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那你脱了衣裳,证明给我看看(三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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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学院里,顾天心再次对轩辕胤道谢,轩辕胤翻了个白眼:“以后母后召见你,先派人来通知朕。”

“皇上,你对臣真是太好了!”顾天心感激不已,这小少年虽然是小,但不愧是做了八年的皇帝,不算草包。

轩辕胤大概是觉得有些别扭,小脸带着不自然的红,哼道:“你要死了,就没人给朕讲三国演义了!罗”

顾天心:“……”

“驸马爷好运气啊!”轩辕胤先进了课堂,后面又传来一道讥诮的声音得。

顾天心皱眉,回头瞥了林麒一眼,实在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没怎么打交道的人,怎么就和他结了仇。

“先是小侯爷,再是摄政王,现在又看上皇上了?驸马爷胃口真是不小啊,呵呵。”林麒走到顾天心身边,低声戏谑。

皇上还是孩子,也能被他拉扯进来,林麒你他妈的真是龌蹉!

顾天心厌恶的眯了眯眼,也压低了声音:“想跟本驸马玩是吧?好,本驸马奉陪,看我们谁先玩死谁!”

顾天心喜欢文明人的相处方式,化干戈为玉帛,可惜这林麒都骑到她头上撒野了,她也是被逼无奈。

两人虎视眈眈的走到门边,林麒大步一跨,顾天心一脚踩在他脚上,谁都想要先进去,竟然公然拉扯起来。

里面的众位学生目瞪口呆,轩辕胤一本书重重砸在桌上:“林麒!你敢动手打顾夫子,是想造反吗?”

林麒脸色铁青,打?他被踩了一脚,又被打了一拳,还没来得及还手,就被喝止了。

皇帝都发话了,林麒自然不敢再放肆,冷哼了一声,摸着脸上的熊猫眼,愤愤转身就走了。

拽毛线!老子不稀罕给你上课!顾天心也冷哼一声,满面春风的走进课堂:“今天本夫子心情好,给大家继续三国演义。”

课堂里学生们都异常兴奋,故事听上瘾了,可是很难戒掉,平淡乏味的太学院里,他们最盼望的,就是顾天心的课程。

只是这堂课,从始至终,楚盛煌都没有来。

时常能在讲课之余瞅到那一抹奋笔疾书的身影,乍然不见,还真有些不习惯。

可是,早上她骑马追公主的时候,他阻拦了她,还说让她在太学院里等他,可是等来等去,还是不见人。

尼玛,原来他也会骗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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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宫,艳红纱幔挂满寝殿,四角都放着暖炉,床头还有幽沉的熏香,白烟袅袅弥漫。

殿中软塌上,燕双飞松松披着黑色毛裘,红色纱裙酥

胸半掩,姿态撩人的斜躺着,极为魅惑。

对面,雪色锦衣的男子倚在椅中,问:“如何?”

做男装打扮的夜月收回为燕双飞把脉的手,站起身来朝楚盛煌行礼:“回禀主上,太妃娘娘这段时间脉象平稳了许多,只要不受刺激,十年内不会再犯。”

“姜神医果然高明,教出的弟子也聪明出色。”燕双飞放下纱袖掩住雪白皓腕,娇笑道。

夜月立刻道:“太妃娘娘谬赞!”

“哪里是谬赞,本宫一直就喜欢你,可是盛煌不给呀。”

燕双飞懒懒的起身,抚了抚鬓边的金簪,瞥了眼楚盛煌,嗔道:“盛煌,你也真是偏心,把夜月给驸马,也不给我。”

楚盛煌蹙了蹙眉:“夜月在本王那里,寻药比在宫里方便。”

“也是。”燕双飞笑意柔和了下来:“倒是本宫想多了,可是为什么要给驸马呢?盛煌,你不知道我会心痛么?刚才你还让我去解救驸马,他还能对你有什么用呢?”

楚盛煌眉头皱得更深了,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本王还有事,先走了。”

燕双飞脸色一变,捂着胸口困难的喘息了几声,虚弱道:“盛煌,就不能多陪陪我么?轩辕师兄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这宫里,无依无靠,孤苦伶仃……”

“这是当初你自己的决定。”楚盛煌转过身,清冷的眸子寒气深沉。

燕双飞站了起来,扑过去从身后抱住楚盛煌:“我知道你怨我,那时是我们都太年少,我也是不懂事,才会和轩辕师兄他……”

手臂被他无情的扯开,

楚盛煌冷然道:“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也没有后悔的余地!”

楚盛煌要走,燕双飞死死的拉住他,扯着身上的裘衣:“那这算是什么?你关心我的病又算什么?如果是因为我爹的吩咐!我不需要!”

“还有这件裘衣!这是顾天心不要的!你认为我不知道?你竟然把他不要的拿来给我,你把我当什么?你……你给我滚!”

