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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飞海和刘勇对视着,虽然都不说话,但是在进行着心理的较量,在练定性,都在互相揣摩,洞察对方的心理,以求抢占先机,先法制人。
王飞海阴恻恻地注视刘勇片刻,想从中窥察他的来历,有何目的,看他气定神闲,并不畏惧,犹如闲庭信步,是那么的沉着与干练,显然是经过大场面的练家,不敢小觑,为探听他的来路,用黒道上的话试探问:“先生从哪路来,是从事开条子(指拐卖女人),背青(指走私货),搬石头(指贩卖小孩),佛爷(指小偷),倒斗(指盗墓)?”
刘勇哪懂得那些黑话的意思,犹如云里雾里,感到朦朦胧胧,答道:“我从来路而来,因看见你们仗着人多势众,依强凌弱欺负一个女人,竟把她给掠了来,心中大为不平,特来领教,你们为什么这样对付她?”
王飞海见他不回答他问的黑话,知道他不是黑道上的朋友,对他的来路不晓,不知道他水有多深,不敢造次,因为从他的举动看,显然是来挑衅寻事的,从他单身一人敢闯他这龙潭虎穴,说明他不是个平庸之辈,定有降龙伏虎之能,故此,他更不敢造次莽撞,决定先礼后兵,答道:“不错,我是把她掠了来,但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掠她来的原因,是因为她割了我的右耳在先,常说欠债还钱,有仇必报,我吃了她的亏,少了一只耳朵,总不能就此罢休吧。”
刘勇说:“做什么事都得有个起因,大丈夫做事。虽讲个恩怨分明,但也得究其原因,她为什么割取你的耳朵?是不是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事而惹怒了她?按男人与女人的相比之下,男人该是强者,女人是弱者。若你不惹她,她总不能无事找事,无故割你的耳朵吧,况且,你五通教势力如此强大,她敢以弱欺强吗?”
王飞海被其戗得哑口无言。难以回答,蛮横说:“你是谁?她是你的什么人?你不知死活,竟敢这样的相着她,好像是和她合穿了一条裤子,难道她是你的相好不成?常言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你若和她没什么瓜葛,何必要与我们作对,惹是生非?要知道,这是我五通教大厅,不是你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这混水可不是好淌的,你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刘勇铿锵有力地说:“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姓刘,叫刘勇,我并不认识她,常说理不顺,大家论,路不平。有人踩。我路过看到那一切,认为你是仗势欺人。不合江湖道义,心感不平。为弘扬正气,特来为她向你讨回公道,若是知相,不结仇怨,可网开一面,让我带她回去。”
王飞海一向趾高气扬,作威作福,岂受过刘勇他对他如此狂妄,顿时翻了脸,怒不可遏地说:“我看你是黄毛未退,臭乳未干,竟敢大言不惭的在此撒野,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既是大罗神仙,来此也得给我歉让三分,恭维我,否则也让其好进难出。你个小兔崽子,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你别夸下海口,冒下狼烟,我让你不得好死——来人,给我拿下。”
黑鹰听令,首先带着三位彪形大汉扑了上来,把刘勇围在中心,拳脚相加,打向刘勇。刘勇看得真切,在那站立着没有动,其实他是在用上乘的内功予以反击。四位出手向他进攻者,不仅没有打着他,反而被其内力弹回来打中了自己,自己施放出多大的力量,自己就承受了多大的力量。当时四人是为了在王飞海面前炫耀自己,评功摆好,以表忠心,都拿出了看家的本领,用尽吃奶的力气打击他,没想到他会借力打力,却把力反弹打到他们自己的身上,自做自受,尝受到自己打自己的滋味,疼痛唏噓,心中惊骇,嚣张气焰顿减,吃一堑,长一智,学会了乖,不敢再舍身扑上。
黑鹰不由得惊慌失措,只觉得在他的面前布了一面铜墙铁壁,看着眼花缭乱,就是攻不进去,出掌伸腿,都会被他一股极大的弹力给挡了回来,若是不及时收回拳脚,就会被他的内力粘住,处于挨打的份。黒鹰看他们四人像走马灯似的围着他,却奈何不了他,心中大急,为能尽快的擒拿住他,不下狠手是不行了,便从身上抽出一把短剑,瞅准机会,狠命的向刘勇刺去,想一下就结果他的性命。
刘勇看在眼里,并不惊慌,真是艺高人胆大,只见他步法轻捷,说时迟,那时快,在他持短剑刺向他的瞬间,刘勇他倏地伸长臂搭住了他的手腕,来一个“顺手牵羊”。黑鹰只觉得手一麻,没有看清,他手中的短剑,不知怎么的竟握在了他刘勇的手中,心中惊恐万状,本欲跳出圈外,让其仨人为他卖命,怎耐却摆脱不掉刘勇对他的羁绊,只看见在他刘勇手中的短剑剑光反复在他黑鹰的身上如电光跳跃,看得他眼花缭乱,听得有咝咝声响,感到周身皮肤隐隐地疼痛,更是胆战心惊,若不伺机逃跑,恐怕性命难保,匆忙来以“一鹤升天”,一跃而起,跳出圈外,犹如落水爬上岸的狗,喘着粗气,颤巍巍地站离刘勇一丈开外,两眼惊恐地看着刘勇,心说,没想到他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过人的本领,怪不得他敢单身独来。
刘勇用气势逼退围上来的那三个人,傲然挺立,指着黑鹰嘲讽说:“你们看看,他斗不过我,竟耍起了无赖。”
大厅里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黑鹰狼狈地站在那里,浑身赤裸裸的,显有道道血印,原来他身上的衣服,竟被刘勇持他的短剑削成了一片片散落在地上,甚至连他头上的头发,也都被削个净光,活像个被剥了皮的狗。尤其是他那两大腿根间的那玩意儿没有了,引起了在场的人的好奇,甚至于连埋伏在暗处的杀手,也忘记了自己的使命,想伸头看看。只知道他的外形性征有了变化,却不知道他还有不可告人的隐秘,有的发出“嘘”声,有的在窃笑。