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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挽歌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怎么,你也听说了?”
冯莺点点头道:“我听人说当年我哥哥出事的地方就在西郊附近,你说如今发生这种事,会不会同当年我哥哥的事有关系?”
虞挽歌仔细打量着冯莺,只可惜除了一双黯淡无光的眸子,便再也瞧不出什么多余的来:“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冯莺沉默了片刻道:“此前我爹也曾调查过哥哥被害一事,虽然没有调查出什么具体的东西,但是却也有一些线索,当年在哥哥在西郊这里出事后,不少人前去调查,只是还不等这些人开始进行,西郊那里就发生了几次灭口的事件,我让婆子去跟仵作打听,说是这些人受的伤有不少同当年被灭口的人很是相似,所以我想,会不会这两件事有所联系。得”
虞挽歌点点头,没有接下这话,而是转而开口问道:“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冯莺一愣,随即摇摇头:“还是什么都瞧不见,不过若是有东西在我面前经过,我也能察觉一二,并非是完全没有感觉。”
“于夫人,你能不能想办法带我去一次西郊?”冯莺轻声开口道,伸手摸索着抓住了虞挽歌的手。
虞挽歌微微蹙眉,冯莺在这个时候忽然关心起西郊的事实在是有些蹊跷,一个女子忽然之间失明,想来是十分害怕担忧的,可是冯莺并没有太过悲观,反而是央求着自己带她去西郊,不得不说这让虞挽歌觉得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为何要我带你去呢?让冯大人或者冯夫人带你走上一趟岂不是更安全?”虞挽歌反问道。
“如今我双目失明,爹和娘都忧心不已,我担心他们不会让我在这个时候出府的,可是事关哥哥的清白,我实在是想要去那里看上一看,而且我有一种直觉,总觉得这件事同当年一定有某种联系。”冯莺信誓旦旦的说道。
“可是,三小姐如今双目失明,便是到了那里,似乎也无法探查是否有什么端倪。”虞挽歌继续道。
冯莺似乎有些为难的开口道:“我在这府中无人可信,到如今也不知这双眼睛缘何失明?夫人虽然是暂住冯府之中,但是几次为我出手解围,再加上我亲眼所见,夫人心细如发,慧眼如炬,所以才会求到夫人头上,想请夫人帮我看看,是否有什么线索?”
虞挽歌不动声色,打量着冯莺,冯莺的眸子只是呆愣的看着前方,没有焦距,带着几分涣散,看起来有些脆弱。
“于夫人?”
见着虞挽歌许久没有做声,冯莺轻轻开口道。
虞挽歌这才点头道:“既然三小姐这般信任于我,我便也不好再推辞了,只是我对当年的事情并不了解,也不敢保证能否帮小姐查找出线索。”
冯莺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泪光,将虞挽歌的手握的更紧了一些:“若是夫人真的能够帮我找到当年谋害我哥哥的真凶,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若是天不怜见,即便没有发现什么,我也不会怪罪于您。”
虞挽歌点点头轻声道:“难为你有这份心,想来你哥哥在天有灵也会欣慰的。”
说道此处,冯莺的手抓的更紧了一些,开口道:“这么多年来,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替哥哥报仇,让他不至于再被天下人耻笑,得以安息。”
“你同你哥哥的感情真是很好。”虞挽歌轻声道,不自觉的竟也想起了自己的哥哥。
时光仿佛倒退到几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被人逼退至小巷深处,无处可逃,那个带着面具的杀手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帮她击退了旁的杀手,却也在她的心上给了致命的一刀。
她始终忘不了,当那张面具脱落,露出的那张脸庞。
她知道,那不是旁人,正是从小娇惯着她的哥哥,只是她想不通,为何他的目光那样冰冷,手起刀落那般决绝,为什么他不再轻声唤着她的名字,用宠溺的目光看着她。
虞挽歌的目光落在冯莺身上,她的话她又该信上几分?
盯着她看了许久,虞挽歌终于收回目光,也许她说的是真的,自己尚且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虞青城,更没有放弃过寻找当年谋害虞府的凶手和真相,无论是命悬一线,亦或者深处谷底。
若是这般想来,纵然失明,冯莺的做法倒是也合乎常理。
“我和哥哥的感情自然是极好的,只是抛去这些不谈,让我无法忍受的是哥哥死的不明不白,他为南昭做了这么多,可到最后,竟落得个什么
下场!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害的他,我要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了他!”说到最后,冯莺的情绪有些激动,修剪的十分整齐的指甲,紧紧扣进虞挽歌的肉里。
虞挽歌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月牙,渗出丝丝血迹,终究是没有开口。
冯莺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若是哥哥没有出事,娘就一定会想办法证明哥哥的清白,证明他真的是爹的孩子,哥哥若是不死,娘和爹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我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家还是家,爹也还是爹。”
虞挽歌拍拍她的手道:“你的心情我明白,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谢谢你,于夫人。”
虞挽歌没再开口,冯莺则是道:“这两日于夫人什么时候有时间,知会我一声便是,到时我会跟人说随着你再去看一次大夫。”
虞挽歌点点头,在这个当口,面色憔悴的冯夫人回来了,手中提着两个食盒,先是对虞挽歌道:“莺儿这孩子怕是又闹腾了吧,这一下午都不知闹过几回了,真是让您见笑了。”
“没有,三小姐很懂事,冯夫人多虑了。”
冯夫人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见此,虞挽歌便先行告退了,没有再耽搁。
回到房间,有些头疼,将房间的窗子打开吹了吹风,也并没能驱散心里的那份烦躁。
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串在一起,却始终没有缕出什么头绪,总觉得有一张大手,在暗中搅动着一切,而她却只能被动的行动。
没多久,小盛子便赶了回来:“主子。”
虞挽歌也没转身,轻声道:“查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