燕双飞奋力推开楚盛煌,将毛裘一把扯开,狠狠的朝他丢去,掉在地上。

楚盛煌薄唇紧抿,冷冷的转身就走,燕双飞一慌,又追了过去:“盛煌不要走,你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燕双飞神情有些恍惚,红唇在笑,眼里却在流泪,看起来很是癫狂,再美艳也很诡异。

“主上,属下师父云游在外,踪迹难寻,太妃娘娘现在不能再受刺激。”夜月提醒。

楚盛煌眉峰一蹙:“扶太妃娘娘去休息,你留下来,晚上回去公主府。”

夜月应下,燕双飞却不答应,紧紧的拉着楚盛煌不松手:“盛煌不要走,陪陪我,不要走……”

“主上!”夜雨从外面火急火燎的跑进来,禀报道:“夜风在城北方向发出求救信号,驸马爷他……”

话未说完,楚盛煌已经闪身出了殿门,夜雨急忙跟上去。

燕双飞面色倏然变成很不正常的青色,猛地抓起地上的毛裘,生生的用尖锐的指甲,划成一片片的碎条,熊毛落了她一身。

绝美的脸上呈现出狰狞之色,燕双飞恨恨的抓住夜月的双肩,厉声问:“顾天心!又是顾天心!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

她的指甲深深的陷入夜月肩膀里,鲜血已经浸湿了衣衫,夜月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劝道:“太妃娘娘,您不能动怒,此时没有现成的药,若是病发,您会很痛苦。”

“痛苦?”燕双飞颓然的松开手,似笑非笑的退开几步,嗤笑:“还有什么,能比他不再原谅我更痛苦?呵呵,我不过做错了一件事,就一件,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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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是午时二刻,以往,顾天心此刻要不是还在上课,就在已经奔去了食堂。

可是,今天太后那一出之后,她再也不愿在宫里多呆半刻,早早结束课程之后,也不管夜月到底去了哪里,直接就骑上赤兔马跑了。

她不想回去公主府,就这样逃离东辕国,也的确是孬种所为,她不甘心。

于是,她只想就在护城河边散散心,谁知道才一出城,就听到一种古怪的乐声,很短促,却断断续续连成一曲。

她倒没什么影响,她那赤兔马却狂躁了,像是受到了召唤,撒丫子的就往北面跑了,顾天心是怎么也控制不住。

哨声随着赤兔马的奔跑,渐行渐远,不管怎么跑,都追不上,却又在耳边若即若离。

顾天心惊悚了,身后的夜风一直在追,他的轻功不错,可是却追不上此刻疯魔的赤兔马,这样的速度,顾天心更不敢翻下马背去。

顾天心欲哭无泪,她这是怎么了,走到哪里倒霉到哪里,能不能来点好彩头?

两旁的风景在急速的倒退,碧潭,树木,幽径,春天的接近,已经有些许的野花在徐徐绽放,吐露芬芳。

荒郊荷花池边,乐声戛然而止,赤兔马就险险的停在池边,差点把顾天心给一把抛了出去。

顾天心紧抓着马缰的手指酸痛无比,见赤兔马不再躁动,这才松开手,凑到嘴边吹气,真痛啊,都破皮了!

“呜”的一声,乐声猛地在耳边响起,赤兔马一惊,当即就往池子里跃下去。

“啊——”顾天心尖叫一声,随着赤兔马一起,落在冰冷的荷花池里,砸出三尺高的水花。

“卧槽!”顾天心怒骂一声,抹着脸上的水草,踩着赤兔马往上爬,可怜的赤兔马在下面扑腾个不停。

顾天心全身都在滴水,爬上去就湿了一地,剥开湿淋淋的衣襟,扯出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奋力的掷回水里。

“叫什么叫,我才不像你那么没心没肺,忘恩负义!”顾天心蹲到池边,没好气的去拽赤兔马:“小兔子快来,把你的蹄子拿给主人!”

顾天心费

力抓住了赤兔马的尾巴,奋力的往岸上拽,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拽不动,还差点把她给拽了下去。

旁边的一颗垂柳上传来笑声,修长的黑影如蛟龙窜了下来,银白色的麒麟面具在正午的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驸马爷,我们又见面了。”他闲适的走过来,手中扣着一管竹笛,做工很粗糙,鲜嫩的绿色,是刚出炉的。

顾天心瞳孔一阵紧缩,下意识的往后退开几步:“竟然是你!你又来杀我了?”

殇离流红的薄唇戏谑一勾:“还怕我?我虽然是杀手,却不是杀人魔王,你我本就无仇无怨,我又不是吃多了撑的,成天追着你索命。”

顾天心按着胸口松了口气:“我说你,不是杀我,到底想做什么?你那笛声怎么那么古怪,小兔子跟着……天,忘了把小兔子拉上来,别给淹死了,我的银票啊!”

