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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军官原来是曹化彰,他的手下被夷人杀害了很多,而且是残杀。他对夷人怀着切齿的痛恨,无时不刻地在想办法对付夷人。
他说道:“大人,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贵阳的房子,大多是木制结构,房子的木板已经非常干燥,见火就着。叛军曾经想在庆远府的边陲想伏击我们,用的就是火攻。现在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朱由诚大喜,道:“对对,就是火攻。我早就觉得贵州这些木制的楼房另有用武之地,现在终于找到了。”
他转头向信王问道:“阿检,你怎么看?”
信王却有点迟疑,说道:“诚哥哥,放火烧敌,有伤天和。当年诸葛亮火烧藤甲兵,减寿几十年。我不希望你和诸葛亮一样。”
朱由诚心中一暖,握紧信王的手,说道:“无妨,我有太祖高皇帝护佑,不会走上诸葛亮的老路。”
信王说道:“不行,还是我来下令吧。这么一来,命令是我下的,老天要惩罚,也只会惩罚我。诚哥哥,你不是说兄弟就是用来扛雷的吗?现在就让我来为你扛一次雷吧。”
不等朱由诚开口,信王便下令道:“传令锦衣卫的士兵注意,不要再拆毁城墙边上的房子了,在那些房屋里多堆柴草。另外在内城墙外侧,清理出一条防火带,以防火势蔓延到内城。”
信王笑道:“诚哥哥不是说为了大明,你愿意化身为恶魔吗?我可不会让你专美于前哦。”
朱由诚心里暖暖的,知道阿检并非争功,而是相信因果报应之类的迷信说法,真心实意地替他挡灾。
正在这个时候,陈国齐上前禀报道:“大人,锦衣卫的火铳已经全部收齐了,放在信王住所的大堂里阴干。过个两三天,应该可以使用吧。”
信王奇道:“难道这么简单的方法,就能让变成哑马的火铳重新开口?”
陈国齐笑道:“朱大人上《科学》课时曾经说过,火铳的原理就是燃烧和爆炸。贵州天气潮湿,火铳的打火装置和子弹的底火湿了,没法燃烧,自然没法放铳。只要把它们阴干,这些东西又能重新焕发青春。”
信王大喜,进入贵州以后,他被叛军用弓弩压制得实在有些难受。现在能重新放铳了,终于可以报一箭之仇了。他喊了一声,想招呼侍卫通知手下的千户,把那些纯火铳百户的火铳收起来,放在一起阴干。
陈国齐笑道:“信王不必担心,我早就通知那些千户把火铳交了上来,一起阴干。这些千户真的不错,尽管部队被叛军伏击,损失惨重,但一把火铳也没有丢失。”
信王一怔,随即明白,笑道:“国齐,不错,你迅速进了镇抚使的角色,有全局观念。锦衣卫把西镇抚司交给你,我很放心。”
贵阳城的守军在城墙上懒洋洋地值守,锦衣卫的士兵却在城里争分夺秒地修建内城墙。
大明天启六年五月六日下午,城墙上号角长鸣,城外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呼喊声。
朱由诚淡淡地说道:“叛军攻城了。”
ps:(这是今天的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