想要寸步不离的观察着儿子,吸毒的人听说很瘦,儿子也瘦。但是陈如转念又一想,那瘦的人可多了去。
决定看着儿子,吸毒总要到了一定时间就得吸吧!
离婚这事,等儿子出院了再研究。
江征在医院待到10点离开,去了家具大厦,没事去瞧瞧装修工人,盯着点。
童沁拨打江斯年的手机,他不接听,始终不接听。童沁又反复拨打陈如和江征的手机,俩人暂时也没敢说儿子具体在哪,没说住了医院,因为离婚这事哭闹也得等儿子出院回家再折腾,别闹到医院来,这是个清净地方。
陈如担心,童沁很快就能知道儿子住院。
这城市医院虽多,但是就怕童沁改天跟踪过来。发起娇小姐脾气把谁也不放在眼里,管是在哪,说摔东西就摔东西。陈如心想这脾气还不如自己女儿,起码自己女儿摔东西只摔不值钱的,在外面请客户吃饭大方,平时给父母花钱也大方,可回了家,生气顶多摔个矿泉水瓶子发泄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