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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的无地自容的考生羞红了脸,又不是光自己一个人是这样想的,自己只不过说了句大家均在意的话,凭什么自己要被嘲笑,太过分了。
有人提到有背景家世的学子可以凭借家中力量谋个好前程,看上去举措极好,怎么看尤对世家子弟更为合算,平民百姓则使不上劲自是望尘莫及,这样并不公平。
谈及公平不少学子愤愤不平,同样遭到之前那人的冷嘲热讽,即想要机会又想要公平胃口已然大到放不下的地步,世上哪有公平可言,所谓的公平还不是在外套上好听的名词,有机会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真要为此惹怒了上位者,取消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回归到以往不过一句话的事,到时又当如何?
此言一出无异于巨石滴落湖水,搅起一圈圈无法平复的涟漪,之前还表现出愤愤不满神情的那些学子立刻吓得面色发白,对于自己的鲁莽行径羞赧而惭愧,被好事部昏了头忘记了本就活在等级尊卑森严的国家,讨要自认为的公平明摆着是在向上位者挑衅,堪比以卵击石本身得到的好处为此分崩离析,没了前途谈何公平,现实就是这般残酷,要么有人眼红嫉妒那些出身不凡的世家子弟,他们有的是自己这样低贱身份所无法企及的东西。
正谈论着入官场一事,忽然有高喊声传来,说什么又贴出新的告示,说今年重开武举,这可高兴坏了以武起家的一些人,新一番的议论声起。
百姓不禁感慨今年的好事特别多,连着三年科举,再加上重开的武举,可以走仕途的人多了起来,不少人有了盼头,在百姓一惯的观念当中,能科举绝不在家务农或是经商,文人有才学者多被人敬仰,朝廷还给发粮,见了官老爷也有余地,怎么算科举都是条一利百利的好机会。
外头的各种议论像雪片一样满天飞,热情洋溢者高谈阔论,大赞今年是个好年景,往后的日子会更好过。
汐朝坐在御书房内帮着沐瑾明分担一些奏折,她是被沐瑾明哄来的。理由是欣赏兵部官员上呈的罪状以及贪墨的部分脏银。
户部工部的活汐朝又丢给暗卫去处理,到了宫中才察觉沐瑾明真正意图,勉为其难的帮一把。
期间说起禁军营中五万人数的训练问题,汐朝抽空去瞧了一回,自身素质太低,眼睛长头顶上阴阳怪气的蠢货不少,为了使禁军认识到何为真正的训练。命红明红蕊上手好好教一教眼高于顶的禁军什么是禁军该备的条件。
连个女人都打不过。谈何保护皇上,干脆回家自娱自乐得了,别顶着禁军的名头丢人现眼睛。狠狠的踩了禁军所有人的傲气,连禁军暂代统领也未放过。
顶着鼻青脸肿的脸还能傲气轻视起来的,汐朝直白的指出这类人欠揍的本质,不知道什么叫不见棺材不掉泪。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少人挑衅自己,无外乎以边关守将为名头想领教一回找回丢掉的脸面。
除了前往边关过的那批四千禁军没吭声外。其他人只顾叫嚣的逼翼王上场,连翼王女子身份都不顾了,真是一群脑子里灌了猪食无可就要的笨蛋。
其结果在某些人的意料之中,叫嚣者的意料之外。伤上加伤什么的爽透了,爬者不爬不起来由着同僚架着离开,脸搁在裤裆里抬不起来。真正的认识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话的真谛,心中也算对翼王服气一二。认识到翼王在边关一战中确实英勇,不是做伪。
