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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一场大雪袭击了整个中国西部。气温骤降,简直比年前最冷的时候还要寒冷。大剑山北麓的黄沙河畔,一座由废弃哨卡修葺的转运站外,凛烈的北风夹着雪花,扑打的人脸上生疼。地上枯黄的蓬草都往南倒伏着,就连天上偶尔飞过的寒鸦,也仿佛被这森冷的天气压迫得不敢出声,扇动着翅膀,极快的朝南面的山林投去。
黄沙河位于江油东北方向,顺着黄沙河往西可以直接抵到古城驿,再往西十几里就是龙安府的府城平武。由平武城顺涪江南下抵到彰明,再转向西北沿着石泉河到达石泉,这距离岷江岸畔的茂州就很近了。
而人马车队转入岷江一线后,溯江北上就是松潘厅。那里也就是刘暹避开甘肃,直入青海的切入口。
沿途一千五六百里路途,最危险的地段就是大剑山北麓沿线。所以先一步开拔的张忠奎、李学鸣部在不到百里远的大剑山北麓直接布置下了三个转运站。
每一处转运站都布置有一个中队的军力。虽然这个中队的三个小队都是拆开拼凑的。
含:一个火枪小队、一个肉搏小队、一个新兵小队,加中队部。
……
一个中队的屯驻,这在秦军的作战规例上已经是一个标准的冲要堡垒了。纵然寒冬时节汉中生产的土水泥不能用,可土木工事修筑的十分厚实,浇泼上水上冻后,小炮都不见得打得动。周遍还围着一道一丈七尺高的围墙,并配有两门小劈山炮,虽然是主战部队淘换下来的旧货,但也比枪子厉害多了。
寒风刺骨,大雪纷飞。阵阵狂风刮来飞雪扫打在脸上,就像是一把把割肉的刀子,让人不堪忍受。可是军法如山,轮到你站岗了,谁也接不下。
吴德凯今年二十三岁,河南人,汉族,参军已经两年。
本来家中也是小康境遇,已经娶妻生子,日子过的踏实。但是贼过如梳,兵过如篦,捻军复起给河南之地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大,不知道多少户人家因此家破人亡,他家也没能幸免。父母死,兄弟散,一双儿女也全部夭折。若不是好运碰上了秦军的收容队,他和他的妻子也不知道能再活几天。
吴德凯当兵后因为作战勇敢,军事素质过硬,现在已经成为了所在中队的军士长。一月十两银子的军饷足够他迁去汉中的妻子衣食无忧。一个都要湮灭的家庭重新焕发了生机。跟谭福生一样,吴德凯也是秦军忠实的拥趸。
大雪天里站岗放哨,是一个绝对的辛苦活。可军官还可能稍微的偷懒一些,军士长却绝对要以身作则。带头吃苦耐劳!
每三天一轮。全站百十号人,执勤密度最高的就是他。
“啪咔……”一声响。哨卡地那间小屋子里走出俩人。头上戴着厚厚地皮帽子。身上地棉大衣裹得紧紧地,手上也带着一双皮手套。
“军士长、大文。你俩回了,我们来。”
一旁早冻地打哆嗦地另一名士兵一听这话马上来了精神。“好嘞,换岗。”说着一头钻进了还敞开门的屋子里。
“睁大眼睛,观察仔细了。”吴德凯略作吩咐,一样快步的钻进小屋子里。熊熊火堆散发着热量,滚滚热气扑面,让吴德凯一进屋就发出了一声由衷的**。
“军士长,喝茶。”
小屋里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这个执勤班的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