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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个戴茗,陆存遇和金科身上的工作量增大不少。
在外面到底多忙这事,陆存遇从不回家对江曼说,他希望江曼这几个月状态保持最佳,顺顺利利的生下他宝贝儿子。
每到周末,陆存遇按时跟江曼去上课。
去了两回他也就没了先前的尴尬,一门心思帮她记着知识,怕她会忘。
又逢周末,学习完江曼被赵阳送回了家,陆存遇说有事要回趟陆家。
江曼在家等他,睡了一觉。
陆家那边,陆存遇的父亲,陆存遇的几个叔叔,一时都在。
陆存遇坐下,瞧这阵仗瞧的乐了,坐下,倒没在意这些人,直问他爸:“叫我必须回来的事,到底是什么事?”
陆存遇的四叔也在这,被逼无奈来了。
陆二叔说:“存遇,你爸也是没办法了,咱们这几个叔叔单独跟你提过几回,你三两句给敷衍过去,也不办事。显彰到底是你大哥,你大哥公司如果真倒了,丢的是咱们整个陆家的脸,是不是?”
陆存遇心里知道就这点事,他说:“二叔,这事没得商量。”
“就当是爸今天求你了!”陆老爷子目视前方,突然跟儿子这么一声。
低三下四的话,没说出低三下四的味儿。
但老爷子脸上这会也的确全没了往日的神气活现。
陆存遇本是要点根烟慢慢说事,这烟都拿了出来,搁在嘴边,听着他爸这话,他却收起了打火机,没点这烟。
陆存遇手指夹着那根烟,视线看着地面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话往接地气了解释该怎么解释?我就套事情说吧。”他视线扫了一圈几位叔叔,和他父亲,接着说:“我的每一分钱都是辛辛苦苦拿命换的,我住院差点死了。还有一事,差点忘了说,我头次住院期间大哥还去医院看望我了,问我什么时候死?原话我没听见,但就这意思。”
陆家几位叔叔抬起头,认真听着,视线都没处放,平时都是地位不差的人,此刻却都不吭声了。一是别人家事搀和不得,二是这边家里还有点恩怨。他们大哥说了,他们得给面子来,但这事最终成不成,还得看侄子陆存遇怎么个态度。
陆存遇瞧向他爸:“我再说一说,我拿命奋斗,换钱这目的是什么?总不能是为了求一死。我的目的简单,就是让我自己、我的家人,在不用看别人脸色的情况下吃好、穿好。说这事我就想起了我小时候,算了,我这点事不提也罢。再说说我母亲,我母亲嫁到陆家之后,生了我,等我懂事才发现,我整日不见我母亲笑过,再接着张家衰败,我外婆外公相继去世。我母亲在陆家那会儿过的是什么日子?谁可怜过我母亲,谁可怜过我和我弟弟?不可怜也就罢了,多大的仇,我母亲做错了什么?从二楼上摔下来我妈自己跳的?这话留着唬唬孩子还成。”
陆家长辈无一人吭声,这点事,众所周知,只不过各自在家跟老婆闲聊说起而已。
陆父已是气的满脸通红,咳嗽两声。
保姆凑上来倒茶,拍背,老爷子竟是咳的弯腰直不起来。
“我还有事,二叔,三叔,你们也撤了吧。”陆存遇看了一圈长辈,敛眸瞧了眼那根烟,搁在一旁的烟灰缸里,随即起身。
出去时,陆存遇听见他父亲喘着不顺的气问:“你就不能帮帮你哥?”
陆存遇回头,挺拔的身型立在夕阳光辉中,他皱眉道:“我不是个慈善家,您劝劝我大哥,遇事保持平常心。”
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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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离开之前看了眼十五。
他打开圈着十五的那道门,进去,蹲下身摸了摸十五,问道:“十五,最近怎么样?这里的牛肉喜不喜欢吃?”
十五前些年还小,比较爱撒娇,现在姿态却有点高冷。
面对主人,十五先是用陌生的眼神盯着,过了一会,才过去贴近蹭了蹭,陆存遇跟十五有感情,前一个死了的十五,这一个十五,都一样。
十五叫了几声,是代表享受的意思,在别人听来却是恐怖。
小杉很好奇外面是谁在弄十五,下床,拉开窗帘,她看到了外面的人是姐夫,但小杉懒得下去打招呼。心里烦着,在这边住了一个月了,新年赖在陆显彰身边过着,而陆显彰却再没兴致碰她。
小杉回到床上,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此时外面。
陆存遇伸手揉了揉十五圆圆的头部:“已经三月份了,我儿子四月底左右出生。再等两个月,一定给你换个地儿。你不是喜欢灰色毛的母獒么?给你选漂亮的,
生一窝精品后代。”
天气很冷,藏獒不怕冷,但陆存遇却有些冷,穿的不多。
跟十五玩了会儿,他起身走了。
倒是真打电話让人留意下灰色毛的母獒,说话算话。
这事他得跟江曼商量,下个月生完孩子,天气逐渐暖了,就回别墅,别墅院子地儿大,可以大面积的圈着十五。
陆存遇皱眉,突然想到十五的叫声,半夜叫了,孩子吓醒了也不行。
上车以后,他望了一眼陆家的院子里,怎么样养十五这事还得仔细研究规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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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存遇到家以后,江曼醒了。
他先洗个澡,换了身衣服,十五蹭过。
两人本是该研究晚饭吃什么,但是江曼接了一个电話,聊了几分钟。
江曼朋友多,在陆存遇面前,她就直接变成了女性朋友多,实则却是男性朋友比较多。
江曼很快说了“再见”。
“什么事?那边的人把说的脸红了?”陆存遇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伸手摸了摸自己老婆的脸,有点热,倒是真脸红了没看错。
陆存遇的眼神不免有些发沉。
虽是妻子,但也随时有危机感。
江曼不是脸红,是忽然热,大概穿得多了,最近又觉得自己快生了,还有一个多月,便开始想着生完孩子出去工作的事。
江曼跟以前认识的朋友偶尔联系,怕失了联络,新年那几天也不断跟人说“新年快乐”陆存遇看着生气,听着也生气。
现在又生气吃醋了。
江曼笑着跟他说:“老公,你先坐下。”
陆存遇坐下,脱了外套搁在一旁,一手本能地去揽着她的后腰,但她没坐。而是转过身来跟他说:“我们认识十个月有余了,但你对我工作了解的不全面。我对待客户一直都很用心,这也是说明了为什么我以前在创州有那么多单子接。我不能跟他们断了联系,你放心,没别的事,客户都知道我已婚。我也不见他们,都指给了苏青和夏夏。”
陆存遇不免酸了一句:“也不完全是,我给你项目接就不是冲着你对待客户用心,而是单纯想跟你上回床,伺候的好,别说单子,你什么都有了。”
江曼笑,“那你还娶我,还让我给你生孩子?你睡完不认账我也不会赖着你,反正差十岁呢,我还挺犹豫的,找个这么老的,没准哪天就不能用了。”
女性眉眼间有点陆存遇久违了的风情,像是刚认识是她那半挑衅半害怕的一颦一笑,瞧着就只想抱着到床上交流。
陆存遇大手捏了捏江曼更显得丰滿挺俏的肉臋,视线也打量着他老婆的臋部,忽而一笑:“我就是让你闲太久了,欠收拾!你越这样,我越想按住你狠狠的,”
“住口,别当着孩子面什么都说……”江曼打断,做了个嘘的手势。一手扶着腹部很费力的动作,在他柔韧薄唇上亲了一下,让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