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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如何?”展纭飞眼角流露出浅淡的笑意,定定的看着沉着冷静的翼王。
“不如何。”汐朝毫无压力的回道,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展纭飞目光如炬,势要自深邃的瞳仁中看出端倪,可惜事与愿违,翼王连眼眸都平静无波。
“燕国如果与卫国联手,沐国再难有胜算的可能。”展纭飞之所以这么说并非有意吓唬翼王,而是对燕国国力的一种肯定。
“哦,联手有几层可能?”汐朝依旧不紧不慢,丝毫看不出焦虑之色。
“五层或者以上。”为帝者哪个不想争战天下,有利可图之事更是乐意陪玩一把,展纭飞浅意识里觉得燕国皇室不可能拒绝送上门来的美味。
“军队多少人,领兵者又是何人?”汐朝话声分毫未变依如从前。
“这个,恐怕无法给予回答。”展纭飞莞尔一笑,“毕竟是我的家乡,曾如你眼里容不得叛国者一样,我亦不会为了盟约吐露即将成为对手的情况。”
“哦,是吗。”汐朝似笑非笑道,“盟约中清楚的写明事关卫国一切消息均无条件告知,而今卫燕一体不分彼此,照旧是卫国之事,单方面撕毁盟约所付代价盟约中同样涉及,恐怕不是你一人或是背后之人赔的起的。”
“你!”展纭飞大骇,连忙取过阿武呈上的盟约,逐字逐句研读,面色一点点铁青,恨不能将手中盟约狠狠摔到翼王脸上。
“狡猾多端,竟是字里行间中设下陷阱!”展纭飞被翼王摆了一道,心里那叫一个不爽,眼底透着冷意,简直是奇耻大辱!
“当初提醒过。要看仔细了再签,我可没有丝毫强逼之举。”你情我愿,不然汐朝可没那耐心陪展纭飞玩下去。
“好。好,很好,是我技不如人。”展纭飞紧咬牙关恶声恶气道,“你比预想的还要奸诈!”都怪自己疏于防范让翼王钻了空子。
“你就不怕我将你我合作之事传出去?”展纭飞不信翼王能稳若泰山,一旦翼王与他国勾连的事传开,翼王立刻从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亲王。跌落深渊成为众矢之的。
“你的威胁本王记下了。”汐朝语音泛着冷意。神色间并无慌乱,“要现在撕破脸吗?”乐意奉陪。
展纭飞脸色青白交加,蒸腾的怒意像被戳破的气泡般干瘪下去。气势锐减瘫靠在椅背上,目光炯炯的看向翼王。
“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展纭飞虽然猜不透翼王有何后手不惧被曝光,但有件事他不会做,那便是背信弃义江湖人讲究一言九鼎言出必践,老话说的好出来混的早晚是要还的,刀口舔血的日子虽然结束,有些规矩仍不能忘。此乃立足根本无可动摇。
“如此合作愉快。”汐朝不咸不淡的话意给足了展纭飞面子。
“燕国军队人数未定,多不过十万。”毕竟燕国到沐国边境长途跋涉,哪怕借道卫国仍会兵疲马乏,出兵的上限将控制到一定范围即保存了国力又能最大限度的展现出结盟的诚意,展纭飞如是想。
“燕国主帅有可能是谁?”人数上汐朝的猜测与展纭飞所言不谋而合,关键在于主帅。领兵打仗主帅若无能力人在多也是一帮乌合之众不足为虑。
“可能是二皇子燕鸿逸。此人在军中多年,虽未直正上过战场确是实打实的实干派。一些风霜雪雨中摸爬滚打的老将颇为看重,是将才的不二人选。”至于副将军人选只能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以弥补主帅临阵发挥上的不足,意在成就一代名将,这些展纭飞刻意避开不提,想那翼王不会不知。
“轻年才俊。”汐朝敛眸低语,不好对付啊。
“两国结盟谁为主谁为次?”卫国军中无主帅,燕国军队一到各自为政的机率大一些,可照样保不齐卫国有拿燕国当试金石的伎俩,一个弄不好极有可能互生间隙反目成仇,若如此便好了,省得自己动手,若不是汐朝不介意推波助澜一把促成此局。
“尚未确定,卫国如有诚意便将主动权交由燕国,以燕国为先。”看似友好的表相下是否包藏祸心尚未可知,展纭飞以自己的判断卫国大方不到哪去,很有可能推动燕国出头,自己在背后捡便宜。
汐朝要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于是道:“有新的消息记得通知,时辰不早了就此告辞。”
“你怎么就这般淡定!”展纭飞实在看不出翼王哪来的底气,丝毫未显急迫的情绪,心下疑团大增,下意识问出口。
“所谈及的一切皆未定性,不值得为起伏波动的可能放过多的心力。”汐朝有自己的判断,事情尚未成形前多的是可供扭转的手段,多余的紧张只会自乱阵脚。
“我不喜欢模棱两可的答案。”汐朝是在警告展纭飞之后的事上别玩花样。
展纭飞一脸的无奈,自己冤枉不就是发了点小脾气至于一棍子打死,事到如今他哪敢啊,翼王又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万一踩到了翼王的雷区,估摸着离死不远了。
沐国,“果真如此?”声音中带着少许不确定。
“千真万确,此事一出大有可为。”话音中满是兴奋难抑。
“那好,明日早朝诸位多费心。”压下激动心情小心叮嘱计划不容有失。
翌日早朝之上,官员站出来启奏,“皇上,臣奏请将翼王押解回京,革职查办。”
此话一出满堂惊骇,一些不明所以的朝臣疑惑的看向出列官员,好端端怎么又牵扯上翼王?
“理由。”沐瑾明要看官员如何信口雌黄污蔑汐朝。
“翼王去得边关滥杀无辜,为坐稳大将军之位不惜血洗诸位将领全家老小只为铲除异己,行为之恶毒令人发指。”
“翼王不经上报斩杀朝臣,无视王法草菅人命,至今仍未上折子请罪,有意蒙蔽圣听肆无忌惮。”官员慷慨激昂的一件件抖落翼王的罪行,“此等大逆不道者理当承办。还朝堂军中一片清明。”
其他朝臣听之心里转了多道弯有了计较,大皇子一派的官员坐不住了,又要借翼王的由头找茬。这次来看做足了准备,就不知能否如愿以偿。
也难怪抓此把柄,翼王前往边关日久,就算在远理应有折子上呈,时至今日内阁未见一封来自边关的折子,好与坏根本两眼一摸黑。仅有少数与边关某些人往来密切者方能探听到部分消息。翼王此为已是违了律,大敌当前边关时时奏报是必须的,至于翼王原何没这么做怕是只有当事人知晓。
朝臣猜个大概。估摸着是在军中没站稳之故,本来吗,一个丫头片子有胆子杀人已是破例,别的真不抱希望。
说到杀将领全家,做的是有点过火,概因皇上只字不提底下朝臣哪怕知晓也不敢贸然提出,你想啊当皇上的不知消息。做臣子的却一清二楚,这不是现实版的蒙蔽圣听,凡是有脑子的掂量再三所做决定除装做不知情外再无他法。
皇上到底知悉与否朝臣不敢乱猜,按理说皇上通晓事情皆自奏报上获悉,这么久边关无一封奏折送达不说,竟是连送军情的士兵同样未至。不能不引起诸多疑问。怀疑边关出事了身为主帅的翼王不允许上报。
“草菅人命,何来有之?”沐瑾明顾做不知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