禁军饱受打击也得到了教训,再不敢轻视这次的训练,如果做不到合格真有可能被踢出禁军营,国为能力其差的问题丢了禁军的身份,要被人笑掉大牙的。
进京赶考的学子逐渐曾多,客栈酒楼甚至租赁的房子也都爆满,正当掌柜笑的满脸褶子拨着算盘珠子核算今日半天的营利,忽闻外头呼呵声,好事者窜出门子打听这又是出了什么事,看上去像是好事。
不一会消息传回,果然是好事,对于经营酒楼饭馆的掌柜来说是一次不可多得的机会,对于赶考的学子则多了几分好奇与兴趣。
消息是为竞争春闱考生的饭食,可全包可包一场,要求做全素,用的没自然也得是素油,因为有考生不喜荤油,出过呕吐不止难以下咽的情况,考生的饭食要求多且杂,当然其中的好处凡是商人哪个看不出来,名声是多少银子都买不回来的,个个摩拳擦掌前去报名让自家的厨子大显身手,为自家酒楼添光添彩。
好奇者有之,说起秋闱饭食由翼王包了,此次摊派出来是否证明翼王不再坐镇春闱,虽然有那么点点遗憾,但对于可以吃上热乎饭菜的考生控制不住满心欢喜,与冷干粮相比简直是众多考生的福音,这个头一开,是否科举再不用挨饿忍耐,可以专心于试题,拿出十二分的能力尽情发挥。
仔细了解竞选的要求,首先报名费一百两,虽然多但能够得中到手的利益只多不减,一百两对于商户来说不算什么。其次要求家中厨子参与,且要真正比拼厨艺,不求多复杂只求动作快,上百人的饭做得,经考生品评后评出高低,进行选择,最后,得中榜首考生留下墨宝一副为辛勤劳动的酒家添一份好的彩头,大家共勉。
看到最后一点,商户双眼晶亮如火,虽说殿试推后评不出三甲头名,但是能入春闱榜首前三的难道还怕中不了殿试三甲头名?古往今来凡状元榜眼探花的墨宝价值千金,极少有给酒楼亲手提词,有了这幅半个身份的墨宝摆在店中非常的值,财源滚滚是肯定的。
冲着最后一条拼了,与三甲的俊才结个善缘也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单是引人眼球的名头足够自己乐开花,赚个盆满钵满名声在外。
报名的火热程度让得知此事的朝臣眼珠子掉了一地,万万没有想到翼王将春闱饭食放给了商户,自己却坐收银子入荷包,能不看得一众官员眼热嫉妒,曾在背后嘲笑翼王是个冤大头时,赫然被此惊人之举轰的外焦里嫩错愕不已。
如此轻易且在朝臣看来是巧立名目的收银子充实自己的腰包的行径恨得是咬牙切齿,想借题发挥参翼王一本,奈何告示上写的清清楚楚得皇上批准后执行,在看着大堆白花花的银子眼红也无济于是,概因翼王占了个户部尚书的位置,有大把捞钱的权力,谁也管不着。
难怪翼王上朝时说过那样的话,原来打的好算盘在此,晃花了不少朝臣的眼,光眼馋没用,谁让他们打从一开始就推了呢,后悔有什么办法,脑子不灵光就只有看翼王大把捞银子的份。
汐朝没闲心去理会朝臣何等酸涩的心态,沐瑾明把自己叫到御书房说什么也要拟出春闱的试题,瞬间一个头两个大,控诉沐瑾明的无耻行径,本该大臣或是沐瑾明这个皇帝操心的事,凭什么拖自己下水,她已经够忙的了好吗!
沐瑾明脸皮越渐增厚,死皮赖脸的缠着汐朝,历数自己的心酸不易,特指大堆惊人的奏折没批,希望汐朝为自己分担一些,要么帮自己批奏折,要么考虑试题并拟定?
汐朝被沐瑾明缠的实在怕了,选择批奏折,暗忖沐瑾明够精明的,明知道自己写一手的父皇字迹,为了能让自己分担一部分,尽然练就一手父皇的笔体,朝臣即便觉得诧异,也只会想先皇对皇上的看重,要么哪能临一手的先皇笔迹,大皇子就没这等恩典。
只要在批复时写的略潦草一些,看不出具体出自于谁手,汐朝为沐瑾明的算计啼笑皆非。
摇了摇头,汐朝用左手批折子,时不时就折子上的内容同沐瑾明商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