顾天心见赤兔马还在水里垂死挣扎,急忙又要去扯,却听殇离又一声笛音,赤兔马就跟鬼上身一般,矫健的从水底飞了上来,溅了顾天心满头的水。

“噗——”顾天心吐去嘴里的水,水珠儿沿着她呆滞的容颜滑落,在阳光下晶莹透亮,刹那间,如同出水的白玉芙蓉。

殇离眸光闪了闪,眼神在她身体各处瞟了瞟,忽然盯着其中某一处,久久没有移开。

顾天心从惊愕里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捂胸,她虽然穿的月白锦服,但穿了三件衣裳,还不提里面的裹胸布,铁定不会走光。

唯一的一点,就是……她猛地将松散的衣襟拉高,掩住光滑的脖颈,亡羊补牢。

“呵……”殇离用竹笛抵着下巴,似笑非笑道:“我就说楚盛煌怎么会对你那么在意,连我都快要被他蒙过去了,还以为他真好男风呢,呵呵。”

顾天心面色一红一白,冷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子雄性激素过少,不长喉结有什么奇怪的,蛇精病!”

“雄性激素?竟还有这种说法么?”殇离不怀好意的走近她:“那你脱了衣裳,证明给我看看,如何?”

顾天心:“……”

“女扮男装做驸马,欺君罔上啊,铁面无私的摄政王,这可是在包庇啊!”殇离啧啧一叹,颇为惋惜:“比起好男风,这倒更让我刮目相看。”

顾天心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四处乱转,想着怎么从这人眼皮子低下溜走。

殇离低笑一声:“说了不杀你,你那么怕我做什么?我应该没楚盛煌那张木头脸吓人吧?”

“谁知道!”顾天心被他看穿,很不爽:“藏头缩尾的,说不定你是丑得不敢见人呢?”

“激将法?”殇离摸了摸他的麒麟面具,摇头:“不能上当,怎么说我也是杀手,岂能那么容易暴露给活人。”

不能给活人看,那就只有死人了,顾天心毛骨悚然,警惕的后退一步:“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殇离用竹笛在掌心轻轻敲着,幽幽道:“听说,楚盛煌的家人都是葬生在洪荒中,整个家族几十口人,唯有他一人侥幸活了下来,那时,他应该只有五岁吧。”

顾天心惊住,她也发现了楚盛煌怕水,那次他跳下悬崖救她,她还暗暗嘲讽了他一回,没想到……

顾天心心情复杂,五岁就经历了生死劫难,家族灭门,怪不得他那么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原来不止是他看起来冷清,心里,定是更是孤寂,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多么大的陈年暗伤。

殇离看了她一眼,继续道:“他一见到水就会远远避开,不然就会失控,我以为他不会下去悬崖,没想到,最后还是他亲自下去救了你。”

“你知道燕师姐有多伤心么?哦,燕师姐就是燕太妃,你认识的,要不是我也在为她寻药,及时稳住了她的病情,楚盛煌非得在师父他老人家面前以死谢罪不可!”

顾天心很郁结,胸口闷闷的,闻言怒道:“以死谢罪?有那么严重?太妃娘娘自己病发,跟摄政王有什么关系?你们的师父真是莫名其妙!”

殇离一笛子敲在她头上:“不准对我师父口出不敬,祸从口出,小心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天心痛得捂住脑袋,却又再一次望着殇离出了神,曾经,那个人也是如此,喜欢伸手就敲在她头上,有

些疼,却很亲昵。

殇离摩擦着下巴,歪着头怪异的看她,草地里跑来一壮汉,慌张的在殇离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阵。

“好快啊!”殇离玩味的笑了一声,用竹笛在顾天心眼前晃了晃:“驸马爷,回神了,我说你那么痴迷的看我,该不会喜欢我吧?”

顾天心眨了眨茫然的眼,还没说话就被殇离举起竹笛打断,笑道:“别说了,说了就不好玩了,我可是最讨厌那些缠人的女子,烦得不得了!”

顾天心唇角抽了抽,眼底掠过一丝失望,也笑了:“只是觉得你像我一个朋友,现在又发现不像了。”

殇离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的摄政王又来英雄救美了,我就先走一步了,下次找你玩,后会有期!”

殇离说走就要走,那壮汉不服气:“大哥,这是那野蛮公主的驸马,俺要是不取他一样东西,气不过去!”

“我知道你想取什么。”殇离看了顾天心一眼,妖冶的红唇坏坏的扬着,笑得顾天心浑身发毛。

“你想做什么?”顾天心又往后退。

壮汉凶神恶煞的跳出去,半张脸的络腮胡子,横眉倒竖:“做什么?你媳妇儿割了老子的命根子!老子要以牙还牙!”

“……”她哪来什么命根子?顾天心大骇,吓得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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